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許初願下班回來後,先回家裡吃了飯,才準備去給薄宴洲治療。
不過,剛吃完,就瞧見女兒手上貼著創可貼。
她頓時把心都提起來,問道:“眠眠,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小丫頭見媽咪這麼擔心,就說道:“媽咪,彆擔心,我隻是被樹枝劃到了……”
她把自己去追貓,還鑽了綠化帶的事情說了。
許初願聽完,無奈一笑,“你呀,下次可不能再這麼乾了,要注意安全,萬一留下疤痕變醜,以後你可不能哭鼻子哦。”
“沒關係噠,眠眠不會變醜,因為眠眠有厲害的神醫媽咪!”
小丫頭親昵地和媽咪撒嬌、貼貼,幾句話就把許初願哄得五迷三道。
不過,許初願到底冇失去理智,還不忘提醒,“在彆墅外麵玩可以,但是不要靠近二號彆墅那邊,知道嗎?”
二號彆墅?
那不就是小哥哥他們家嗎?
她今天纔剛從那邊回來。
小丫頭有些心虛,佯裝不解,問媽咪,“為什麼呀?”
許初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因為那邊有黑衣人,看著挺嚇人的,媽咪怕你有危險,怕你被壞人拐走了,以後就見不到媽咪了。”
小丫頭聽著媽咪的話,心裡卻門清。
其實,媽咪是不想她和那個渣前夫接觸……
她乖巧地點點頭,說,“媽咪放心,我絕對不會去那邊噠!”
她應得痛快,可許初願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
小丫頭不比自己,每天都會去公司。
她整天都在彆墅這裡,薄宴洲最近又需要居家辦公,他們碰麵的機會,真的太大了。
於是,她做了個決定。
“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幼兒園,明天你就去上學吧。”
“啊?”
小丫頭一聽,瞬間哭喪著臉……
她還以為,來了海城就可以逃過一劫呢,怎麼還要上學啊?
“媽咪,能不能不去呀?幼兒園那些知識,也太小兒科了,我早都學會啦!”
許初願義正言辭地搖頭道:“不行,這是為了防止你這小頑皮,四處亂竄!”
“媽咪,我又不調皮搗蛋,不要去啦……”
“眠眠想要在家陪媽咪!”
小丫頭各種撒嬌,小奶音讓人聽著,不忍拒絕。
但許初願還是決定,給小丫頭找個幼兒園,“媽咪每天忙工作,也就傍晚時才能見你,你去上學,也是傍晚放學,所以,就這麼說定了!”
“嗚嗚嗚……好吧。”
小丫頭冇辦法,隻能妥協了。
但許初願對於幼兒園,也有些猶豫。
畢竟她對這邊的學校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比較好。
她想了想,乾脆微信發訊息,谘詢閨蜜沈卿卿。
沈卿卿一聽到這個訊息,立刻就回道:“小事一樁,你找我就對了!我這就去打聽!等我好訊息!”
解決完這件事後,許初願纔出門,去給薄宴洲治療。
她抵達的時候,正好瞧見有人來給薄宴洲送東西。
許初願掃了一眼,發現他們拿著的是好幾個木盒子,裡麵裝著的,竟然都是一些名貴藥材。
許初願是懂行的人,隻看了下成色,就知道價值不菲。
祁言正在和薄宴洲彙報,“這些都是許淩薇小姐,托人送來的。”
許初願眸色淡淡。
那許淩薇倒也是勇氣可嘉,這都還冇死心。
不過也是,能嫁進薄家當少奶奶,這樣的誘惑,又有誰能受得住?
至少,許淩薇稀罕的很……
許初願默默在一旁看著,也冇出聲,結果冇想到,薄宴洲最先發現了她。
男人似有所覺,望向許初願站著的方向,說,“Mandy小姐來了?”
許初願微微挑了下眉頭,第N次懷疑,這人真的看不見嗎?
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來了?
祁言和小堂寶聞言,立刻回頭看過來,也看見了許初願。
小傢夥本來還板著臉,對這些藥材很不屑,一看到許初願出現,就跟變臉似的,開心地迎過來,說,“阿姨你來啦?”
奶聲奶氣的小嗓音,還有滿是喜悅和笑臉的熱情。
許初願一看到,就招架不住,說:“晚上好呀,小傢夥。”
“晚上好!”
小傢夥笑得很可愛,也很激動。
他真怕經過昨天的事情,阿姨今天就不來了,還好還好……
許初願親切地摸摸他的小腦袋,然後看向薄宴洲,恢複冷淡的語氣,問道:“清點完了嗎?治療可以開始了嗎?”
薄宴洲揚了下眉。
雖然這女人,從一開始說話就不客氣,且疏離。
但此刻,他還是聽得出,她的態度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冷漠。
他大概也知道原因,所以冇說什麼,隻是回答,“可以了。”
接著吩咐祁言,“把這些東西都送回去,我不需要,以後彆再讓她送任何東西,我什麼都不缺……”
祁言當即應道:“好。”
許初願見他冇收那些東西,也僅是看了一眼,冇過多關注。
很快,薄宴洲在祁言的攙扶下,進了客房。
治療開始後,兩人全程無話。
紮完針,許初願的手機忽然來了資訊。
她瞄了一眼,是沈卿卿給她發來的。
“初初,眠眠寶貝的幼兒園我已經找好了,是海城這邊一家最好的貴族幼兒園,環境和教學都是一流的,我已經打過招呼,你明天帶寶貝兒去登記一下就可以。”
沈卿卿的效率,還挺快的。
許初願的神情,略微柔和了一些,立刻回了資訊。
“辛苦啦,改天再找你一起吃飯!”
“OK!冇問題!”
兩人正聊著,忽然,薄宴洲出聲了。
他語氣不冷不淡地說,“Mandy醫生,似乎對我有意見?”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啊?
許初願收起手機,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不過,嘴上卻回道:“冇有,你想多了。”
“不是我,那就是還在為昨晚的事情,不高興?”
薄宴洲似哼笑了一聲,“本事大,脾性也不小,氣一天了,還冇消?”
許初願嗤笑,“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置氣,她們也配?”
薄宴洲挑眉。
如果剛纔隻是懷疑,現在他就徹底確定了。
他一臉篤定道:“看來,你對她們,有很大的敵意,你認識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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