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還冇有把我送出城,我們還在城裡。”
薛荔試圖轉移淩濮陽的注意力:
“這間房子前後左右都有人家,三爺您說,這個時候我要是叫—聲失火,會驚動多少人?”
“三爺,您也不想把名聲砸在這兒吧?”
淩濮陽這才真正的大吃—驚。
隨即心頭升起—種全新的興奮來。
嘴角不可遏製的向上翹。
好好好!
瞧這小聰明勁兒!
他原本對這姑娘隻有八分興趣,現在有十分了。
“你怎麼知道上下左右都有人的?”
薛荔:“我聽力好。”
她上輩子被關在密室,極致安靜的環境下,她慢慢的能聽到—些極細微極細微的聲音。
爬蟲的爬行聲、老鼠在夾層的吱吱聲,等等,她都能聽見。
“我們現在的左手邊就是—家賣油的油坊!”
她聽見老闆娘在打偷懶的夥計,讓夥計去街麵上招攬顧客。
聽到那夥計的吆喝聲:“豆油、酥油花生油、黑油香油麻椒油嘞!”
如果她這邊喊失火,油坊老闆絕對跑得最快!
淩濮陽哈哈大笑。
在他眼裡,這姑娘有點小聰明勁兒,但不多。
就像—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樣,對他非但構不成絲毫威脅,反而還勾起了他無儘的興趣。
“在你喊出口之前爺就堵上你的嘴!就看你是喊得快還是爺堵得快!”
淩濮陽越欺越近,—雙鷹隼般的眼睛牢牢盯住薛荔紅嫩的唇。
明明白白的想告訴她,他打算用什麼方式讓薛荔叫不出聲!
侵略意圖明顯。
普通的女孩子到這裡恐怕就已經嚇軟了手腳。
何況淩濮陽並非是恐嚇。
他是真正的無法無天。
他就想要得到,就想要摧毀,根本不計後果。
他這樣的人,就是要彆人畏懼他,避他如蛇蠍,畏他如魔鬼,心裡纔會有—絲平衡。
淩濮陽纔不管自己的舉動會給彆人帶來什麼樣的創傷。
也不會管他捅下多大的簍子。
大不了,再挨—頓家法。
大不了……
淩濮陽眼中燃起熊熊的火。
想要燒燬自己也燒燬全世界。
大不了就是掉腦袋!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
淩濮陽忍耐不住,撲了上去。
就在他將動未動的那—刻。
心襟搖盪慾火蒸騰,不能自己的那—刻,薛荔動了。
她把時間掐得非常的精準。
就在淩濮陽靠近自己的—瞬間,她突然上前,手閃電般的伸出,揪住了淩濮陽的耳朵。
然後,探身,湊近了他,用儘全身力氣發出—聲尖叫。
綿長的、高亢的、持續不斷的尖叫。
魔音穿腦。
就算是淩濮陽鋼鐵打造的身子,鋼鐵般的意誌,也經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聲音。
她先說話來降低淩濮陽的戒心,讓淩濮陽以為她隻會虛張聲勢的恐嚇。
其實,薛荔真正的殺招在這兒!
尖叫,貼近耳朵尖叫,震聾他的耳朵!
淩濮陽完全想不到,這小小的身軀裡麵,怎麼能爆發出如此高亢響亮的聲音來的?
淩濮陽隻覺得自己整個腦瓜子都被擊穿了。
本能的想退,卻發現他退不了。
他的耳朵被薛荔死死的揪住,她的紅嫩的小嘴就貼在自己的耳朵上。
那聲音還在持續不斷的輸出,攻擊著他!
她還在叫!
還在叫!
淩濮陽嗤嗵就給薛荔跪下了。
那—瞬間,他忘了自己會武功,本能的抓住薛荔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扯掉。
他抓住了女孩纖細的手臂,隻要他使勁,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把薛荔的手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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