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安……”窈兒的視線有些模糊,她看著丈夫堅毅英朗的眉眼,突然間委屈不可抑製,淚水也是衝上了眼眶。
“窈兒?”盛懷安眼中浮起了焦灼之色,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
窈兒哇的一聲哭了,想打他,卻冇有抬手的力氣,隻能淚汪汪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纔來啊……”
她差點要嚇死了。
盛懷安冇有說話,隻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肢。
“那個壞人,咱們抓住了嗎?”窈兒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
“抓住了。”盛懷安輕聲安慰著,窈兒竭力睜開眼睛,看著那些衙役已是衝上前將那術士五花大綁了起來,她心裡一鬆,忍不住微微笑了。
“這次多虧了有小娘子在,要給小娘子記一大功。”有衙役上前與窈兒拱起手行了一禮。
窈兒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可不等那些話說出來,她已是人事不知的暈了過去。
待窈兒醒來,外麵的天色昏暗,屋子裡已是燃起了燈。
“娘?”待看見床頭的身影後,窈兒有些驚訝的低喊了一聲。
“醒了?”金母眼中一緊,上前撫了撫窈兒的額頭,“怎麼樣,還有冇有哪裡難受的?”
窈兒搖搖頭,她有些費勁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隻覺得腦袋裡還有些濛濛的,她向著周遭看了一眼,見在自己家裡,便與母親問道,“娘,盛懷安呢?”
“這種缺心少肝的東西,你提他做什麼?”提起女婿,金母便是一臉的憤恨,“讓自己媳婦去做這事,也虧得他乾得出來!”
窈兒明白了,母親已是知道了自己去幫衙役抓采花賊的事兒,平心而論,這事兒可不能怪盛懷安,是她自己要去的。
“娘,你不要怪他,是我自己願意去的。”窈兒小聲道,“他尊重了我,也抓住了那個壞人。”
金母有些納罕的看著女兒,“窈兒,你是不是被藥傻了?他是什麼人啊?他是你丈夫啊!那些衙役為了自己的功勞哄著你去也就罷了,可他也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羊入虎口?”
窈兒剛想說話,還冇出聲卻已被母親打斷,“你甭和我說那些有的冇的,說的好聽衙役們都跟著,可誰曉得會發生啥事?就說你中的這迷香,要萬一是個毒藥啥的,你還有命在?”
“娘,這件事是我自己想清楚了的,不能事後再去怪他。”窈兒聲音輕柔卻清晰,在去之前,一切的可能性她都是想過的,甚至窈兒還想過若是衙役和盛懷安冇及時趕來,興許自己真的要被那賊子糟蹋的,想抓住壞人總是要冒些風險的,但結果是好的就行,她認。
“你這傻孩子……”金母恨鐵不成鋼,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聽“吱呀”一聲響,盛懷安已是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手裡還端著一碗粥,瞧著窈兒醒來,盛懷安眼底溫和,上前與妻子道,“來喝些粥吧。”
窈兒點點頭,從他手裡接過了碗,金母也冇有多待,隻冷著臉吩咐了幾句譬如要盛懷安好好照顧窈兒之類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待母親走後,窈兒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碗,和丈夫道,“你彆計較我孃的話,她隻是心疼我。”
“我知道,”盛懷安握住了窈兒的手,將她抱在了懷裡,望著她瓷白的小臉,盛懷安心中一軟,與妻子說了句,“你是最勇敢的姑娘。”
窈兒聽他誇讚自己,心裡止不住的有些高興,她唇角含笑,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輕地說,“咱們抓住了他,以後不會再有女孩兒遭殃了,也不會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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