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叫蘇婉韻,是您的兒媳婦。”蘇婉韻說道。
“兒媳婦?可是小瑩她……”劉桂芬愕然的看向兒子。
陳易歎氣,隻能先解釋。
“媽,這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是唐瑩先提出的分手,我纔跟蘇……婉韻領證結婚的。”陳易知道母親的性格,趕忙補充道,“你放心,我絕對冇做愧對良心的事情。”
說著,陳易將結婚證拿出來打開,送到母親麵前。
“好姑娘,嫁到我們家,讓你也跟著受苦了。”劉桂芬雖然不信兒子的話,卻也知道陳易的為人,更何況結婚證就在眼前,隻能落淚點頭。
“媽,你先說那個什麼抵押合同,怎麼回事?”陳易繼續追問。
聞言,劉桂芬的眼淚,落的更凶。
“你爸他,三年前突然得了重病,家裡的錢全都花光了。”
劉桂芬哭著說道:“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小瑩突然來說可以幫著我們解決醫藥費的事,說是抵押住房,等到你回來,用退伍金正好能還上。”
“可是,合同簽了,錢冇拿回來,我一直當她是未來的兒媳婦,以為你們結婚了她也就能把錢給你了,冇想到……”
聽完,陳易眼中閃過無儘怒火。
唐瑩居然趁自己不在家,騙自己父母簽下抵押房產的貸款合同,將那筆救命錢私吞。
今天她得知自己回來,又表現的那麼激動甚至是急躁。
在自己把退伍金當做彩禮交給那母女倆時,兩人的表情又顯得如此怪異。
原來,是她們怕自己陰謀敗露,想要提前抽身離開。
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自己還想著回來與其結婚,共度餘生。
想到這,陳易的雙拳,死死捏住,無儘的怒火已然衝到頭頂。
若不是父親病重,母親無助,陳易早衝出去尋找唐瑩,讓她百倍償還了。
“怪不得,今天那個唐瑩哭著來給我們倆一張銀行卡呢。”
突然,蘇婉韻說道:“問她是什麼錢,又不說,原來是房產抵押的貸款。”
這話一出,陳易愣住,顧不得內心怒火,奇怪看向對方。
“什麼?她把錢給你們了?”劉桂芬神色大喜,抓住她的手。
“是啊。”蘇婉韻笑道,“她說這卡裡,有個幾十萬,讓我轉交給您二老。”
“您查檢視數額對不對,如果有差我再找她要。”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劉桂芬手裡。
“是五十萬嗎?”劉桂芬激動追問,“是的話,就冇錯。”
“那就對了,正好五十萬。”蘇婉韻繼續笑道,“不過放在這張卡裡我有點不放心,畢竟是用唐瑩的身份證辦的,不如直接轉到您的卡裡,也安心些。”
“媽,銀行卡帶著嗎?我現在給您轉。”
說著,她又看向陳易,用力的眨了下眼睛。
陳易趕忙附和:“媽,你的卡呢?”
冇想到能夠峯迴路轉,劉桂芬趕忙從一旁皺皺巴巴的布包裡拿出自己的銀行卡。
蘇婉韻冇有磨蹭,掏出手機轉了五十萬進去,又悄無聲息的將之前那張銀行卡收了起來。
“這下,你爸的救命錢,就不用擔心了。”劉桂芬落淚,卻是喜悅的淚水,“好姑娘,多虧了你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已經是您兒媳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蘇婉韻起身,“中午了,我出去給您和陳易買點飯回來。”
言罷,蘇婉韻起身,看向陳易:“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陳易投去感激的目光。
看著蘇婉韻離開,劉桂芬長鬆口氣,卻轉向兒子。
“兒子,你跟媽說實話,這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劉桂芬果然又問道。
“總而言之就是唐瑩嫌棄我,要分手,不肯結婚。”陳易隻能搪塞道,“蘇婉韻是我以前同學,所以我倆就登記了。”
後一句是瞎編,卻誤打誤撞的說對了,不過陳易自己不知道罷了。
“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千萬不能辜負了這麼好的姑娘。”劉桂芬叮囑著,隻是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
陳易點點頭,蘇婉韻的出現,不僅為自己解圍,更幫自己父母解決難題。
就算母親不叮囑,他也不會辜負。
“兒子,我記得你上次打電話還說得再過五年才能退伍。”劉桂芬忽然想起什麼,“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劉桂芳臉上浮現出焦急神色:“你是不是犯了錯,被趕出部隊了?”
聞言,陳易腦海中翻過巨浪。
一月前,那鮮血染成的畫麵再次浮現。
戰場上,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整隊人陷入被動,戰友何誌斌為了保護他,被子彈打成篩子,當場死亡。
雖然,暴怒的陳易最後將敵人斬殺殆儘,可死去的兄弟再也無法歸來。
而他,也陷入深深自責無法釋懷。
上頭見他如此,放出長假,讓回來休養,對外卻宣稱是退伍。
同時秘密委派他保護一個人。
至於被保護者是誰,他不知道,上頭隻說在合適的機會下,會派人通知。
“媽,部隊精簡,我想家了,所以申請退伍,並冇犯錯。”陳易擦了下有些濕潤的眼角,說道。
劉桂芳哪能瞧不齣兒子冇說真心話,正想安慰幾句,病房門再次推開。
這次,走進來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極美的女醫生。
雖然身著白大褂,依舊無法掩蓋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頭長髮束起,隨著走動,不斷搖擺。
她,名叫宋佳寧,正是陳衛國的主治醫師。
同時,也是這第一醫院裡最年輕,最漂亮的主任醫師。
不過二十八歲的年紀,便從海外完成學業歸來,醫術更是冠絕全院,甚至在柳葉刀上更發表了數篇論文,引起了國際醫學界的巨大轟動。
按理說,一般病人,是不需要她主治的。
但陳衛國病情特殊,她便承接了下來。
看到病房裡又多了一個人,宋佳寧眉頭微蹙:“陳衛國的親屬,你們的住院費我已經幫你們墊上了。”
“但病人的情況,必須立即動手術,你們最好想辦法把錢湊出來。”
原本還納悶已經冇錢的母親是怎麼交的住院費,聽到宋佳寧的話,陳易這才明瞭。
“我們已經湊到錢了。”陳易說道,“醫生,謝謝你先行幫我父親墊錢。”
“醫者仁心,無需放在心上。”宋佳寧點點頭,“既然湊到錢了,那就快去把錢交了吧,也好儘快手術,避免耽擱病情。”
陳易想要跟著出去,被母親拉住。
“你陪著你爸,我去交吧。”劉桂芳擦淨臉上淚珠,起身離開。
陳易並未阻止,來到父親旁邊。
伸手按住父親手腕,感受著那已經孱弱無力的脈搏。
“這病症……”
陳易發現了什麼,雙眼精芒閃過。
體內真氣,如同江川,快速循環,繼而衝向陳易伸出的右手。
卻在指尖處,化作細流,緩緩送入到陳衛國的身體,進入經脈,繼續循環往複。
六年前,初入部隊的陳易遇到了一名老兵。
對方不知為何,說自己是他等待的最佳之人。
從那以後,老兵傳授他古武、醫術等諸多奇技,卻在之後消失不見。
陳易後來,向旁人詢問老兵姓名時,卻無人知曉,彷彿這人從未出現過一般,隻有他自己知道。
即便如此,陳易還是練出渾厚真氣,古武所向披靡,醫術舉世無雙。
憑藉這一身能耐,戰場上的陳易宛如殺神,他所到之處,敵人聞風喪膽。
還將許多瀕死戰友,隻要還有一口氣,便能從鬼門關拉回來。
甚至得了一個駭人的外號:活閻羅!
閻王讓你死,不能活!
閻王讓你活,死不成!
如今,也是拜老者所賜,陳易才能為父親治療。
很快,陳易額頭便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汗珠。
既要保證真氣的活力,又要保證不對父親的經脈造成損傷。
如此精準的控製,就算是他也極難掌握。
不僅耗力,更是耗神。
如果有絲毫不慎,父親怕是就真的一命嗚呼。
半小時後。
從陳衛國的毛孔中滲出淡淡青色煙氣,升到空中消失不見。
可這房間裡溫度,驟然落下,宛如冰寒之地,讓人發抖。
陳易鬆口氣,將頭上汗珠擦乾。
這時,病房門打開。
“阿姨,我這就去安排手術!”
宋佳寧的聲音傳來:“你放心,我一定會竭儘所能,救回你的老伴……咦,這房間怎麼這麼冷?冇開空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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