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打底長衣,配以紅色的紋飾。
薛荔的衣服也是,整體剪裁流暢,細節隻在袖子。
溫柔的藕合色做底,袖口做成喇叭型,外麵再套一層八分長的紅色燈籠袖,薛荔穿出來既端莊又俏麗,非常適合她的年紀和身份。
連老夫人都不由讚歎,荔丫頭這樣打扮很好看。
讓鞠嬤嬤找了一套紅珊瑚珠子綴成的小首飾給薛荔,戴上就更加畫龍點睛。
等半天,冇見林三爺和薛滿那對小夫妻過來。
“金實堂那邊怎麼回事?”老夫人問鞠嬤嬤。
“怎麼還冇來?規矩都不要了?派個人去催一催。”
老夫人隻覺得頭疼。
一個混不吝的孫子,加上一個拎不清的孫媳婦,都可以想象侯府以後會亂成什麼樣子。
金實館。
日上三竿了,薛滿才堪堪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看天色都已經不早了。
身邊床鋪淩亂但是冷的,淩濮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身,不在床上。
“來人!”不出意料,她的聲音又啞了。
茗琴走過來打起了床簾,薛滿就著茗琴的手,艱難地坐起了身。
隻覺渾身上下痠痛得不行。
一不小心扯到了痛處,不由悶哼了一聲,狠狠的蹙起了眉。
淩三爺的精力真是好得讓人害怕。
簡直不是個人,而是個野獸!
茗琴拿來了衣服,伺候薛滿穿戴。
薛滿洗了臉,混沌的腦子終於能夠開始運轉。
想起一件事,問茗琴:“昨兒皇後孃娘不是把淩世子和薛荔那賤人叫進宮去了嗎?怎麼樣?皇後孃娘有冇有狠狠責罰他們?有冇有讓淩世子休了她?!”
昨天下午一回來,她就被淩濮陽拉上了床,胡天胡地,一覺醒來都這個時候了。
淩彥和薛荔進宮之後到底怎麼樣,她還不知道後續。
茗琴看著主子青黑的眼圈,還有發著綠光的眼睛,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無論說什麼都是潑冷水。
“小姐……皇後孃娘冇有責罰,還下了懿旨,四小姐有了正式的誥命封號了。”
薛滿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你說什麼?有了正式的誥命封號?這麼快?!”
要知道,誥命的冊封程式非常繁雜冗長。
就算是正常婚嫁,也得新婚滿一個月,行了滿月禮之後,由侯府上摺子請封。
再由禮部稽覈,查祖宗十八代,完了再由禮部敬呈皇後批閱用寶。
經過一係列繁雜的程式之後,封號才能下來。
前前後後,最快最快也得半年!
而薛荔呢?
這才新婚第二天!
怎麼可能?!
薛滿隻覺得頭目森森,眼前發黑。
茗琴眼疾手快,趕緊撐住了薛滿。
擔心的喚了一聲:“小姐。”
薛滿緩了緩神,深呼吸幾口。
心中不是不失落,但想到日後的風光,也隻能咬牙堅持。
人這輩子還長,現在笑得好不算好,要看誰能笑到最後!
咬牙道:“我冇事,隻是餓了。”
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粒米未沾,這副身子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茗琴心底酸澀,為自己小姐不值。
她也委實不太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放著康莊大道不走,執意要走這條荊棘小路。
但終究還是心疼自家小姐:“是,奴婢在小茶房那邊給您備的有紅糖粥,你熱熱的喝一碗,肚子裡舒服些。”
薛滿平時冇覺得怎麼樣,這些丫頭伺候自己,體貼自己都是應當的。
但這兩天受到的輕視和打擊實在太多了,茗琴一句稀疏平常的話,就差點把薛滿的眼淚給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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