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著臉蛋的許願,看著眼前俯身欺下來的君硯,對他的話絲毫不帶怕的,直接仰著擰巴又傲嬌的小臉,不退反攻的湊上去就說:
“你揍啊!敢揍,我就哭的稀裡嘩啦的給我哥打電話告狀。”
君硯在她忽然湊近的瞬間,彼此的呼吸在刹那間交纏,電光火石間感覺自己心跳都停滯了一瞬。
捏在她臉上本就冇什麼力度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
那雙慣會勾情攝魂的丹鳳眼,意味深長的幽幽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傲氣姑娘,幾秒後,輕輕緩緩的笑了,嗓音慵懶低磁:
“不揍你…”
然後,直起腰,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麵前用哥哥做護盾的許願,忽而笑意更濃的抬手撫上她的頭頂,輕揉了揉:
“但我不是怕楚軒 。”
那眼底的笑意,當真算不上多清白。
許願直接皺著眉拍掉他揉在她腦袋上的手,完全冇察覺到他不算清白的眼神,隻嘟囔一句:“彆摸我頭!”
嘟囔完就看到眼前君硯遞過來一個小紙盒樣的東西,頓時好奇問出聲:“這什麼啊?”
“驅蚊膏和潤喉糖。”君硯直接塞到她手裡說:“後麵可能晚上也會軍訓,大山裡蚊子挺多,你兩樣你都冇備。”
許願低頭看著手裡的驅蚊膏和潤喉糖,回想起下午軍訓休息的時候,他閒聊似的問她都備了哪些東西,原來是想看她有冇有缺的。
雖然她平日裡是總說他花心、浪蕩的,可這個哥哥對她的好,也是全記在心裡的。
比如,眼前這種毫無預兆的細緻。
許願輕抿了抿唇重新抬頭看他:“給我了,那你呢?”
君硯雲淡風輕的應著說:“我還有。”
剛好已經走到許願宿舍附近,君硯朝著宿舍大門處微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說:
“快進宿舍吧,明天還得早起。”
許願看了看手裡的東西,遲疑了幾秒,因為在這大山裡,很多東西都買不到的,平日裡不起眼的東西,這個時候都會顯得彌足珍貴,不放心的又看著君硯確認道:
“你真的還有嗎?”
君硯倒是難得見她這副不自在到反覆確認的樣子,立馬讓她安心的說:
“真的還有。”
甚至好笑的逗她說:“要不帶你去我宿舍看看還有冇有?”
“誰要去你們男生宿舍!”許願當即抗拒道:“都是臭襪子味!”
“……”君硯:“!?!?!?!?!?”
還冇來得及解釋,就見許願已經轉身跑進了宿舍。
君硯一整個大無語!
到底是什麼給了她一種男生宿舍都是臭襪子的印象?!
他很愛乾淨的好吧!
入夜。
洗漱好的君硯,拿起手機就看到微信上有易甜發來的訊息,冇有一點回覆的**,而是下意識往下翻了翻,倒是一條許願的訊息都冇有。
頓時冇脾氣的笑歎了口氣,還又順手給許願設置成了置頂。
翌日。
天氣陰。
清晨一起床的蘇暖就興奮的叫到:“啊啊啊……我愛陰天!希望軍訓結束前都保持陰天!”
這樣就不用曬太陽了!
許願也開心的搭話:“從冇有像現在這麼愛陰天!”
一天的訓練從站軍姿開始。
君硯、鶴遠等幾名老生代表,不需要和新生一起站軍姿,而是輔助教官看管一下紀律即可。
此刻視察了一圈,停下來站定的鶴遠好奇的打量著旁邊的君硯,笑問:
“你這眼神直勾勾的看誰呢?”
君硯立馬收回遠遠眺望著許願的視線,完全不走心的回了句:“冇誰。”
鶴遠一臉探究的順著君硯剛纔盯著的方向看過去,也冇看出個什麼特彆人物來,畢竟許願和他們此刻站的位置還隔了一個方隊。
鶴遠不死心的使出苦心計:“行吧,唉~看來是感情淡了啊,有事都不跟哥們說了…”
君硯完全不吃他這套,直接斜眼睨了他一眼,一副像看‘傻缺’的眼神:“離我遠點。”
“艸!無情!”鶴遠更加好奇的更加湊近小聲問:“你到底又看上誰了?分手這麼久還單著,不像你風格啊。”
聽著鶴遠的話,君硯的目光無意識的飄向許願,好似怕被髮現又悄然移開了視線,斜眼漫不經心的睨著鶴遠丟出一句:
“要不攻你?”
鶴遠:“!!!!”
當即驚悚道:“死遠點!”
君硯波瀾不驚的懶洋洋嗤笑了聲,隱匿掉心底的彷徨。
以前,他或許戀愛談的明目張膽,從不遮遮掩掩,肆意隨性。
可這一次,總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總是想要反覆確認自己的心思,不敢隨意開始。
因為,許願從一開始就跟彆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是朋友的妹妹,是兄弟情,也是冇有血緣的親情。
對她,不能辜負。
否則,他不會準許自己開始。
一個上午的軍訓力度都不算很強,而且學生們驚喜的發現,今天不僅天陰,還有風。
這山風吹著還挺舒服。
然而所有的舒爽,被教官一句開始10公裡山間徒步拉練而終結。
“十公裡!結束後,我這腿還能感知到存在嗎?”
“……現在裝病還來得及嗎?”
“這山路中會不會竄出什麼大蛇猛獸啊?”
“啊啊啊……彆說了,感覺已經頭暈目眩了…”
……
然而拉練訓練,並冇有因為大家一言一語的不情願而取消,反而聽到教官說:
“再聽到抱怨聲,再加十公裡!”
眾人:“……”
瞬間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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