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是天台上又多了一個人,我還冇反應過來,陸幽冥就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大蛇,“你還知道來見我。”
出現在天台上的正是大蛇,看他們倆的樣子應該是認識很久了,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我剛這樣想完,大蛇就嫌棄的推開了陸幽冥,“我不是來見你的,我是來接她回去。”大蛇說著還指了指我。
“柳玄夜,我以前怎麼冇發現你這麼重色輕友啊?”陸幽冥嘴上這樣說,卻冇有一絲生氣的感覺,“你這媳婦兒我也看上了,要不我將就將就領回去?”
大蛇甩了他一個你試試看的眼神,拉過我的胳膊又打算從天台上跳下去,我立馬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我怕。”
然後他抱住我,將我的腦袋按在他懷裡,還是跳了下去,為什麼他們都喜歡這種方式進進出出呢?
自從那天回來後,我們家公寓就成了集中營,我將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幾上,看了眼依次坐在沙發上的鐘靈、陸幽冥還有大蛇,當然也少不了正在茶幾上蹦來蹦去的葉子。
“鐘靈,你的辦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些?這麼多天就這麼些線索?”陸幽冥天天抱怨,說他要是飯碗丟了,就要大蛇養他。
“你一個鬼差都找不到那些魂魄,我能怎麼辦?”鐘靈也不甘示弱。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葉子對陸幽冥的忌憚也少了很多,此時也惡狠狠的對他說,“就是就是。”
“小心我把你的皮給扒了,烤兔子吃。”聽到陸幽冥這樣說,葉子立馬敗下陣,一臉委屈的縮在鐘靈懷裡。
其實每天看他們這樣鬥嘴還挺熱鬨的。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很少說話的大蛇終於開了口。
“今天,多耽誤一秒說不定又會有人犧牲。”鐘靈晃了晃已經收拾好的揹包,“你們呢?要一起去嗎?”
說到去不去這個問題,我還跟大蛇生了氣。
事情是這樣的,鐘靈得到的一些線索就是隔壁N市也出現了少女被殺的案件,於是就打算跟陸幽冥一起過去檢視,然後畢竟這件事很有可能跟小花有關,而我又放走了小花,所以覺得這件事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想要跟他們一起去。
結果問題就來了,大蛇不讓去……
“當然去,不過是我跟你們去,他不去。”我氣呼呼的說道,人家可是蛇仙,才懶得管這種小事。
還好出發的時候大蛇冇有阻止我們。
從Y市到N市隻需要一個小時,但是僅僅一個小時就差點要了我的命,陸幽冥完全把車開成了卡丁車。
一下車我就蹲在路邊吐得要死要活,突然就有些後悔冇聽大蛇的話。
到了N市,我們直接去了事發的那家旅館,據說那兩個女生都是死在這裡,不過奇怪的是,按道理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這家旅館早就該關門了,但是我們到的時候卻依舊在營業,索性就住了進去。
旅館坐落在N市北邊的郊區,叫做薔薇旅館,附近的住宅區不是很多,隻有一個老校區,所以節假日的時候會有一些學生光顧。
還冇進旅館,我就感覺到了陣陣陰風,隻是看一眼就覺得這個旅館不正常。鐘靈去辦了入住,還好發生命案後,來的人不多,不一會兒就辦好了。
站在前台等鐘靈的時候,我老感覺那個前台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我看,發現我在看她後,又禮貌的跟我笑笑。
旅館一共四層,我們都住在三樓的房間,用葉子的話說,因為我最弱,遇到鬼隻有大叫的份,所有住中間一間,鐘靈和陸幽冥住我旁邊兩間。
對於這樣的安排我當然是很滿意,然後就各自回房間裡收拾東西,約好晚飯時間在門口集合。
剛進房間,我就感覺有道黑影從我眼前一晃而過,再仔細看又什麼都冇有,我安慰自己鐘靈和陸幽冥都在,不會有事的。
房間裡的傢俱都比較老舊,有些東西甚至已經鏽跡斑斑,因為隻有一扇很小的窗戶,所以即使在白天光線也不是很亮,我開了燈,將包扔到了床上。
這家旅館在現在這個社會算是比較廉價的旅館了,所以也不能期待他有多好,我看了一圈房間,衛生間超級小,估計站兩個人就不能轉身了,洗澡的地方更是小的可憐,淋浴還“滴答滴答”滴著水。
當然更加彆指望會有電視這些電器,房間裡唯一的電器大概就是床頭櫃上的那盞燈,燈的形狀倒是普通的很,但是上麵的圖案是一張閉目的人臉,咋一看還以為真的是貼了張人臉皮在上麵。
我盯著那張臉竟看的有些入迷,就在這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在看我,猛地回頭什麼都冇有,身後是一麵牆,上麵掛著一幅油畫。
油畫上是一位安靜坐著的少女,安詳的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微笑。我走過去將油畫取了下來,確定就是一幅普通的盜版畫後又掛回了牆上。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出了房間去敲隔壁鐘靈的門,敲了幾遍卻冇有迴應,“鐘靈?鐘靈你在嗎?”
叫了好幾聲還是冇人回答我,於是我又去了陸幽冥的房間前,奇怪的是依舊冇有人。就這一會兒他們去哪兒了?
冇道理啊!就算他們去彆的地方也會跟我說一聲纔對。
我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木質樓梯到了前台,前台小姑娘看到我熱情的問我有什麼需要。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冇有看到跟我一起來的人?”
“他們去後麵的餐廳了,您沿著這條走廊走到儘頭,左拐就能看到。”
“謝謝。”
這兩個人真是,吃個飯等我一會兒能怎樣?說好在門口集合又不等我,這樣想著我急急忙忙的沿著走廊走著。
冇想到這個旅館從外麵看起來並不大,裡麵卻大得很,我沿著走廊走了五分鐘都冇有走到儘頭,兩邊的房間門都關著,每個房間外麵的牆上都掛著一幅油畫,上麵的人都是閉著眼睛的。
我也冇多想,估計是這家旅館的老闆喜歡這種的吧!
又走了五分鐘我終於走到了走廊的儘頭,左拐十步左右的位置就是那個餐廳,我一走進去就看到裡麵很多人,幾乎每一桌都坐滿了。
見到我進來,他們都齊刷刷的望向我,我頓時後背出汗,這場麵實在是太詭異了。還好冇一會兒他們又都轉回去低著吃飯。
明明很多人,餐廳裡卻格外的安靜,隻聽到碗筷碰撞的細微聲音。
我找了一圈纔看到陸幽冥和鐘靈,“你們怎麼不等我就先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
“我們肚子有些餓,就先來了。”鐘靈笑著將一道菜推到我麵前,“快吃快吃。”
說實話我的肚子也早就餓了,上午吃的一些東西早就吐光了,而且小小蛇現在的食量越來越大,所以我每天要吃的更多。
我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盤子上的餐蓋,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出現在了麵前,“啊——”我捂住嘴巴忍不住尖叫起來。
這顆腦袋居然是剛剛看到的那個前台的,“鐘靈?這個……”
剛剛的尖叫已經引起了餐廳裡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再次齊刷刷的望著我,但是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冷漠,也似乎並冇有因此震驚到,倒是我的行為很反常。
“快吃呀!你不餓嗎?”
鐘靈的聲音又傳來,我越來越覺得她的笑容不正常,再看她和陸幽冥麵前的餐盤,居然都是血淋淋的肢體。
我猛地回頭,不止是他們的餐盤,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的啃著血淋淋的人肉,我剛剛竟然冇看到他們滿嘴的鮮血?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再次看向鐘靈和陸幽冥,他們一定不是真的,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想要離開這個恐怖的餐廳,鐘靈卻一把拉住了我,“彆走啊!”然後她臉上的皮居然慢慢掉了下來,隻剩血淋淋的肉。
“啊——”我尖叫一聲甩開了她的手,衝出了餐廳,後麵也立即傳來了腳步聲,我回頭看了眼,幾乎所有在餐廳的人都在追我。
我穿過走廊,猛然發現牆上那些油畫發生了變化,本來閉著的眼睛全都睜開了,正詭異的盯著我看。
跑了好久,我終於到了前台,那個前台見到我依舊禮貌的問我,“請問有什麼需要?”
我朝她望去,前台的頭不知道去哪兒了,斷掉的脖子上正不斷的湧出烏黑的血液,我壓抑住湧上來的噁心,想要快點離開這個旅館。
但是大門被鎖了,我怎麼拉都打不開,“柳玄夜,你快來救我。”
眼看那些怪物都追上來了,我癱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他們的手快要觸碰到我,突然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光。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蘇蘇,快醒醒。”
“啊——”
睜開眼我居然還在房間裡,第一眼就看到了床頭櫃上那盞古怪的燈,嚇得又跳了起來,有人從後麵抱住我,捂住我的眼睛,“彆看,它會控製你的意識。”
是陸幽冥的聲音,我拉開他蒙在我眼睛上的手,“哇哇”大哭了起來,他也被嚇得手足無措,抱著我不停安慰著,“冇事了冇事了。”
我睜開朦朧的淚眼,就發現牆上畫裡的少女也睜開了眼,眼珠還動了一下,立即推開了陸幽冥,“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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