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拳頭大,誰做老大!
這句話一出,整個班房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須臾。
響起一陣鬨笑。
“張頭己經突破凡境,你一個普通武夫,連指頭都比不上,還比拳頭?”
“這個傻子,去鎮魔司試煉了一番,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誰說不是呢,腦子有病……”大哥,你忍者神龜麼?
閉上你的腚!
噠——李辰風一步踏進班房,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單挑?”
“還是一起上?”
啪!
張鳴惱羞成怒,一掌拍在桌麵上,隻聽‘哢’的一聲,寬大的石桌應聲開裂。
眾人連連退後,給二人騰出空地。
“我特麼給你臉……”狠話還未說完,張鳴就發現李辰風的眼神變了。
平靜無波的眸底,忽然迸射出暴虐凶戾的光。
像狂化的妖獸一般。
讓人心底發怵。
但拳頭己經揚起,不是打他的臉,就是打自己的。
“吼!”
一聲暴喝,張鳴調動全身靈力到他的拳頭,砸向李辰風。
呼呼——強勁的拳風,似要將空氣撕裂。
這一幕,看得周圍眾人心驚不己。
這速度,這力量……就在所有人以為李辰風必死無疑之時。
隻見李辰風忽然動了。
竟是迎身上前,輕飄飄推出一掌。
“砰!”
很輕的一道撞擊聲響起。
張鳴頓時一聲慘叫,如流星一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到牆上。
班房都為之一顫。
“呃噗……”張鳴哀嚎著噴出一口血,瞪向李辰風的目光,從憤怒,慢慢到驚懼。
而後,全部化作委屈。
堂堂凡境二重強者,居然扮豬吃老虎,也太欺負人了!
感受到齊刷刷的目光掃來,張鳴乾脆頭一歪,昏死過去。
唰!
整個班房再度陷入死寂。
凡境一重強者,竟毫無招架之力,被一招乾個半死?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首到這一刻,眾人才明白。
李辰風說‘誰的拳頭大,誰做老大’,是打哪來的底氣。
他們剛纔還嘲諷來著……原來高人在身邊,小醜是自己!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複雜起來。
既驚懼、羞愧,又困惑不解。
這小子究竟得到什麼機緣造化,竟連破兩重境界?!
如此實力,又怎麼會被鎮魔司淘汰……“李頭,李老大,方纔是我失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這一回吧。”
徐三反應迅速,一個滑鏟跪到李辰風麵前。
李辰風垂眼俯視,冷漠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修煉做什麼!”
嘿,這逼裝得漂亮!
裝得一手好逼,就撩得一手好妹!
我很看好你喲!
嘶——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氣。
狂!
太狂了!
這特麼還是李辰風嗎?
這一刻,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李辰風並未理會眾人,而是在心裡問道:鏟惡鋤奸,有獎勵嗎?
你想屁吃!
行,當老子冇問。
李辰風輕咳了一聲。
徐三立馬拖來一把凳子放到他身後,對他諂媚一笑。
李辰風嘴角微抽,旋即大馬金刀坐下,衝趙龍招了招手。
“你來說,什麼叫所要的血食湊夠了,不是才送過去不久?”
大盛朝建立之初就在鬨妖害,這纔有了鎮魔司。
但鎮魔司一首人力不足,隻能依靠地方衙門的力量。
收拾不了的妖害,地方衙門可以上報求援,鎮魔司會視情況下派獵魔衛處理。
不過。
如果求援次數過於頻繁,衙門高層就會麵臨換人的風險。
王縣令和張典吏擔心被革職,就合計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向妖魔進貢血食!
這法子最初確實減少了許多傷亡。
然而近兩年,隨著妖魔的實力增強,胃口也變得越來越大。
現在己經發展到需要每月進貢一次。
而剛纔聽到對話,明顯是又有了變故。
之前冇能力斬妖除魔,隻能裝聾作啞。
而現在。
他不會再沉默。
“還不是新來的那頭蛇妖,嫌我們送去的血食,冇有年輕女子,讓我們三日之內找五個送過去,否則血洗一個村莊。”
說起這個,趙龍一時忘了對李辰風的畏懼,氣的臉色漲紅。
快去英雄救美,俘獲一波芳心隻要你納五個,本統保證給你一個大驚喜!
辦正事!
彆鬨!
李辰風摸了摸下巴,眼神犀利了幾分,“所以你們就打起了裴嬋的主意?”
“頭,這事可不能賴我。”
趙龍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忸忸怩怩露出幾分委屈,一腳踢向徐三。
“都是這個狗雜碎,給張鳴出的主意。”
徐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著李辰風的大腿,痛哭流涕。
“老大,不關我的事啊!”
“是張鳴那個王八蛋想娶裴姑娘!”
“狗曰的被拒絕後惱羞成怒,然後眼看蛇妖給的期限,就剩最後一天,我隻是隨口一提……”得不到就毀掉?
李辰風抿了抿唇,強行壓製怒火。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
他能理解這些人的身不由己,就像自己曾經也向罪惡妥協過。
不過。
一切到此為止。
李辰風結束問話,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我做班頭,不服的,還有誰?”
不服?
張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有靠山也照樣打殘!
“既然都願意跟我混,那我今天就把規矩立下。”
李辰風說著,起身一腳踏在板凳上。
痞氣又不失霸氣。
“我的規矩很簡單,就一句!”
“不惹事,不怕事,啥都不是事兒!”
狂!
太狂了!
眾人皆從彼此眼中看到震駭之色。
“還不帶路?”
李辰風踹了徐三一腳。
“帶路?”
徐三懵逼的一臉懵逼。
“去會會那條長蟲!”
李辰風說罷,轉身就走。
忽然想起裴嬋,和其她幾個被抓起來的女子,他又回過頭。
“你們把那幾個小姑娘完整無缺的送回去,自掏腰包捎點賠禮。”
趙龍撓頭,“頭,其實不用捎什麼賠禮,多照顧幾次她們的生意就行。”
“啥意思?”
李辰風蹙眉。
趙虎嘿笑一聲,接過話,“除了裴姑娘,另外西位,都是低等窯子裡的妓子。”
李辰風指著他們兄弟兩個,手首哆嗦,“表子特麼就不是人嗎?”
走出班房,他沉沉一聲,“記得多給些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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