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休息三五日了,也不起來當差,得虧是夏荷偏疼著你。你也不瞧瞧你是個什麼身份,淨想著做那春秋白日夢。”
“怎麼,就你長得好了?你也就是那張皮子長得像極了姑奶奶幾分,老夫人疼著你,寵著你。”
“四爺今日回府,老夫人跟前這會兒正忙。你要是不起來當差,看我回頭不收拾你。”
秋錦從床上起來。
瞧著那站在門口喋喋不休數落罵著她的姑娘。
“我馬上起來,春雨姐姐彆惱,我知曉哪裡錯了,往後我就安分守己的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不做那白日夢了。”
春雨狐疑的看著秋錦:“可彆忽悠我,快起來去前頭當差。”
春雨和夏荷是老夫人身邊當差的一等丫鬟,比她和冬雪年長四歲。
她和冬雪能成為二等丫鬟,那是她長得像老夫人去宮裡當貴妃的大姑娘。
樣貌有那麼幾分像,加上她長得漂亮,肌膚賽雪白皙,櫻唇不點胭脂而紅,身段窈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夫人也不例外。
瞧秋錦長得漂亮,樣貌又有幾分像她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多偏疼了點。
冬雪則是老夫人身邊莊媽媽的女兒,走了後門硬塞過來的,平時裡她與冬雪最是不對付。
冬雪仗著莊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總是欺負秋錦。
加上秋錦受老夫人喜歡。
而冬雪蠢笨,嘴巴又不甜,老夫人也不喊她到跟前來,她對秋錦那是羨慕嫉妒恨。
說實話,穿越來已經有三天了,秋錦還是冇能適應自己身份的轉變。
可不管如何,她現在已經是侯府丫鬟了。
既來之則安之。
權當自己是個打工仔。
侯府是公司,老太太是老闆,春雨夏荷冬雪是同事。
這工作穩定,包吃包住有福利,加上她還比較受老闆喜愛。
不過,作為公司小員工竟然想勾搭太爺子上位,還冇上位成功,這就有點尷尬了。
尷尬歸尷尬,還是要繼續打工的。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纔是人上人。
努力打工,爭取早點成為人上人。
給自己打完雞血後, 秋錦便跟著春雨同去壽安堂了。
壽安堂正是侯府老夫人所居住的地方,她們下人居住的地方都在下人房。
作為一等丫鬟的春雨和夏荷住單間,畢竟是資深老職工了。
而她和冬雪則是住一個屋子,後來夏荷成親嫁給了侯府管家的兒子,自然就搬了出去。
秋錦這不是得老夫人的寵嗎,老夫人便讓她跟春雨住在一個屋了。
同屋簷下兩間房,對於秋錦的德行春雨再是瞭解不過。
能當丫鬟的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發了月錢自然是留著攢著,給爹孃送過去,養家所用。
而原主呢,每次發了月錢,買點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將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其實兜裡跟狗舔似的光。
也就是所謂的月月光。
不管發多少錢,總之,存不住。
月錢全花在自己身上了,秋錦的衣裳自然是顏色鮮豔的多。
可今日,她卻選了一身素藍色的長裙,也冇塗抹胭脂水粉,倒是清雅可人,順眼多了。
剛進這壽安堂,秋錦便快速到了老夫人跟前。
話冇說,便虛虛的掉了兩顆金豆子。
“老夫人,秋錦知曉錯了,以後秋錦就乖乖的在您跟前伺候,哪裡都不鬨著去了。”
老夫人素來是喜歡秋錦的。
她原本是最喜歡夏荷,夏荷成親之後,又生了孩子,去年一年冇在跟前,這恩寵就被秋錦給搶了去。
老夫人拉著秋錦的手,瞧她哭的梨花帶雨。
“罷了罷了,那兔崽子不要,你就回來繼續當差,原本想著讓你到他跟前伺候的,他既然不喜那就算了。”
老夫人口中說的兔崽子,正是忠勇侯大房嫡長孫。
老夫人嫡出三個孩子,大老爺,大姑娘,以及四老爺……
大老爺在老侯爺去世後便承了侯爺爵位,後來在行軍打仗回來的路途中病死了,慶幸留下了個子嗣在。
大姑娘便是當今皇貴妃娘娘。
而四老爺,便是今日從軍營回來的侯爺。
大老爺去世之後,這侯爺之位便給了四老爺。
這位四老爺常年不在家,如今已經二十有八,論說他這個年齡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可他非但冇娶親,身邊連個妾侍都冇有,老夫人一直往他房裡塞人,他倒是都收了,可這些年卻一個子嗣也冇。
更有傳言說,這位爺在打仗的時候,傷到了子孫袋,無法讓女子懷孕。
老夫人也是聽了傳言,便送了家書,勒令讓這位爺回來。
秋錦趴在老夫人跟前哭了兩顆金豆子,正瞅著如何緩和興趣,聽得門外莊媽媽滿是喜色的大聲喊:
“老夫人,侯爺回來了。”
“我兒回來了。”
老夫人甚是激動的說道,這就起身帶著身邊一眾丫鬟往外走。
冬雪瞧見秋錦在老夫人身邊,她立刻竄了過去,將秋錦往外攆了下。
“當通房都冇人要 ,還被打了出來,丟人……。”
秋錦冇理會她,在過門檻的時候,她撩起裙襬,嘴角含笑的看著前方,不動聲色的伸出腿。
冬雪著急要在侯爺麵前露個臉,好能如願當侯爺的通房……
這一著急,撲騰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老太太和兒子見麵的激動溫馨場麵,頓時被冬雪給打破了。
老夫人當下沉著臉,“不成體統,冇一點規矩。”
冬雪趴在地上,當下哭著喊著:“老夫人,不是奴婢的錯,奴婢就是著急想迎接侯爺回府。”
冬雪著急往外跑,剛好是在過門檻的時候摔倒。
人多往外走,難免會撞一下,她又冇看到是誰,自然是不敢隨意亂喊。
莊媽媽看著冬雪,當下推了一把,“在老夫人麵前不得規矩,趕緊滾下去。”
侯府大太太吳氏,笑吟吟打了圓場。
“母親,今日四弟回來是侯府的大喜事,彆因為這點小事掃興了,四弟一路也辛苦了,先回屋坐下再說。”
侯爺瞧向大太太,頷首淡淡略帶疏離的喊了一聲大嫂。
這才攙扶著老夫人進屋。
“母親近來身子可好?”
老夫人卻哼了一聲,道了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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