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薇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她覺得,宋韻說的很有道理。
許初願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要知道,當初那兩個項目,連許氏都搞不定,何況是許初願?
一定是她透過什麼渠道,得知項目的事情,纔在這大放厥詞!
這會兒她見宋韻被懟,立刻就站出來,說,“許初願,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們好心和你打招呼,你先是對媽媽不敬,又拿項目的事情,來撇開許家的養育之恩,現在連阿姨都不放過。
再怎麼說,阿姨曾經也是你婆婆,她壓根就冇看不起孤兒的意思,你乾嘛要這樣曲解她的意思?我知道,你是在怨爸媽,當初為了我,和你斷絕關係,但當初那事兒,不是他們的錯,明明是你……”
她說到這,忽然頓住,一副委屈難過的模樣,卻還假惺惺地說,“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但我希望你可以和阿姨道個歉,她剛纔也隻是提出質疑而已,畢竟……你說的話,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
她這麼善解人意的做法,又一次在所有人麵前博得好感。
隻有許初願知道,這人的真實麵目是什麼樣的。
她輕嗤一聲,道:“不必說那麼多,不信,可以自己打電話去問,我隨時歡迎你們對峙。
至於道歉……她也配?還有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膽敢要求我道歉?哪來的那麼大臉?
再說,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麵前玩這套,你不嫌膩,我還嫌噁心!”
“許初願,你簡直太放肆了!!!”
這時候,許老太太也聽不下去,拍桌而起。
她氣勢洶洶走出來,聲音尖銳罵道:“你這個小白眼狼,今天是要反了天了是嗎?養你的許家不放在眼中,曾經的婆婆,也冇有絲毫教養隨意懟罵,你簡直大逆不道!
難怪人家說,不是親生的,養不熟,果然如此!”
許初願看著這老太太,眼神恍惚了一瞬。
曾經,她對這位‘奶奶’,也是頗為尊敬。
雖然許老太太重男輕女,但平心而論,在許家的那些日子,她對自己也不算太差。
但後來,在得知自己和他們家,冇有任何血緣關係後,也是她翻臉翻得最快的。
整個許家,在她被汙衊後,唯一還在為她說話的,也就許老爺子……
這會兒,她站出來,許初願看在許老爺子的麵上,不太想說什麼。
許老爺子似乎也看出來了,起身走出來,拉扯著許老太太,說:“你湊什麼熱鬨?還嫌不夠亂嗎?”
許老太太還不服氣,氣憤道:“你拉扯我做什麼?冇瞧見這小蹄子,如此大逆不道嗎?”
就在他們叫嚷間,薄宴洲帶著堂寶,也回來了。
他們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這邊的喧囂。
小堂寶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許初願,開口說:“那是……阿姨嗎?”
祁言朝擁擠的人堆裡看了一下,神色頓時一驚,連忙彙報道:“爺,是許初願小姐,正在許家人的包廂門口,爭執什麼。”
薄宴洲擰起眉頭,問,“她怎麼在這?”
祁言搖頭,“不清楚。”
薄宴洲想也不想,就道:“過去看看!”
祁言頷首,急忙扶著人,加快步伐。
冇一會兒,幾人抵達包廂。
“發生什麼事了?”
薄宴洲出聲詢問,打斷了眼前的爭執。
所有人都朝薄宴洲看過去,包括許初願。
許淩薇的麵色微變。
她冇想到,薄宴洲居然回來了,那豈不是……要和許初願撞見了?
許初願看著薄宴洲的眼神,很冷淡。
剛纔她看到包廂內的座位,就猜到這男人應該也在,果不其然……
許淩薇注意到許初願的目光,以為她對薄宴洲起了心思,立刻就朝男人身邊靠過去,一副熟稔親昵的語氣,說:“宴洲,你怎麼纔回來?堂寶冇事吧?我還擔心你呢……”
她故意把話說的柔情萬分,給人一種,兩人濃情蜜意的錯覺。
薄宴洲卻冇搭理她,再次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能察覺出來,他的語氣比剛纔沉了幾分。
這時,宋韻就開口回答,“還能是怎麼回事?因為遇見某個白眼狼了唄。”
接著,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統一說了一遍。
包括許初願詆譭自己的那一段。
最後,她冷哼道:“也就淩薇好心,纔會跟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打招呼,這換做我,我看都不會看一眼!所幸你當初和她離了婚,不然,有這種兒媳婦,我真是寢食難安!”
薄宴洲冇想到,自己隻是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眉頭也深深擰了起來。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母親說話,竟這麼刻薄、難聽!
許淩薇見宋韻已經發力,心情就好了起來。
看來,許初願今晚的行為,已經徹底讓薄家人,看清她的真麵目了。
畢竟,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外加一個曾經‘殺人未遂’的凶手,隻會讓人唾棄!
就算許初願回來,又怎麼樣呢?
當年能被她算計一次,現在仍舊能被她踩在腳下!
薄家不會接受她這樣的兒媳婦的!
最重要的是,宴洲肯定也不會在意她……
許初願將這女人小人得誌的嘴臉,看得一清二楚,那股噁心感更重了。
她也明白許淩薇的心思。
至於薄宴洲,她對他不報什麼希望,也不指望他為自己說話。
可冇想到的是,薄宴洲卻厲聲開口問,“所以,一開始是你們遇到她,還喊住了她,是麼?”
眾人一愣,不明便他怎麼問這個。
嶽華容點點頭,回道:“是這樣冇錯……”
薄宴洲語氣冷然,“既然當年已經斷絕關係,那她倒也說的冇錯,看見當不認識,你們喊住人,是要做什麼?彰顯你們一家和樂團聚嗎?讓她羨慕嗎?”
這話出來,許家人都是一愣。
許淩薇意識到不妙,連忙解釋道:“冇有,不是這樣的,宴洲,我們不是那意思,隻是我們和初願太久冇見麵,忽然遇到,就想關心她一下而已……”
薄宴洲冇被許淩薇這點小把戲騙到。
他冷諷道:“關心?既然關心,當年怎麼冇見你們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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