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空,昏色朦朧,秋雨如霧,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戶之上。
一張大床上躺著一位昏睡的少年,少年的棕發微微有點兒長了,蓋住了他的眉眼,臉色是許久不見陽光的慘白。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絨毯子,一隻大白狼躺在毯子上,被一個項圈緊緊的扣著脖子,項圈上還閃著點點紅光。
“吱呀——”木門被人推開,發出厚重的聲響,金髮藍眼的公爵走入,與之同時的,床上躺著的少年也睜開了眼。
公爵活死人般的外貌己經冶好,他低下頭,金髮垂在唐曉翼胸上,問“唐,你醒了?”
幾乎是應激般,唐曉翼的膝蓋猛的一彈,呼吸迅速加快,無論是承認與否,他都很難以正常的心態去麵對這位昔日的老友。
但到底是浮空城優異的破秘者,他很快就穩住了心情,重新閉上眼睛,呼吸變得緩慢而綿長。
溫莎笑了笑,坐上了床“唐,我知道你醒著。
多少年的老友了?
裝這有意思嗎?”
唐曉翼在心中默默迴應“喲,還多少年的老友了,詐人的法子也不換換。”
他閉著眼,溫莎凝視著他,兩位曾經的老友在這沉悶的空氣下,竟然多出了些對峙的意味。
溫莎是先坐不住的那個,他堪稱輕柔的拉起了唐曉翼,墊了兩個枕頭在他腰後,“唐,再不醒,洛基性命就不保嘍。”
似乎在配合他的話語,洛基無意識的嗚嚥了幾聲。
“溫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隻會用這點兒手段來要挾我。”
唐曉翼首盯著溫莎,臉上掛著虛偽的笑。
但緊緊捏住被子的手,己經顯出了他的緊張。
溫莎回答道“沒關係,能要挾住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是嗎?
公爵大人您可真是平易近人啊。”
兩人一來一去間,竟然還能看出幾分昔日在學院中互懟的氛圍。
可惜己然成了過去。
“你不好奇洛基怎麼了嗎?”
溫莎問。
唐曉翼冇有回答,表情似是放鬆,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
“不逗你了,來,下床,看看你心愛的朋友。”
唐曉翼翻身下床,但因為躺了太久,腳踩在地毯上,像踩在雲上。
他的腿一軟,如果不是溫莎在一旁扶著他,他己經趴在了洛基身上。
他緩緩的跪在洛基旁邊,手輕輕的撫在了洛基的毛髮上,“嗚……”洛基低低的嗥叫著,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唐曉翼一驚,立馬拿開了自己的手。
“溫莎,好歹以前也一起待過一段時間,還真下的去手。
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語氣中含著隱忍的怒火,耳尖通紅,頭也不回的質問著。
“唐,你這就冤枉我了,這可不是我做的,好歹以前也待過一段時間,怎麼能不信任我呢?”
他模仿著唐曉翼的語氣說。
“公爵大人,先生讓您快點。”
門外傳來敲門聲,溫莎胡亂嗯了兩下,打發走了來人。
“唐,聽到了吧?
咱們要走了。”
唐曉翼看著笑的核善的溫莎,戒備地說“見誰?
如果我不見會怎麼樣?”
“如果你不見的話,那洛基……我可就不保了。
至於見誰嗎?
去了就知道了。”
“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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