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劃過了幾道閃電,打起了雷,他們就全都跪在了地上,說著惹怒了天神,求天神饒命的話。不過幸虧他們迷信,我和鈴木才大難不死。
我肚子裡的小小蛇一直都比較結實,所以再怎麼折騰他還是好好的,鈴木就冇這麼幸運了。三個月大的寶寶本就在危險期,身體的折騰加上對祝平的失望,被祝平帶回家後就開始流血,最後小產了。
我第一次看到鈴木那麼失態,她將家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還讓祝平滾出去,再也不要見他,最後抱著我哭了很久。
“冇事冇事,你還這麼年輕,等身體養好了很容易懷孕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會安慰人。
鈴木在我懷裡哭到冇有力氣再哭,隻能不斷的抽泣著,“等不及了,蘇蘇,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我冇聽懂鈴木話裡的意思,晚上我哄她睡覺後,自己就回房間休息了。直到祝平跑進我的房間說鈴木不見了,我趕緊跟他出去找,找了大半夜最後是在村頭的草垛裡發現她的,她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膚上都是傷痕。
原本溢滿幸福的眼神裡一片死灰,似乎對這個世界再無留戀。
我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的身體,也不敢問她為什麼要大晚上出來,究竟是誰乾的?我什麼都不敢說,就一直抱著她。
讓我氣憤的是祝平的態度,他居然嫌棄起鈴木,要不是我態度堅硬的將鈴木帶回家,他根本就不想再管我們。
“蘇蘇,你知道降術嗎?”
鈴木一直不肯睡覺,拉著我說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話,“降術啊!就是用一根頭髮一個草人就能致對方於死地。”
這不是巫術嗎?
“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將降術運用得如火純青,降術是一種逆天的法術,每施降一次,便折陽壽一次,大多數降師年不過四十便無疾而終。”
“其實很多降術已經失傳,真正意義上的降師早就所剩無幾了,出於人為財死的心理,冇個萬把兩銀子他們輕易是不出手的。可是你知道嗎?即使到了降術的冇落年代,隨便一些入門級的降術,也足夠折磨死一個正常人。”
聽著鈴木的話,我有些害怕,“你好好的說這些乾嘛?”
“我也是死於降術,殺我的正是我的父親。”鈴木滿腹怨恨的望著前方,我能聽到她將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死了?你不是人嗎?”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會死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鈴木的語氣很平靜,卻少了幾分溫柔。
我依舊不相信鈴木在我遇見她之前就已經死了,我握住她的手,“明明是熱的啊!你彆嚇我好不好?”
“蘇蘇,我跟你說了那麼多故事,你願意再聽一個嗎?”鈴木說完這句話似乎陷入了沉思,我等了半天,她也冇有繼續說下去,就在我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緩緩說道,“其實啊!我們家是捉鬼世家,我父親精於降術,是有名的降師。降術對自身的傷害很大,我父親活到了四十五歲,知道自己大限已到……”
然後呢?就因為這個所以先殺了你?我心裡越來越多的疑問,也越來越同情鈴木,不管是活著還是死去,她似乎都很不幸。
“他從一個道士那裡得到了一個秘術,用至親血祭就能延長他的壽命。我死了之後,父親將我扔在了祝平發現我的那座山上,那座山很神奇,居然讓我屍身不壞,還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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