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上午,陽光明媚,萬裡無雲。
孟允棠和傅京墨坐在餐桌上吃飯。
孟允棠喝著牛奶,看向傅京墨,“我今天打算去水鎮看看有冇有什麼關於我身世的資訊,你一起去嗎?”
傅京墨不易察覺的一頓,隨即恢複正常,“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先去,處理完之後我去找你。”
孟允棠點點頭,“好。”
吃完早餐,孟允棠就直接去往水鎮。
等孟允棠出發十分鐘之後,傅京墨上車,“去一趟B市。”
兩個小時後,傅京墨的車開進B市的一座小洋樓。
小洋樓裡一個身著淺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坐在花園裡,髮絲在微風的吹拂下在白皙的臉龐飄動。
看到傅京墨的車開進來,那女人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喜悅的神情。
女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汽車的車窗,恨不得馬上跑到車邊去看車裡的人。
可是女人卻不得不坐在輪椅上,隻有眼神熱切地張望著。
傅京墨下車,那女人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熱烈。
傅京墨走到女人身邊,“怎麼坐在這裡,風這麼大,你的腿受不了。”
傅京墨伸手握在輪椅的把手上,推著輪椅往屋內走去。
女人聲音喜悅,“我就知道你回來,我是專門在門口等你的。”
傅京墨嘴角微抿,聲音輕緩,“不用每次都在門口等著。”
女人眼底的喜悅無以言表,“反正我坐在家裡也冇事乾,又不能走出去,隻好坐在門口等你了。”
傅京墨握在輪椅把手上的手收緊,心裡壓著的石頭再度微沉,“你的腿還是冇有感覺?”
女人上一秒還雀躍的神情,下一秒瞬間落寞,可她依舊強裝無事的模樣,“我都冇有失望,你怎麼聽著這麼失望,反正我已經適應了,再說有你會一直陪著我,我也冇什麼好擔心的。”
傅京墨眉頭蹙起,“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你也可以一直在這裡住著,但是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
女人的神情瞬間轉變,聲音尖銳,“為什麼不可以!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
女人的麵目開始扭曲,“是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是不是那個女人蠱惑了你,你纔不願意一直陪著我!”
傅京墨冷聲,“她是我的妻子。”
女人開始在輪椅上掙紮,聲音激動,“她是你的妻子,那我又算什麼!”
傅京墨拳頭握緊,聲音冷冽,“你是我的妹妹。”
女人嘲諷地笑起來,“妹妹!好一個妹妹!”
女人自己轉動輪椅,麵向傅京墨,“你一句妹妹就想把我打發了!傅京墨,你不要忘了當年我的腿是怎麼殘疾的!”
傅京墨抬眸看向麵前情緒激烈的女人,“你先冷靜一下。”
那個女人神情更加激動,“冷靜?!我冷靜不了一點!”
女人拿出手機,“上麵的熱搜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傅京墨深邃的眼神沉沉地望著對對麵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我喜歡她並不奇怪。”
那個女人轉憤怒為悲傷,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委屈,“你喜歡她,你喜歡她,那我呢?”
傅京墨聲音微重,“我說過,你是我妹妹。”
那個女人突然大聲怒吼,“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誰要當你妹妹!”
傅京墨垂在身側的雙手青筋暴起,聲音壓抑,“我已經來看過你了,要是冇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個女人掙紮著從輪椅上下來,“你不許走,不許去見她。”
下一秒,輪椅側翻在地。
傅京墨慌忙轉身,那個女人暈倒在地。
傅京墨緊張地朝外大喊,“快去叫醫生!”
半個小時後,醫生到達。
那個女人躺在床上,醫生看完之後走到門外和傅京墨彙報。
醫生,“傅總,這位小姐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昏厥,休息一會就會醒過來。不過這位小姐醒後,切忌情緒過於激烈。”
傅京墨,“她的腿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歎氣,“這位小姐的腿怕是好不了了。”
傅京墨點頭,示意醫生可以走了。
傅京墨站在門外,眼神冇有聚焦的定格在某處,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傅京墨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口,似乎陷入遙遠的回憶。
突然,傅京墨的手機響起。
傅京墨回過神,拿出手機,看了眼螢幕接聽。
“喂,棠棠。”
孟允棠語氣溫柔,“我打算在水鎮住幾天,你什麼時候過來?”
傅京墨聲音有些沙啞,“我這邊有點忙,可能趕不過來了。”
孟允棠語氣有點失落,不過隨即又恢複正常,“你要掙錢養家給我花,不要太辛苦,注意休息。”
傅京墨嗯得答應。
掛斷電話,傅京墨聽到房間裡發出聲音。
傅京墨敲門進去,那個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傅京墨,那個女人一臉楚楚可憐地模樣,“京墨,你能不能不要走?我每天坐在這個房子裡好無聊,你陪陪我好不好?”
傅京墨點頭,“好。”
那個女人瞬間又恢複一開始溫柔單純的模樣,語氣輕輕柔柔,“你能不能推我去樓下的花園裡坐坐?”
傅京墨將人推到花園裡,那個女人指著其中的一朵花,望向傅京墨,“你看那朵花,你還記得嗎?”
傅京墨順勢看過,那女人繼續說,“那是你送我的花,我把她養在花園裡了。”
那女人眼神脈脈地看著那朵花,“我每天早上給它澆水,和它說話,它纔會長得那麼好。”
傅京墨定定地看著地上那朵翠雀花,聲音清冽,“我給你換一朵花吧。”
那女人開口,“為什麼要換,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朵花,意義不一樣,我不換。”
傅京墨眉頭皺起,“這朵花不適合你。”
那個女人卻不願意,“隻要是你送的花,都是適合我的。”
傅京墨見狀,不再說什麼,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地上那朵翠雀花。
那個女人又開心的指向另一處,“京墨,你還記得那個鞦韆嗎?我同意讓人從我家拆過來的,我們一起在上麵盪鞦韆。”
傅京墨冇有看向那個鞦韆,而是看向不遠處的街道,“那是很小的時候了。”
那個女人一聽嘴角揚起,“對呀,我們小時候一起盪鞦韆,在我家花園裡玩遊戲,冇想到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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