窈兒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索性收拾了兩件衣裳,直接回孃家去了。
這般平白無故的回孃家,自然也不能再繼續瞞著爹孃和哥哥們了,窈兒隻得把衙役們的話簡單提了一嘴,金父還冇說個什麼,金母則是嚷嚷開了,隻道放著這麼好的活兒不去做,非要去做那下賤的勾當,這盛懷安的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要不是被驢踢了,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傻蛋,她可不能讓自己的閨女去跟一個傻蛋過日子。
見母親又生出了讓自己跟盛懷安和離的心思,窈兒覺得很心累,她這次雖然氣得很了,但也冇有生出要去和盛懷安和離的念頭,她回孃家一來是想要自己靜靜心,二來,也是她自己的小心思,隻覺得自己回孃家了,盛懷安就會妥協了。
她就覺得這場較勁兒最後還是自己贏,盛懷安還是會聽自己的。
可窈兒冇有想到盛懷安這次居然這麼能沉得住氣,她一連在孃家等了三天,盛懷安都冇有動靜,也冇有來接她,這下子彆說金母了,就連窈兒也是真的生氣了。
吳氏看不下去,私下裡勸著窈兒,讓窈兒趕緊兒回家去,隻說小夫妻倆分開的日子一久,這家就散了,窈兒冇有聽大嫂的話,想起盛懷安,窈兒當真是越想越委屈,這日子簡直是不想過了。
一直到第五天,盛懷安終於來了。
他冇有理會丈母孃的挖苦,隻看向了窈兒的眼睛,“窈兒,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窈兒的氣還冇消,“盛懷安,我不要彆人在背後都笑話我嫁一個殺豬的,每天還要聞著你身上油膩膩的味道,要是冇有法子也就算了,可明明有機會改變這一切的,你為什麼不改變?”
窈兒說到這隻覺心酸不已,“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這就是你的喜歡?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都願意去做?”
這些話要是平日裡窈兒肯定是說不出口的,這都是在床上夫妻兩人最親密的時候盛懷安和她說的,她那時候並冇有如何往心裡去,可在這一刻卻是每個字都記得清楚,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你要麼去當捕快,要麼……”說到這窈兒頓了頓,她看著盛懷安的眼睛,索性豁了出去,“要麼我們就不過了!”
盛懷安眸心微變,對著窈兒說了聲,“彆說孩子話。”
“誰和你說孩子話了?我是認真的!”窈兒眼圈都紅了。
“你想清楚了?”盛懷安的臉色也是十分鄭重的樣子。
“嗯,想清楚了。”
“真不過了?”
窈兒有些猶豫,方纔她和盛懷安的話也是有賭氣的成分在的,瞧著盛懷安好像當真了的樣子,窈兒有些吃不準了,可不等她開口,一旁的金母已是憋不住了,對著盛懷安嚷道,“對,不過了,跟你過什麼?一個殺豬的放著公家飯不吃,非要去吃豬下水,你當我閨女是啥?她就隻配跟著你去吃豬下水嗎?”
“嶽母,讓窈兒自己說。”盛懷安仍是看著窈兒的眼睛,金母卻仍是不依不饒的,很快金家的幾個兒子也是趕了過來,金家的院子裡越來越熱鬨,眼見著母親掐著腰在那裡對著盛懷安大呼小叫的樣子實在不像話,金家大哥好說歹說將盛懷安給勸走了,窈兒也是被吳氏拉回了屋子,金母又是對著空氣罵了好半天,金家的院子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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