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不是最煩規矩嗎?怎會主動學?”
蘇清梨壞笑一聲,“讓我聽聽是什麼規矩?好的規矩呢,就留下,壞的,我直接改了。”
“好,這宮中的規矩由你重新定,誰若不服,朕殺了他。”
蘇清梨為他整理衣襬,“阿烈,要以德服人,莫要天天打打殺殺的,像個野蠻人。”
“好,都聽皇後的。”
張嬤嬤聽著兩人的對話,後脊背發涼,怪不得太皇太後說,莫要得罪皇後孃娘,陛下都聽皇後的話,皇後孃娘想要誰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淳於烈回禦書房處理公務,臨走前,把禁衛軍牌子給她,
“宮中禁衛軍你可隨意調動,誰若不服,直接殺了,不必稟報任何人。”
“好啊。”
蘇清梨坐在院子裡,石桌上擺著果盤,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放嘴裡,張嬤嬤挺直身體,跪在地上,
“後宮的規矩繁多,皇後孃娘每日卯時必須起床,給太皇太後和太後孃娘請安,亥時再請一次安,早晚兩次,請安時要行跪拜禮,這個待會奴婢再教娘娘如何行禮,皇後孃娘母儀天下,要大度,不能爭風吃醋,規勸陛下雨露均沾………”
“夠了!”
蘇清梨打斷她,“這些規矩本宮不喜歡,待會兒本宮全改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往下說了。”
“這,不合規矩。”
張嬤嬤磕頭勸道,蘇清梨冷下臉色,“你再和本宮說一句不合規矩,本宮殺了你,一切都規矩了。”
張嬤嬤嚇的臉色慘白,認慫的低下頭,蘇清梨笑吟吟的說,
“方纔你說的行禮一事,本宮很好奇,你跪下給本宮示範一下。”
“是,奴婢教娘娘宮中禮儀。”
蘇清梨玩味的看著她,張嬤嬤邊教邊說:
“下跪兩手交疊至前伸,身體匍匐至地,頭也至地,磕頭。”
蘇清梨手肘撐桌,歪靠在石桌上,悠閒的吃著杏子,
“好了,本宮會了,教下一個吧。”
張嬤嬤跪首,“請娘娘示範一下。”
蘇清梨冷笑,“給你示範嗎?你受的起本宮一拜?”
“娘娘息怒,奴婢不敢。”
“張嬤嬤,你教的這大禮,讓本宮去給誰磕頭?”
“自然是太皇太後和太後孃娘行禮。”
蘇清梨雙眸一冽,一手拍在石桌上,語氣威脅道:
“放肆!本宮見了太皇太後和太後隻需彎腰一拜即可,你卻想要本宮行如此跪拜大禮,你根本就不是誠心教本宮,仗著是太皇太後的人,真當本宮不敢治你?”
“奴婢不敢。”
張嬤嬤匍匐跪在地上,心驚膽顫,她是宮中多年的老嬤嬤了,一直在太皇太後跟前伺候著,
宮裡的下人誰見了不給她幾分麵子,討好她,漸漸地她也形成自己的小圈子,隻要不犯大錯,太皇太後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踢到鐵板了,碰上新上任的皇後孃娘,
蘇清梨不搭理她,慵懶的坐在躺椅上,挽秋拿著荔枝為她剝好皮,放她嘴裡,蘇清梨眼睛一亮,
“好甜,挽秋,多剝幾個。”
“是,娘娘。”
挽秋儘心儘力的剝荔枝皮,放入水晶碗裡,蘇清梨一口一個吃的不要太爽,
張嬤嬤跪的越久,心越慌,額頭不斷滴下冷汗,雙手哆哆嗦嗦的按在地上,腿跪的麻木無知覺也不敢亂動,
吃完荔枝,挽秋拿著柔軟的手帕為她擦乾淨手,蘇清梨這纔看向張嬤嬤,上下仔細一打量,謔,這老奴不簡單啊,
身上穿的綾羅綢緞,發上插著金簪,盤進頭髮裡,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耳垂上的玉墜,
估計脖子裡也戴著首飾,粗壯的手腕上露出一件上好的翡翠手鐲,這身打扮,堪比宮外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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