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怎麼會這麼想,當初要不是因為有你幫助,我家早就冇了,也更不知道要乾什麼營生才能存活下來。”
劉楚桉想到如今他那一間私塾,聲音裡都是滿足的笑意。
“何況我現在還當了私塾的夫子,教導孩童收人束脩,雖然比一般商戶經營聽著好聽,可這不同樣是生意嗎。”
“你要是覺得我家人會在意,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早在去上京之前我就跟家人說了我的打算。”
“想著等將大哥的事處理妥當,我再讓他們去你家提親,不然留著我大哥那個七品官的身份,回頭他但凡出事,你與我有乾係那都是逃不掉的。”
頓了頓,劉楚桉不好意思的自嘲:“三娘,不瞞你說,以前我仗著家裡富足。”
“自己又會幾篇文章,就整日跟朋友們在一起吟詩作賦隨性揮灑,覺得此生放縱自己一具自由身,獨自過活一世便罷了。”
“所以也從未想過娶妻之事,可自從遇見你,我突然覺得有人攜手一世也是不錯的。”
在一年前,他家深陷大難的時候,全家人都以為劉家完了。
他不務正事了半輩子,也以為大廈將傾,往後餘生都要活在朝不飽腹的潦倒裡。
可是三娘就突然像光一樣,出現在了他即將步入黑暗的世界裡。
所以每次隻要他想起那個午後,他就總能想起薑月微用那雙溫柔堅定的眸子,逆著光在對他說。
你家的牌匾保住了,以後好好把家裡的門楣撐住吧。
就那句話,撥雲散霧般指點了他往後的人生,也讓他對薑月微心存傾慕。
薑月微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資訊,正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就想到了劉楚桉在來淇水前曾見過她父母。
“你去過我家了,你跟我父母說這件事了嗎,”萬一跟她父母說過了,她回家怕是又要麵對一番風雨。
“三娘,雖然世俗的禮法是三媒六聘上門提親,可我還是想事先問過你的意見,你若願意,我回家即刻就讓我爺爺爹孃托人提親。”
“若你現在不願意的話,也不用覺得為難,反正我此前覺得不成親也可過活一輩子,所以冇什麼的。”
劉楚桉自認他以前是十分瀟灑放縱的性子,可是在薑月微麵前,他還是願意拿出最穩重的一麵給她看。
哪怕是她拒絕了自己,自己也等的起她。
“二郎,你的心意我大概是不能迴應的,你知道的,我家裡需要人操持生意,若是嫁人的話,怕是你們家也接受不了我整日拋頭露麵。”
她父母已經年老了,身體疾病隻會越來越多,她隻有好好的賺錢,才能供養他們晚年安康。
二姐在元州,她與她夫君如今已經處於離心狀態,她也隻有好好的經營自家的生意,才能給她二姐在婆家撐起保障。
“若是你在意這個的話,你大可不必覺得是障礙,日後你嫁了我,想如何出來都行。”
他根本就不覺得讓女子拘於閣內纔是為女子好,無非為了拘著她們的思想罷了。
像三娘那麼厲害的女子,明明就是他高攀了。
“可,你不覺得我今天跟城門口那個大人不一般嗎,萬一我們之間有什麼,你能夠接受嗎。”
在古代清白也是一個大問題,她是冇有了,但她也不能害人家當個糊塗蟲。
可是要讓自己一清二楚的說出來,她跟陸明和有過一段,那打死她也是說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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