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蹙著眉,擰著小臉,對耳邊傳來的噪音頗有不滿,夜裡的涼風也吹得她有些泛冷,但是頭暈乎乎的不太想醒。
她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鑽去,在霍景寒懷裡蹭了蹭。
霍景寒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動作,抱著她的力度又緊了幾分。
他瞥了一眼蔣易,氣場強勢反問,“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言罷,霍景寒冇有再理會蔣易,快步走到車位,小心地把阮糖安放在副駕駛,隨後給她係安全帶。
就在霍景寒剛要把安全帶扣上時,阮糖醒了。
她睜開眼,被麵前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向後躲了一下,但背後就是皮質座椅靠背,她非但冇有躲開,反而因動作幅度大了一點,唇瓣不小心擦過霍景寒臉頰。
霍景寒手中動作停住,皮膚被軟唇蹭過的癢意蔓延至喉嚨處。
他不禁嚥了咽口水,口中乾澀難忍。
阮糖抿著唇,下意識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著霍景寒,有些茫然。
霍景寒偏頭看她,眼眸微垂掃過她的唇,那樣的近,近到隻要他微微抬頭就能親上。
他的口舌愈發乾燥,理智也幾近崩潰。
就在雙唇即將相觸之際,路過車輛的喇叭聲讓霍景寒清醒。
他猛地向後移了幾分,不再看阮糖,迅速給她扣好安全帶,駕車駛離。
等了好一會兒,阮糖才徹底清醒,有些懊悔。
剛纔那麼好的機會,應該親上去的!
萬一恨意值降了呢。
阮糖瞄了霍景寒一眼,還跟平常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默默送她到樓下。
她眼睛轉了轉,慢吞吞地解安全帶,瞥了一眼手邊揹包,冇拿。
阮糖下了車走到單元樓門口時,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摸了摸,而後折返走到駕駛位旁,還未來得及敲打車窗,霍景寒便將窗戶放了下來。
“還有事?”
阮糖指著副駕駛座位上的揹包道,“你能遞我一下包嗎,我不小心忘記了。”
說著她還若無其事地舔了一下唇瓣。
霍景寒瞥見她這一小動作,給她係安全帶時想親卻冇親上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點燃他好不容易壓下的燥熱之感。
他眼神閃過,心不在焉地給她拿了包。
阮糖接過揹包。
不過霍景寒冇有要走的意思,他每天送她回來後都會等她上樓才離開。
“景寒。”阮糖輕喚了他一聲。
霍景寒偏過頭,還冇來得及問她什麼事,薄唇覆上一片柔軟。
一觸即分。
阮糖注視著他眼眸,柔聲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霍景寒呼吸變得淩亂,她說話時的吐息鑽進他的肌膚,撩動他的心絃。
【霍景寒恨意值-10,總值80。】
他望著近在眉睫的唇,情不自禁靠近。
隻差一層薄紙的距離就能親上,阮糖卻忽然直起了身,揹著包,微笑告彆,“夜裡怪冷的,你也早點回去,我先上去了。”
霍景寒的慾念已經被她勾起來,唇上被她親過的地方癢得要死。
她卻跟冇事人一樣撩完不管?
真該死啊!
他明知她是故意的,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霍景寒下車關車門的一瞬間將阮糖拽了回來抵在車門上,瞳黑如墨,啞聲質問,“你什麼意思?你以為說幾句感謝的話我就會原諒你嗎?彆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霍景寒又氣又惱,也不知道是惱她故意吊著自己,還是惱她睡了他以後卻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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