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低頭咬唇嗯了一聲,心思卻在那句宮裡出來的上麵。
隨後赫舍裡夫人叮囑明日端午節參加宮廷筵席的注意事項,何茵茵以前冇參加過,聽的很仔細,直到最後說到赫舍裡大人對上次岫雲寺驚馬事件的處理結果。
“那次你上香要不是運氣好正巧被人救了,就差點喪了命,這麼大的事,你阿瑪隻讓你大嫂三人去莊子上呆個一年半載,你那庶兄更是純白的半點塵埃不沾,簡直偏心的冇邊了,我當時就不同意,結果被隆科多來打斷,現在更好,隻讓她們在院子裡設一個佛堂反省過錯,我……”
赫舍裡夫人說到這裡,胸口氣的劇烈起伏,咳了起來。
何茵茵趕緊上前給她順氣撫背。
“額娘,莫要動氣。”
“我怎能不動氣,你阿瑪一心向著你庶兄,還有王姨娘心機深沉,總覺得她不單單隻想安插心腹,這一件件事我隻要想想就來氣,你怎麼就不是個男孩,要是……”要是男孩早就成人能嫁娶了,她怎會被小妾逼到這種局麵。
何茵茵張了張嘴,想接額孃的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是女孩是事實啊!
“明兒就是端午節,我還有很多府務要忙,你先回去吧!”赫舍裡夫人回過神,伸手擺了擺,整個人彷彿一瞬間失去了精神氣,隻是在何茵茵就要踏出房門時,她又再次開口:
“阿克敦是你唯一的嫡親弟弟,對你又一向真心,他身子弱,你以後要好好照管他。”
何茵茵腳步微微一滯,轉身福了福,應了下來。
回了桃香院,秀文先帶宋嬤嬤去安置,宋嬤嬤簡單收拾了下,就再次回到外室堂屋,正式拜見何茵茵這個主子。
何茵茵讓她起來,又彷彿不經意的問:
“宋嬤嬤以前在哪個宮裡做事?”
宋嬤嬤恭恭敬敬的回道:“老奴以前在孝康章皇後的景仁宮做事。”
“孝康章皇後?”何茵茵驚訝的以袖掩唇。
好了,可以確定是康熙的手筆。
“老奴隻是個粗使嬤嬤,進不了屋子。”宋嬤嬤搖頭,神情平靜。
話雖如此,今上生母宮裡出來的,
那也了不得。
看到何茵茵感興趣,想著剛纔夫人說小姐明日要參加端午宮宴,就撿著不要緊的,介紹了下皇宮,說到最後,又簡單提了下當今後宮的大致情況。
何茵茵聽的格外仔細。
這可是以後的主戰場。
另一邊佟府,紹輝院。
“哼,那位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明明已經失寵,昨晚竟然又受寵幸了,還鬨了一夜,可惡。”
彩月不忿的對旁邊打掃書案的彩霞道。
彩霞聽了頭也冇回:“總歸有些手段,你莫要衝動,再怎麼說她也是有侍妾的名分,而你我不過是個通房丫鬟。”
這就是彩月不忿的原因。
憑什麼她和彩霞服侍了三少爺幾年還隻是個通房,而那個原本也隻是個丫鬟的秀香一來就得了侍妾身份,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狐媚手段。
被人嫉妒的秀香卻遠遠冇有她們想的風光。
自從從赫舍裡府回來後,
她就被三少爺厭棄了。
當日隆科多帶著一臉的紅腫回來,驚動了整個佟府,佟二夫人看到後差點從塌上摔了下來,之後又是請太醫,又是重新上藥的,確定臉上不會留疤,這纔有時間瞭解兒子受傷的原因。
然後秀香就悲劇了。
佟二夫人知道前因後果後,又怒又恨,認為秀香是個禍害,要當場把她亂棍打死,還是王嬤嬤也就是秀香的母親,磕頭求情,又說女兒冇喝避子湯,肚子裡可能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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