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慧剛纔氣的臉色煞白:“我-----”
“我什麼我?你以為你是千金小姐,你是鎮長?在他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黃毛丫頭,上去!”
林曉對苗慧的怒吼,完全不是一個下級對上級的語氣,那樣子倒是像丈夫嗬斥自己不懂事的小媳婦。
穀雨從人群裡鑽進來,扶著苗慧往樓上走。
光頭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呼叫:“鎮乾部打人了,乾部打人了!”
林曉站在樓梯口,手指光頭:“有能耐過來,你他媽的猥褻婦女,如果不是在鎮政府,我讓你見閻王。”
光頭望著林曉眼睛裡寒芒,突然寒顫,這傢夥眼睛像狼一樣,這要是在荒郊野外,他真敢要了自己的小命。
黃毛捂著臉,尖利的聲音叫到:“我頭疼,頭暈,牙齒掉了,鼻子打斷了。”
林曉從兜裡掏出香菸,“啪”的一聲點上,狠狠的噴出一口:“六馬村的爺們,我叫林曉,就是在你們村抗洪救災差一點淹死的那個,幾天前你們給我送錦旗,給我下跪,我林曉真的感動,我隻是做了一個乾部應該做的工作,你們給我莫大的榮譽,我林曉謝謝了。”
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林曉繼續說道:“今天,不管你們是基於什麼目的,公然圍堵政府大門,毀壞財物,又把鎮長打倒在地進行猥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違法,而是嚴重的犯罪,你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院子裡的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個彆人非常猖狂,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院子裡到底有冇有攝像頭,林曉不知道,反正嚇唬住這群狂躁的人再說。
“對鎮裡工作,有疑問,有不解,可以谘詢,可以通過正當途徑反映,今天的行為,不管你們是受了誰的蠱惑,這是犯罪,不要為了蠅頭小利失去了人身自由。要認識到自己錯誤, 立即退後,開上你們的拖拉機回去,再晚一會兒,拖拉機冇收。人送進拘留所。”
林曉講的義正辭嚴,有人往後退,往大門口招呼自己的拖拉機,還有人在樓梯口觀望。
“現在,我宣佈,誰敢走上樓梯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氣,我林曉是死過一次的人,哪個敢來試試,咱們一起去鬼門關再走一趟。”
冇有人敢強行上樓了。
秦國纔等推著村民往外走。
苗慧在辦公室裡換了衣服,還要下樓,被穀雨拉住,就站在門口,聽見林曉在樓梯口大聲吆喝。
這纔是原來的林曉,大學時候的林曉,那個血氣方剛,上課時候經常寫詩,下課以後在訓練館裡“嘿嘿哈哈”搞一身臭汗的林曉。
鄭勝利也在門口聽,他在把握火候,等羞辱苗慧差不多了再下樓,突然不見了苗慧的聲音,林曉這小子在樓梯口嚷嚷開了,再不下樓,以後在乾部麵前就冇有了威信。於是急匆匆的走下來,撥開林曉,走到院子裡,大手一指:“誰都不能走,把大門關了,有一個抓一個,全部拘留!”
大門口的幾個製服男見鄭勝利下樓了,趕緊跑過來,圍在他的身邊。
鄭勝利站在旗杆下麵突出的底座上:“你們不要管我,把這些鬨事的傢夥全部抓了!”
剛纔進來的村民趕緊往外跑,他們多是婦女老人,就黃毛和光頭剛纔受傷了,拉在人群後麵,被幾個穿製服的人擰住。
拖拉機轟鳴,人群一鬨而散,拖拉機也不見了蹤影。
吳曼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正好碰見警察扭著黃毛和光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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