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盛懷安腰間的那把殺豬刀,二公子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又不甘讓旁人察覺自己的怯意,他壓低了聲音與周遭吩咐,“就是他,誰能把他撂倒,我必有重賞。”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著二公子的話,其他幾人都是摩拳擦掌,眼神裡都是透著興奮的光。
那盛懷安雖然瞧著不太好惹的樣子,但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啊,他們這幾個漢子一起上,還能撂不倒他?
盛懷安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他的目光仍是沉穩的,耳朵中卻已是敏銳的捕捉到密林中傳出的簌簌聲響,他的腳步雖然不停,但已是暗中戒備了起來。
“上!”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從密林中突然衝出了幾個男子,一個個瞧著倒都有幾分力氣,齊齊向著盛懷安撲了過來。
盛懷安臨危不亂,瞧著這幾個來勢洶洶的莽漢,竟是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當先一人向著他揮出了拳頭,盛懷安身形極快的側過身,一舉扣住了那男子的手腕子,一個用力,就聽“哢拉”一聲,那男子已是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就在這空擋,有人一把抱住了盛懷安的腰,盛懷安舉起胳膊,以肘部向著那人的後背上砸了下去,那人“哇”的一聲撲在了地上,而盛懷安抬起腿,將另一個欲上前的男子踹翻在地。
眼見他幾乎眨眼間便解決了三個壯漢,剩下的那兩個男子倒都有些不大敢上了,兩人對了個眼神,竟是齊齊轉過身溜了,隻剩下那三個人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盛懷安也不曾去追,他凝神聆聽了片刻,很快從密林中拖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出來。
瞧見了二公子,盛懷安幾乎被氣笑了,“又是你?找了幾個人,指望在這裡偷襲我?”
剛纔那一幕二公子也都是瞧見了,眼見那三個大漢都被盛懷安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更彆說自己這個小個子了,落在他手裡還能有好果子吃?
“我,我,盛,盛懷安,”二公子慌了神,說話都是結巴了起來,“你,你放了我吧,我給你錢……”
“老子要你的錢做什麼?”盛懷安冷笑,攥住了二公子的衣領將他扯到了自己麵前,“我警告過你,彆來招惹窈兒!”
“我,我冇招惹窈兒,”二公子磕磕絆絆的開口,“我就是,就是想教訓你一下,我,我再不敢了……”
二公子那樣子似乎都快哭了。
“這是最後一次,”盛懷安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一個推搡將二公子扔出了老遠,隻覺得窈兒還算是眼光,冇瞧上這副軟骨頭。
“滾!”盛懷安嗬斥了一聲,那幾人都是掙紮了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扶起了二公子,一行人很快溜得冇影兒了。
盛懷安有些無奈,如今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窈兒好好過日子的,對於這樣的人便也隻能放了,總不能說殺就殺,這要吃上了人命官司,以後的日子還過個鳥,窈兒還能是他的媳婦?隻怕他這邊剛一進去,那邊窈兒她娘就要給窈兒重新張羅婚事了。
至於窈兒會不會等他,願不願意改嫁,盛懷安倒是冇去想,或者說冇敢去想。
他定了定神,很快又是向著荷花村的方向大步趕去了。
眨眼間盛懷安已是離開三日了,算算日子還有兩天才能回來,窈兒這三天在孃家過的是真的舒坦,娘每天都將她捧在手心上似的,家務活是一點兒不讓她沾手,每日裡還能和大嫂聊天,昨日裡二哥進城趕集還給她帶了愛吃的點心,雖說家裡的三嫂一向瞧不上她,但窈兒還是心安理得的在孃家住著。
這是她爹孃家,又不是三嫂家,憑什麼兒子兒媳可以住,出嫁後的閨女就不可以在孃家住了?窈兒從冇想過要去和哥哥們分家產,她就回來小住幾日又怎麼了?
廚房裡,吳氏正忙碌著,回頭看著窈兒秀秀氣氣的坐在那嗑著瓜子,吳氏瞧著就是笑了,嗔了句,“你呀,就是命好。”
窈兒聽著嫂子的話,趕忙將手裡的瓜子送回了籃子裡,對著嫂子道,“嫂子,我幫你。”
“得了,讓娘瞧見又要數落我的不是,你就歇著吧姑奶奶。”吳氏笑著將窈兒又是按了回去,她手中不停,隻一麵切著菜,一麵與窈兒問道,“這一眨眼姑爺也走了幾天了,想不想姑爺啊?”
“不想。”窈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回家,甚至期盼著盛懷安在荷花村裡能多接兩份活兒,遲幾天再回來接她。
她是不想盛懷安,盛懷安倒是抓心撓肝的想著她,甚至都冇撐到第五天,第四天晚上就回來了,趕了一夜的夜路,天剛矇矇亮就到了家。
他倒也冇有立刻就去接窈兒,他知道窈兒要麵子,他先是回家洗漱了一下,換下了身上的臟衣裳,把自己收拾的齊整體麵了,又將從荷花村帶回來的兩隻豬前蹄用草繩繫好,再去村頭打了二斤酒,打算一起送到嶽丈家去。
他這是要讓窈兒那幾個嫂子都知道,他這媳婦可冇在孃家白吃白住,省的她們給窈兒氣受。
盛懷安上前敲了門,趕巧上前開門的正是窈兒,看見媳婦,盛懷安眼睛一亮,當下就是喊了一聲,“窈兒!”
要不是手裡拿著東西拎著酒的,他是真想上前抱抱她,不同於盛懷安的激動,窈兒瞧見他隻有驚訝,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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