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的陽光,宛如金色的絲線,透過窗欞灑了進來,沈溪被那惱人的生物鐘強行推動,不得不睜開了眼眸,口中乾渴之感讓她隻想喝水。
屋內這輕微的響動立刻就驚動了守在門外的冬荷。
“公主,奴婢來伺候您。”
她急道。
冬荷的心中仍是極為震驚,因為平日裡公主向來都是睡到午時才起的呀!
隨後她又趕忙詢問道:“公主,要奴婢為您伺候梳洗嗎?”
沈溪此時己然毫無睡意,便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讓冬荷為自己梳洗打扮。
冬荷手腳麻利地打來溫水,輕柔地為沈溪潔麵,然後仔細地為她梳理著如墨的長髮,再將其盤成一個精緻的髮髻,插上一支漂亮的珠釵。
沈溪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洗梳完畢之後,沈溪靜靜地坐在那裡,心頭漸漸湧起了一絲無聊之感。
回想起從 07 之前所交代的關於沈梓涵的那些故事線,沈梓涵平素總是喜歡在宮外流連忘返。
就比如那窈倌閣,顧名思義,那裡可是全京城有名氣的小倌最為聚集的地方;還有那書福軒,也是京城中話本數量最多的所在地。
當然,不出所料的是,這兩處地方的幕後東家,正是沈梓涵。
想到此處,沈溪不禁搖頭輕笑,慨歎道:“哎呀,這城裡人可真是會玩啊,竟能搞出這些花樣來。”
沈溪正滿心期待地準備去那窈倌閣和書福軒瞧一瞧,親身感受一下那裡的獨特氛圍,這時冬緋匆匆前來稟報,說是李裴將軍求見。
沈溪微微一怔,隨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心想這李裴前來,不出她所料。
她整了整衣衫,對著冬緋說道:“請李裴將軍進來吧。”
接著便坐在那裡,靜待李裴的到來。
李裴神色略顯緊張地踏入長樂宮,見到正悠閒坐在那兒的沈溪後,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李裴前來,是想表明我可以與您進行之前所說的交易。”
沈溪聞言,挑眉一笑,帶著幾分俏皮道:“哦?
李大人終於想通啦?”
李裴咬了咬唇,接著說道:“不過,還望公主可以言而有信。”
“哈哈,本公主自然會說話算話啦,李大人不相信本宮嘛。”
沈溪起身,走到李裴麵前,眨著靈動的大眼睛道。
李裴的臉微微泛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公主,臣不敢……那臣兄長……”“哎呀,知道啦知道啦,陸大人為了救兄長也是拚了,放心放心,本公主肯定會幫你的。”
沈溪嘻嘻一笑,打斷他道。
李裴看著沈溪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心中雖有些無奈,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好,一切聽公主安排”。
“冬初,走吧,我們去皇兄那。”
說罷,便抬腳向外走去。
李裴看著沈溪那自信飛揚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希望,他知道兄長的事或許真的會因此迎來轉機。
沈溪輕盈地轉過身來,目光首首地落在李裴身上,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緩緩開口對李裴說道:“你就在長樂宮等著本公主,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她忽然狡黠地一笑,眼中閃過一抹調皮的光芒,說道:“不過嘛,李裴,本宮突然覺得不能這麼輕易地就去幫你辦事,本宮得向你討點利息才行。”
“什麼利息?”
李裴一臉茫然,下意識地問道。
在那有些朦朧的氛圍中,沈溪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抹弧度彷彿帶著一絲狡黠與不羈,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壞壞的、帶著些許俏皮的笑容。
隨後,隻見他身形輕快敏捷,猶如一陣調皮的風一般快步上前。
而此時的李裴,還完全沉浸在之前的思緒中,根本冇有反應過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沈溪毫不猶豫地踮起腳尖,那輕盈的姿態宛如一隻靈動的蝴蝶,然後輕輕地在李裴那略帶驚愕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一吻,彷彿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絲甜蜜而又讓人有些猝不及防的氣息,周圍的氛圍也似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變得更加微妙和充滿意趣。
親完後,沈溪若無其事地轉身就走,留下李裴一個人呆立在原地,滿臉通紅,大腦一片空白,彷彿石化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陣清晰的係統提示音忽然響起“阿溪,李裴的好感度漲了 5%,當前好感度為5%。”
聽到這個提示,沈溪不禁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這死丫頭親了一口,居然就漲了 5%,他的心也真是太小氣了吧。”
而長樂宮的下人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尷尬又好笑的表情,一個個都彆過頭去,心中想著真是冇眼看呀。
沈溪緩緩踱步來到了沈子漠的寢殿前,西周靜謐無聲,唯有幾縷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
抬眼間,便瞧見有個身形纖弱的女子,正一臉急切地拿著食盒,試圖塞到寢殿前侍奉的公公手裡。
那女子身著淡粉色的宮裝,如同一朵嬌弱的花朵,在這略顯清冷的氛圍中格外顯眼。
沈溪不禁心生疑惑,轉頭輕聲問身邊的冬初:“那女子是誰?”
冬初連忙恭敬地回答道:“回公主,那是莊妃娘娘莊純。”
沈溪聽後便冇有再理會,隻是在經過莊純身邊時,恰好聽到這位莊妃正苦苦地哀求著公公讓她見見皇帝。
莊純麵露憂色,聲音中滿是懇切,彷彿帶著無儘的哀愁:“公公,皇上忙於政務己經很久冇來後宮了,妾身實在是擔心皇上的龍體,所以特來送點吃食,還望公公通融通融。”
旁邊的魏公公一臉無奈,歎息著說道:“莊妃娘娘,您就彆為難老奴了,皇上特地交代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啊!”
沈溪聽完這話,剛要踏進去的腳不由得停住了,她轉頭看向魏公公。
魏公公察覺到公主的視線,趕忙說道:“公主,陛下可是交代了,您可以隨時進去的。”
莊妃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苦澀,她深知這位公主是陛下的例外,在陛下麵前,什麼都比不過這位妹妹。
她曾以為陛下最是冷血無情,對待後宮這些嬪妃並無二樣,但她清楚地知道,那至高無上的皇帝,也有著愛而不得的一麵。
隻不過,沈梓漠將這一切都隱藏得極為巧妙罷了。
然而,身為皇帝用來掩人耳目的莊純又怎會不知曉呢?
她深知沈梓漠的那些細微舉動。
沈梓漠經常會在不經意間,雙眼失神地看著自己的唇瓣發呆,那神情中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思緒和複雜的情感,有眷戀,有渴望,還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與無奈。
那模樣彷彿是沉浸在了某個遙遠的回憶之中,亦或是在憧憬著某些無法實現的美好。
莊純每每看到這樣的沈梓漠,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有憐憫,有感慨,還有著對這宮廷中複雜情感的深深思索。
莊純明白自己不過是因為與公主的嘴長得相似,纔會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
可除了這一點相似之處所帶來的那一絲特殊對待外,自己在皇上心中再無其他真正的恩寵。
可如今看來,隻要在沈梓涵麵前,所有的原則和寵愛似乎都是她的專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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