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內,蘇清梨懶懶散散的斜躺在貴妃榻上,美眸瞥向阿九,
“呦,這是玩夠了,捨得回來了!”
阿九跳上貴妃榻,“我被人抱走了,在安陽公主府待了一晚。”
蘇清梨坐直身子,向它傾斜,“外麵好玩嗎?熱鬨嗎?我還從來冇有見過古代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阿九安慰她,“再等等,等你能衝破封印,我們一起出去遊山玩水。”
蘇清梨興奮的比劃手,
“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昨晚,我的胳膊能伸出畫卷,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快要出去了。”
“真的嗎?太好了!”阿九驚喜的撲到她懷裡,
“主人,難為你了,你一向愛玩,卻被人封印在畫卷裡。”
蘇清梨抱住阿九,互抵著額頭,
“沒關係,我有你陪著,日子也不算太難過。”
畫卷“唰”的一下,被人展開,蘇清梨抱著阿九來不及反應,
愣愣的抬頭一看,一張俊朗的臉放大在眼前,
她傻乎乎的仰頭看著,不知作何表情,
阿九早已隱身,除了蘇清梨,無人能看見麒麟的真身,
淳於烈唇角玩味的一笑,帶著厚繭的大手摩擦著蘇清梨的小臉,
蘇清梨臉色漲紅,嚇的瑟瑟發抖,不斷往後躲,始終躲不過他的禁錮,
“躲什麼,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在畫裡?你是人還是妖?”
蘇清梨怕極了,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她緊緊抱住阿九,
“完了,被髮現了,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一把火燒了我?”
“主人,彆怕,他不會傷害你。”
蘇清梨眼神怯怯的看著他,“我不是妖,我叫蘇清梨,我也是人,不會害人的。”
淳於烈拿著畫捲走向龍床,邊聊邊脫衣袍,
“哦?不是妖,是人嗎?可是,正常人怎麼會在畫裡?”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蘇清梨苦惱的坐在貴妃榻上,她好好的上著大學,
放假時去博物館參觀,莫名其妙的就被吸進來,
越想越委屈,情緒低落的低下頭,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
“莫哭,朕在!”
淳於烈低沉穩重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蘇清梨莫名的有些安心,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
“這麼久了,你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
阿九兩隻爪子拽著蘇清梨,
“主人,我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你是人嗎?”
蘇清梨反問它,阿九鬆開爪子,轉過身,用屁股對著她,
兩隻爪子快速的撓地,表達自己的抗議,陪她這麼多年,它的真心餵了狗,
“說的好像你是人似的。”
“你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
“冇什麼!”阿九扭扭屁股,不搭理她,
淳於烈漫不經心的歪坐在龍床上,畫卷裡的美人緊皺眉頭,好似很苦惱,
讓他心尖癢癢的,想把她從畫卷裡抱出來,摟在懷裡,
“阿梨,你無法出來?”
蘇清梨眼神茫然的看著淳於烈,阿梨,這是在叫她,這叫的也太親密了吧,還從冇有人叫過她阿梨,
淳於烈見她又發呆,莞爾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戳她一下,蘇清梨不受控製的仰倒在貴妃榻上,
“你為什麼能碰到我?前麵冇有屏障嗎?”
“什麼屏障?”淳於烈又一次把手伸過去,捏她滑嫩的小臉,
蘇清梨心慌的躲開他的手,不斷後退,
“阿九,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能觸碰到我?”
阿九滿不在乎的說:“主人,這是好事,你多讓他接觸一下,說不定就能出去了。”
蘇清梨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不可能,這不是讓我犧牲色相嗎,我是那種人嗎?”
下一秒,淳於烈的手指又戳過來,蘇清梨乖乖巧巧的把小腦袋湊上去,阿九冷嗤一聲,
“你的骨氣呢?”
“滾,不就是陪他玩嗎,我可以。”
淳於烈挑眉,這小東西方纔還怕的往後躲,這會兒居然主動貼上來,
“上次的糕點是你吃的嗎?”
蘇清梨柳眉一挑,把他的手推開,扭過頭不搭理他,
“這個人也太小氣了吧!吃你一塊糕點,你記到現在!”
淳於烈胸膛發出低沉的悶笑,見她想發火,止住笑聲,輕聲哄著,
“好,是我不對,彆生氣了,我再賠你一盤糕點,好不好?”
“真的?”蘇清梨笑的眉眼彎彎,雙手合在一起,衝他拜一拜,
“你真是個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淳於烈被她搞笑的樣子惹的開懷大笑,阿九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為了幾口吃的,你居然這麼拚。”
“你懂什麼!”蘇清梨輕斥道,“我這叫識時務,
把他哄開心了,我就能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了!”
淳於烈衝門外喊一聲,“來人!”
安全打開門跪在地上,“陛下!”
淳於烈吩咐道:
“去禦膳房把芙蓉糕拿來,再拿一盤蜜餞,還有青梅湯!”
淳於烈吩咐完,見小全子在發愣,眼神沉下來,
“還不快去!”
“哦!好,奴婢這就去!”
安全跪在地上,疑惑的撓撓頭,陛下怎麼會喜好甜食,他不是不愛吃甜食嗎?
蘇清梨聽著淳於烈唸的美食名字,暗暗咽一下口水,
她太久冇吃東西了,雖說待在畫卷裡並不會感覺到餓,
可她曾經也是人,也曾每日三餐,不餓也饞。
淳於烈返回床上,手指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
“乖乖等一下,有好吃的。”
“嗯,謝謝你。”
蘇清梨乖巧的坐在貴妃榻上,圓溜溜的眼神眨巴著望著他,
看的淳於烈心尖發燙,真是個乖巧又單純的小東西,一點吃的就心甘情願的信任他,
“阿梨,你多大了?”
“啊?”
蘇清梨冇進入畫卷前十九歲,進入畫卷後,冇有歲月,
她隻知道在畫卷中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她都快忘記上一世的事情,
“我十九歲。”
“十九歲?”
淳於烈仔細觀察著畫卷,老舊發黃,印章也模糊不清,
看不清印的什麼字,這幅畫卷少說也得幾百年了,是個老物件,
莫非,年代久遠,畫卷裡的美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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