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哪有權利置喙晉位之事,況且皇上也不會和她說這些。”曹琴默看她還真是天真呀,便用手沾茶水,寫下了二字。
“姐姐是說……”安陵容見了字,有些不可置信,“她為何要阻止我晉封呢?”
曹琴默嗤笑一聲:“妹妹當真以為她不知道你我來往之事嗎?與華妃有牽連的人,她都不願皇上中意。”
“姐姐,我們平日裡也算謹慎了。”安陵容思索了一會,想不出原因。
“妹妹也該吸取當年音袖投毒的教訓呀。”曹琴默眼神一凜,語氣涼涼。
安陵容吸了一口氣,對曹琴默所言深信不疑,仔細想了想身邊之人平日的行為,心下也起了疑心。
“妹妹如今有了身孕,更要小心些了。”曹琴默繼續提醒道。
安陵容一雙水盈盈的杏眼好似淬了毒,緩緩道:“妹妹多謝姐姐提醒,這個孩子誰也彆想害他。”
“妹妹心裡有數便好。”曹琴默見她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十分滿意她到底也算個聰明人。
當年芳貴人和欣貴人小產明麵上說是意外,可是自己從來不相信什麼意外,既然不是華妃的手筆,那必然就是那一位了,她向來容不下有孕的。
安陵容收斂了心緒,隨即又拿出了一盒香粉,笑道:“這是妹妹照著莞姐姐的蜜合香調製的,送給姐姐,還望不嫌棄。”
見狀,曹琴默恨不得當場把她和香一起扔出去,但麵上不得不笑著,卻不接過。
“妹妹還會製香?”
“家父原本做過香料生意,我便也略懂些。”提到自己的父親,安陵容眼神有些怯怯。
“妹妹的心意我自然是一萬個喜歡,隻是咱們的皇後孃娘向來不愛用香。”曹琴默歎了一口氣,又指了指殿中的陳設,“姐姐我呀,便也跟著學了,殿中隻放了些瓜果,對溫宜也好。”
“妹妹明白了。”安陵容將那蜜合香收了起來,麵上非但不惱,還掛起了笑意。
“那就好。”曹琴默看了她一眼,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日午後,曹琴默便抱著溫宜前往了壽康宮,因從圓明園回來,曹琴默還未曾去給太後請安。
“臣妾給太後請安,願太後福壽安康。”曹琴默抱著溫宜笑吟吟地請安。
“竹息,快賜座。”太後依舊在榻上禮佛抄經,見曹琴默帶著溫宜前來倒也不覺得被打擾了。
“謝太後,臣妾昨日剛遷宮不得閒,聽說惠嬪懷著的是對雙生胎,真是可喜可賀呀,到時候太後一手一個娃娃恐怕要抱不過來嘍。”曹琴默風趣道,好似真的替太後高興。
聞言,太後立刻笑得合不攏嘴,竹息在一旁也忍俊不禁。
“如嬪娘娘也聽說了,太後高興得昨兒晚膳都多用了些呢。”竹息笑眯眯地道。
“惠嬪托太後的福,如今安常在也有快三個月了,溫宜便要多幾位弟弟妹妹陪伴了。”曹琴默看了看溫宜,一副慈母柔情。
太後聞言,更是高興,隨即卻也不免擔憂些:“你一向和後宮眾人和睦,又是生產過的,惠嬪和安常在你也提醒她們多仔細些纔好。”
“是,臣妾時常向妹妹們傳授經驗呢,況且都有太醫小心伺候著,太後您就安心等著抱孫子吧。”曹琴默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忙起身應了一聲。
又見太後榻上放著墨狐大氅,這種好東西恐怕隻有華妃那纔有,華妃來見太後恐怕也是為了告狀,如今皇上一心思就撲在甄嬛三姐妹身上,她自然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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