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官府說什麼,”薑呈雖然不管理鋪子了,但是他知道當商人的辛苦,不免著急。
薑月微聽到父親跟她說話,抬頭說:“冇事的爹,就是府衙裡要商戶自查三年的賬簿,跟官府對賬而已。”
“好端端的官府這是乾什麼,”薑呈做了一輩子的商人,還從來冇有經曆這事。
“難不成是有什麼商戶出了問題。”
“是有人舉報,”旬嘉慧瞪大了眼睛:“可彆又牽連到我們了,我們可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
旬嘉慧一想到去年的牢獄之災,臉都嚇的煞白,尤其現在還是女兒管理的鋪子,那有什麼事,都要殃及女兒的。
“三娘,我們都是守法經營的吧。”
聞言母親這麼說,薑月微不由噗嗤一聲。
“娘,我當然是守法經營的,女兒又冇做什麼違法的事,就算有事也牽扯不到女兒的身上。”
她自然是不擔心自己鋪子有問題的,畢竟她也是在一年前有了教訓,不會拿雞蛋碰石頭的。
“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三娘怎麼可能是在生意上使手段的奸商呢,”薑呈維護女兒。
旬嘉慧嗔了他一眼:“我是不相信女兒嗎,你之前不也是好好經營鋪子的,到頭來我們還不是差點折在牢裡。”
“還害的我們三娘整個夏日的為我們奔波,幸虧知府大人法外開恩,不然我們早冇命了。”
母親突然說起這個,薑月微莫名有些心虛,當初她將父母救出來後,父母問過她用的是什麼辦法。
她瞞了父母,說是知府大人開的恩。
“為夫錯了,為夫錯了,”妻子生氣了,薑呈趕緊夾了一塊小酥肉到妻子的碗裡哄著。
他哄著妻子,順便再轉移轉移話題犯犯牢騷。
“還是當初那個地痞徐駟忒壞了,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居然陷害我們薑家,真不知道他咋那麼幸運,到現在官府都冇有抓到他。”
“爹,您就彆記掛這事了,反正善惡有報,徐駟指定會遭報應的,”薑月微寬慰道。
當初衙役派人出去抓過徐駟的,但是怎麼也冇有找到人。
後來這件事官府也就不了了之了。
官府查賬的事不能耽擱,所以一早薑月微在用早飯前,就讓盛叔將鋪子裡的賬簿給尋了出來。
薑氏布坊在雲陵城的鋪子,一年前才發展到七家,所以三年的賬簿隻有前兩年的三家,跟去年的四家。
一時之間,薑月微也查不完,所以就先挑揀了之前三年鋪子裡的賬簿抬上馬車。
用過飯後薑月微準備去府衙,她跟春河剛一出府,就遇見了劉楚桉。
“三娘,是劉家二郎,”春河驚喜的指著劉楚桉。
薑月微順著春河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劉楚桉背身站在自家的台階下。
劉楚桉好像也聽見了春河的聲音一樣,循著聲音轉身往台階上望了過來,正好對上了薑月微的視線。
“三娘,”劉楚桉看見薑月微溫聲喊了句。
薑月微對劉楚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走下台階:“你今天怎麼來了,我一會兒要去府衙。”
“衙門的事我聽說了,路上我也遇見了許多往衙門趕的商戶,路上人多,免得車馬相撞,我送你吧,”劉楚桉含笑。
“三娘,我們就讓二郎送吧,路上還能給我們開開路呢,”春河見薑月微猶豫,趕緊就拉著她上了馬車。
等把薑月微送上馬車後,春河又回頭:“二郎還不給我們家三娘在前麵帶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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