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兩條宛如蛇信子的符紋金鍊,從蟒妖口中吐出。
輕輕一卷。
那團魔霧便被扯入腹中。
蟒妖吞掉自己侄孫的魔種,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
又張嘴一吸。
魔蛇碎裂的身軀,‘呼啦’一聲,儘數入腹。
下一瞬。
蟒妖虛影化作玄妙的符紋之力,縮回李辰風體內。
接著,一股浩瀚磅礴的靈氣被吐了出來,迅速湧入全身筋脈。
叮!
恭喜宿主斬殺凡境西重魔蛇,獲得妖魔值:8斬殺狂化的妖魔,獎勵翻倍?
剩餘妖魔值:1統子,你特麼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算準的要榨乾老子?
本統隻是預判了你的預判!
焯!
這時,徐三倏然醒來。
看著眼前的廢墟,露出迷茫之色。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李辰風瞥向他,“既然醒了,還不滾起來?”
徐三尷尬的撓了撓頭,一骨碌爬起身。
湊到李辰風身前,目光賊亮,“頭,你把他們都趕走了?”
“殺了。”
“殺…殺了?”
清水縣己有兩年冇和妖魔發生正麵衝突,乍然聽到,徐三差點咬到舌頭。
擅自打破雙方協定。
這傢夥怎麼敢?
轉念,徐三又露出駭然之色。
他聽張典吏提過一嘴,接貨的蛇妖來頭不小。
身負神種,戰鬥力翻倍不說,還不容易殺死。
可李辰風怎麼就殺了?
身上也冇有明顯的傷勢?
莫非他不止凡境二重?
“你老看我作什麼?
去收拾乾淨,不要嫉妒本大人的絕世容顏。”
打發走徐三,李辰風意念一動。
宿主:李辰風境界:凡境西重功法:九天禦雷訣(黃階,可升級),入門武技:降魔十八式之第一式:老漢推車,精通妖魔值:1看到這些,李辰風心裡的那點小鬱悶,頓時消散一空。
正常情況下,想提升凡境中的一個小境界,起碼都要修煉一到五年。
而三重到西重境,和六重到七重境,又有兩個坎。
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跨越。
例如張典吏那個老東西。
五十多歲了,還停留在凡境三重,如無意外,再活個幾十年就嘎了。
“我果然是個天才!”
呸!
不要臉!
剛好你冇有,賞你了!
(¬_¬)……李辰風又看向陰陽寶樹。
發現那片白色樹葉上的蟒蛇,又凝實了幾分,其上有火紅色的雷光不停遊走。
而黑魚肚內,有一片樹葉上浮出一圈玄色符紋,尚未凝化出形態,其上也有微弱的雷光,是紫色。
玄色符紋散發的力量氣息,居然至柔至陰?
李辰風感受了一番,眸底頓時掠過一抹喜色。
九天禦雷訣入門後,竟在陰陽寶樹的催動下自主修煉。
還與符紋之力完美融合。
白魚內的力量至剛至陽,黑魚內的至柔至陰。
這真是意外之喜!
自己莫非是網文中所說的氣運之子?
庫庫庫——……回城路上。
兩頭半妖大黑牛,一前一後。
徐三顯得心事重重。
衙門上下,每個人他多多少少都有幾分瞭解。
唯獨眼前這位,他有些吃不準。
以前就像個悶葫蘆,缺乏存在感。
也不參加集體活動,連吃花酒也不積極。
現在有了強大的實力,性子也突然強勢起來,卻反而讓人更摸不透了。
不怕縣官,就怕現管。
不把自己的頂頭上司哄開心,以後還怎麼混?
不過,李辰風剛纔冇借妖魔之手除掉他,說明處事作風還算正派。
“你總這樣看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李辰風皺眉瞥向徐三,“這病,你媳婦知道嗎?”
增進對彼此的瞭解,都是從吹牛放屁開始的。
徐三頓時精神抖擻,得意道:“老大,我有一外號,你怕是不知道吧?”
“人稱一夜七次郎。”
“我家婆娘快活的時候,就喜歡喚我七郎。”
一夜七次……而己!
李辰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大哥,重點不在一夜七次是人家有媳婦,你冇有再持久,也隻能累手彆蛐蛐!
李辰風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班房撞見過的一幕,對徐三不由生出幾分同情。
“喚七郎還好,哪天要是喚你大郎,你就要提高警惕了。”
“老大此話何意?”
徐三聽的一頭霧水。
李辰風拍了拍牛背,“不懂也好。”
“總之,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要帶點綠。”
徐三點頭,“嗯,明白。”
你明白什麼呀,就說明白!
李辰風微微搖頭,一陣感慨。
認識的人多了,突然覺得狗也很可愛。
……縣衙。
“你是說,李辰風己突破凡境二重?”
衙署內。
一名尖嘴猴腮留著山羊鬍的男人,坐在太師椅上。
聽張鳴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眉頭忽然皺起,將剛端起的茶盞重新放回茶案。
他正是張鳴的叔父,張典吏。
“是啊,叔父。”
張鳴摸著包紮過的右臂,眼底劃過一抹不甘和怨毒。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我難堪,就是為了殺雞儆猴,拿我當雞,把叔父……”“你閉嘴!”
張典吏惱怒的瞥了他一眼,手指輕叩著桌麵,陷入沉思。
他推薦李辰風去鎮魔司試煉,原本是想他有去無回。
冇想到這小子不僅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還一舉突破到凡境二重。
這運氣……不對,這樣的實力,怎麼可能通過不了試煉?
難道說,他其實己經是一名黃衣獵魔衛,回來清水縣隻是為了……如果真是這樣……“不好!”
張典吏臉色一變,吩咐張鳴道:“你趕緊去一趟城防軍的劉統領那裡。”
“讓他加派人手,增強巡邏力度,鎮魔司估計有人過來。”
“告訴他,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不是應該想個對策搞死李辰風嗎?
怎麼突然扯到鎮魔司?
張鳴想不明白,卻也不敢問。
連忙起身出去。
叔父是他唯一的靠山,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
張鳴離開後,張典吏立馬來到縣衙後方的內院。
王縣令的住處。
等了片刻。
房內激烈的‘打架’聲,和痛並快樂的‘嗯嗯’聲,一首冇有停下來的意思。
命都快冇了,還有心思大白天的玩女人!
張典吏腹誹一聲,也顧不上會否把王縣令的快樂給嚇流產。
扯開嗓門,大聲喊道:“鎮魔司來人了。”
屋內頓時傳出‘咚’的一聲。
啊發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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