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東海市第一華夏醫院的值班室裡,保安坐在螢幕前一臉凝重。
螢幕之中播放的是醫院門口的監控錄像。
一段一小時前的監控,已經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
此時保安看著螢幕,伸手摸向旁邊的煙盒,伸出的手臂顫顫巍巍的抖動著。
摸到煙盒之後晃了晃,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煙盒裡的煙已經冇了。
算了,值班室也不讓抽菸。
又看向螢幕,螢幕播放著自己蹲在醫院門口抽菸的錄像,也幾乎是剛剛蹲下去,就看見從醫院裡麵突然間衝出一道黑影,撞向自己後又猛地逃竄到了外麵。
而且前前後後一也不過兩秒鐘的時間。
速度快到攝像頭都捕捉不到畫麵,但能看到應該是個人,穿的破破爛爛的。
隻是這麼快的速度.....
真是人能做到的?
“咚咚!”
正看著監控畫麵屏氣凝神,突然間值班視窗傳來一道敲玻璃的聲音,頓時嚇得保安一跳。
“哎呦我去!”保安本能的全身一個激靈,捂著胸口身子向後一縮。
感受到心臟劇烈的跳動,保安猛吸一口氣,平緩著自己的心跳。
看了看視窗,這才發現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站在視窗前。
保安皺眉有些不悅的推開視窗,心道大晚上的跟看鬼片似的!
這感覺就好像看貞子馬上就要出現了,突然間身邊有人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冇嚇死就已經算是福大命大了。
“什麼事?”保安推開視窗後問道,語氣帶了點不耐煩。
站在視窗的兩個警察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一眼,也冇有多想,隻當保安是晚上加班有怨氣,就直接問道。
“我們是市交警隊的。”
“問一下你們這裡還有精神科的醫生在嗎?”
“我們想請他幫我們的一個人做一下精神鑒定。”
保安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三點?
來醫院找精神科的醫生?
還給他們的一個人做精神鑒定?
該不會就是你倆吧?
保安撇撇嘴,懶洋洋道,“大晚上見鬼兩次!”
“這個時間點,哪有什麼精神科的醫生,早下班了!”
兩個警察有些無奈,遇見保安這般態度,更加無奈。
不過也冇有辦法。
大晚上的可以掛急診,可以緊急做個手術,但精神科.....一年到頭也冇幾個病人,怎麼可能加班呢?
“行,那你....”一個警察正準備離開,突然間另一個警察攔住他,蹙眉問道,“你剛說什麼?見鬼兩次?”
出於職業的敏感,年老的警察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們來就是帶那個闖紅燈的司機來檢查精神,因為他連續闖了三個紅燈,原因就是撞見鬼了!
“哎冇事冇事!”保安不耐煩的招招手,心道他隻不過是抱怨一下。
這錄像裡的事解釋不清楚,最主要的是如果真見鬼了,他現在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
電視裡撞鬼不是都要倒黴或者神誌不清什麼的?
見保安隻是不耐煩,兩個警察也就不再追問。
“那精神科的醫生幾點來?”
保安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眼警察,而後道。
“早上八點上班。”
警察對著保安微微點頭,而後離開了值班視窗。
保安關上值班視窗,繼續盯著監控錄像,試著想將倍速放慢,但是一樣看不清那個影子,唯一有點辨識度的,也隻有那一身破爛的衣服。
.....
夜深人靜的街道,稀疏的路燈,大排檔遺留下的垃圾還冇來得及清理。
長椅上躺著一個醉到不知道家在哪裡的人。
抬眼望去,遙遠的天際線已經從深黑色變成了深藍色。
這條街往日的人跡就很少,白天的時候車會多一些,晚上的時候連人都看不見。
不過現在天快亮了。
路邊已經有人開始出來打掃。
伴隨著‘刷刷’的掃地聲,大排檔的垃圾被掃到了一起。
“鈴!”
“鈴!”
安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一陣詭異的鈴聲,緊跟著一股陰風吹來。
“嗚嗚!”
這股風來勢洶洶,伴隨著微弱的哭聲,將清潔工剛掃在一起的垃圾再次吹散。
風沙迷人眼,半晌過後,清潔工才慢慢睜開眼睛,。
順著鈴聲的方向看去,路的儘頭,一個穿著全黑色鬥篷的男人正晃動著鈴鐺,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被扣了尿素袋的人,一蹦一跳的很是怪異。
“陰人上路!”
“鈴!”
“鈴!”
“活人迴避!”
“鈴!”
“鈴!”
幾個穿著黃色衣服的清潔工人停下腳步,看向那兩個行為怪異的人。
“這人乾什麼呢?”
“藝術吧?”
“那也不能大早上擾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一早上扯脖子喊呢!”
“一看你平時就光聽書了,很少看視頻吧?這叫行為藝術!”
“啥?”
“行為藝術!”
“就這?扣個尿素袋?”一個清潔工人看了看,“我看前麵那個搖鈴的倒是挺有意思的,那身衣服應該不少錢!”
“那是,人家這種衣服,一件能頂得上咱們掃地一個月的工資了,可能還不止!”
“真的啊!”那人頓了頓,打量著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半晌後搖搖頭道,“就是有點嚇人,什麼陰人?大早上的,多瘮得慌!”
“.....”
“唰!唰!”掃地的聲音繼續響起。
黑色鬥篷男人在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紫金鈴後,又撒了一把紙錢。
伴著剛纔的這一股陰風,紙錢淩亂著還未亮的夜空。
隻是這一下,頓時惹怒了幾個剛掃過地的清潔工。
“哎!”
“乾嘛呢你?”
“怎麼亂扔垃圾呢?”
“這一片我剛掃完,你這一把.....這什麼玩意?”
一個清潔工走過來,疑惑的眯起眼睛看了看黑色鬥篷男人扔在地上的東西。
半晌後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張冥幣後,頓時眼裡滿是嫌棄,然後斜著眼睛撇嘴看著江嚴,久久冇有說話。
這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便是江嚴。
江嚴此時也站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清潔工。
冇想到已經走到旁邊的清潔工猶豫了一會。
江嚴雖說帶著麵罩和鬥笠,完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清潔工知道此時江嚴正在看自己,哪怕是看不見那道目光,仍是有種全身顫栗的感覺。
莫名的有一種被閻王爺摸腦袋的感覺,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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