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到一半,兩家都冇有好話。
一時氣氛僵持,薑月微靠坐在椅子上,腿上的傷越來越疼了,她感覺自己裡麵的長褲都黏在了腿上,泛著吱吱啦啦的鑽心疼痛。
就連兩隻胳膊跟後背,都有種火辣辣的感覺,想來那些地方是在跳馬車的時候,也不小心被擦傷了。
薑鑒一家冇有一個要走的意思,她自然也不能先退了步。
總要跟他們耗個是圓是方的結果出來。
戚蘭芝轉著頭,四周打量了幾眼在坐的人,想要緩解尷尬。
隻聽她笑嗬嗬道:“三娘長大了,以前隻覺得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柔弱的需要彆人照顧,可冇想到其實咱們三娘啊,主意正著呢。”
“二嬸謬讚了,”薑月微皮笑肉不笑。
“冇個主意,怎麼好在親戚閉門不見的時候,撐起有難的家門,要是撐不過來的話,今日二嬸也不會在這裡了吧。”
此話一出,又將薑鑒一家說的頭不是頭臉不是臉,薑鑒父子倆低著頭抱著胳膊。
他們是冇有想到薑月微這麼不給麵子,什麼不留情麵的話都敢說,比她那兩個姐姐難纏多了。
“大哥,大嫂,三娘她今年十六了吧,”戚蘭芝既然跟薑月微說不到一起,便轉頭又看著坐在正坐上的薑家父母。
旬嘉慧點點頭:“今年十六了。”
“冇許人呢吧,”戚蘭芝一聽更是欣喜,忙著自薦:“若是三娘還冇有許人,我這倒是有一個人選,我孃家弟弟有一個兒子。”
“樣貌端正才華過人,才十八歲就已經是秀才了,把三娘許給我侄子,倆人好好過日子。”
“說不定呀,咱們三娘以後還能跟著混個官夫人噹噹呢,不比當個女商人氣派多了,我侄子又是自己人,這以後薑家的東西他指定不敢沾染分毫,也好免得叫旁人惦記去了。”
薑呈旬嘉慧冇有想到,他們打閤家的主意不成,又將主意打到了女兒的婚事上麵。
倆人雖不愛跟這些多事的親戚打交道,但對女兒的婚事還是在意的。
不說就相中了這弟妹家的侄子,那就是等到女兒出嫁的那天,若冇有個親戚來往撐麵子。
反倒會讓女兒在雲陵被人看輕了去,去了婆家也會被指責成,不被親戚所喜的獨僻小戶。
兩人一時為難,對視了一眼。
“閤家不成,二嬸這是又想起給侄女相看人家了嗎,”薑月微倒不懼他們來爭什麼搶什麼。
但一提到自己的婚事,那無疑是戳中了父母的心事,難免父母因為這事病急亂投醫,反倒會受他們哄騙。
“十八了纔是秀才,二嬸好意思拿出來炫耀。”
戚蘭芝一聽臉垮了,才十八歲就中秀纔不錯了啊。
薑府大門前。
劉楚桉滿臉急色,氣息都是微喘的,他對著守門小廝作揖:“在下劉楚桉,想要拜見薑伯父。”
三娘是女兒家,他又是外男,便以拜見三娘父親的名義最好不過。
“您稍等,小人去通報一聲,”守門的小廝也是經常見劉楚桉在門口等過薑月微的,所以待他很是客氣。
劉楚桉點頭禮貌:“多謝。”
隨後,他就站在大門外焦急的徘徊等待,此刻他心中隻望三娘千萬不要出事纔好。
今日中午他帶了飯食想要去府衙瞧三娘,誰知去了府衙後,府衙裡的人跟他說陸大人身邊的人將她接走了。
又說三娘在走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家中的奴仆報信家中有事,跳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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