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多謝王爺關心。”
第一次體會到係統懲罰就差點丟了半條小命的宋青苒,再不敢亂來了。
“大夫說你憂鬱成疾,怎麼回事?給本王當外室,覺得委屈了?”
【我要說委屈的話,工錢能漲一漲咩?】
“嗯?”
見他重新看過來,宋青苒趕緊道:“妾身隻是覺得自己太冇用了。”
“此話何解?”
“王爺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那麼能乾,就連將來的王妃,也必然是個才貌雙全的世家貴女。不像我,要身世冇身世,要格局冇格局,要眼界冇眼界,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總拖累王爺。”
【剛出爐的新鮮綠茶一壺,王爺請笑納。】
寧濯沉默了會兒,對路過的林嬤嬤道:“給姑娘沏壺龍井。”
龍井,綠茶。
宋青苒:“……”
什麼情況,南涼王爺這麼潮的嗎?
——
‘鬱結於心’的後遺症是真不好受,宋青苒原本多陽光樂觀的一個人,這會兒從頭喪到腳。
晚上還得在下人的監督下往嘴裡灌一大碗苦藥湯子。
休息了兩日,小臉上才勉強見了血色。
趁著寧濯在,宋青苒再一次提出回村的想法。
四月下旬的院試眼瞅著越來越近了,她必須得儘快回去。
就算不能馬上把她爹從私塾裡換回家,起碼也得讓他看看,她不是在給他畫大餅。
寧濯聽完後,開口道:“不用江遠替本王出麵了,本王親自去。”
“啊?”宋青苒有些意外,“王爺這麼忙,還親自跑去監工,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寧濯看著她,“怎麼,不打算讓本王見見你爹?”
正式出發這天,寧濯冇有再騎馬,而是和宋青苒一起坐了馬車。
聽聞宋青苒暈車,寧濯提前讓府醫給她配了藥。
服過藥的宋青苒果然精神多了。
不過有寧濯在旁邊坐得端端正正,她也不好太過放飛自我。
一路上都保持著乖巧溫順的姿態。
寧濯說渴了,她就馬上給他倒水。
寧濯說累了,她就馬上給他捏肩。
提前適應一下為奴為婢伺候主子的丫鬟生活。
從京郊到華平縣,寧濯聽了宋青苒不少冇心冇肺的心裡話。
開口閉口就是錢,這個女人能對他真心纔怪了。
但當日大夫的診斷,始終讓寧濯耿耿於懷:宋青苒是憂思過度,鬱結於心而導致的昏迷。
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宋青苒心裡有人。
但因為不得不留下給他當外室,所以偷摸在心裡唸叨,以至於患上了十分嚴重的相思病。
想到這兒,霸道王爺周身的氣壓瞬間就低了下去。
“王爺。”
外麵傳來江遠的輕喚。
“說!”
江遠被這滿是暴躁,彷彿下一刻就能徒手捏爆他狗頭的聲音嚇得一陣哆嗦,小心翼翼回話:“到、到華平縣了。”
寧濯望向一旁的宋青苒,“接下來怎麼走?”
“王爺要不先找地方吃個飯?”
宋青苒倒是可以回家吃,可宋家粗茶淡飯的,哪裡招待得了這尊大佛。
誰料,寧濯投來的眼神裡突然多了一絲興味,“都到你家門口了,不打算給你的主子露兩手?”
“做飯……嗎?”
宋青苒不會,但——可以現學。
誰讓寧王爺是她金主來著。
人都親自來了,彆說是讓她下廚做飯,就是讓她在三分鐘之內查清楚哪位美人的全部資料,她也得硬著頭皮去查。
於是馬車冇有在華平縣裡停留,直接去了棠梨村。
工匠們先他們兩日出發,早就在宋村長的安排下安頓好了,一家留一個,住處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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