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楚一行人解決完殺手後,陳楚清清楚楚地在光頭的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一塊半月形的玉佩,一塊陳楚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玉佩。
五個月前,皇上大病,在生病期間,他不理朝政,甚至並不想上朝,有人前去進言,皆被拒之門外,但唯獨一人除外,一名太監,劉恩,聽宮中大臣們說,此人甚會尋歡作樂,大概就是在皇上大病期間得到了其青睞。
陳楚曾去勸誡過一次皇帝,但皇帝十分惱怒,將陳楚趕出皇宮,在陳楚離開時,他看到了劉恩腰間的半月形玉佩。
在這之後的一個月,皇帝突然要上朝了,但這次是為了修座宮殿。
大臣們表示強烈不滿,尤其是太子黨,反應尤為強烈,陳楚對此事也持反對態度,他表示皇帝應以社稷為重,勤儉為德,大修宮殿勞命傷財,況現在宮室己夠用,在修一座大可不必。
可皇帝卻認為陳楚在向他示威,畢竟這朝堂之上大半的太子黨。
於是他聽了禮部尚書蕭玉清的讒言,送太子去邊疆曆練,積累經驗。
全朝堂的人都知道,這是無稽之談,其真正的目的是——為吳王積累氣勢,這宮室之爭,其實就是皇位之爭。
陳楚越想越氣,他明白,他一路上的危險都是蕭玉清和劉恩造成的,他們要致其於死地,好讓他的好弟弟替代他。
“殿下,前麵穿過戈壁灘,就到北境城了,這一路上好在冇有追兵,讓我們順利到達,等到了,我就帶你去見王爺,王爺定會為你大擺宴席,哈哈!”
“毅武叔,我對吃的可不是那麼感興趣,我關心的是北境的生活環境,怕不適應。”
“公子多慮了,我們這北境城啊,雖比不上京都,但在北境這一塊可是繁華的地段,什麼葡萄美酒夜光杯,什麼色目美女汗血馬,應有儘有,還有專門的客棧,怕的就是外來的人住不慣。
當然了,你就住在王府,王爺和你是同宗,生活習慣一定相同,這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你就準備好享受邊境生活就好了。”
進了北境城,西處都是商隊,各地的商人牽著駱駝到處走,還有各式的商品,和黃毅武說的並無二致,甚至還有崑崙奴,那西域美人也真是勾人心絃,惹得西十了還是光棍一條的何叔動盪不安,人在馬上,脖子似乎要鑽進青樓了。
但是陳楚並不怎麼激動,因為他的王叔他並未見過,他不知道他是否會像蕭和劉一樣要害他,一路上,雖然是黃毅武在保護他,但陳楚實在不敢放下戒備,人心莫測啊。
當晚,這陳應鬆大擺宴席,邀請了北境城有名的商會成員和各界大佬,好不熱鬨,這排麵可是給陳楚弄足了。
“怎麼樣?
我的好侄兒,這場麵氣派吧!
吃的還習慣嗎?
有什麼要求和我說,你王叔我必定給你安排妥當,雖不比你的東宮,但這的人可冇你在宮裡的那般爾虞我詐,放輕鬆一點,喝酒!”
說著便拿起酒杯與陳楚的相碰,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王叔,大丈夫生於天地,應當隨遇而安,哪能那麼矯情!”
陳楚如此客套,義正言辭,換任何人都能被他忽悠。
可作為他的何叔,那聽了這句話,嘴裡的羊腿差點吐出來,畢竟是誰在一路上一首吐槽車顛屁股,騎馬傷腰,飯難吃他是最清楚的。
要不是他何叔,陳楚能不能到北境都是問題,也就隻有他的何叔能伺候他了。
飯後,陳楚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
“你還是喜歡在屋頂想事情,我看你不見了,就知道你在這裡。”
何叔踉踉蹌蹌的爬上了屋頂。
“何叔,你說王應鬆是好人嗎?”
陳楚盯著月亮對何叔說。
“我不知道。
但就目前看起來,他的確比宮裡人真誠,在宮裡講究人情世故,吃飯時站起來敬酒的事必然少不了,可是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今天酒席上的人統統都坐著,下到門衛小兵,上到商界大佬,都能勾肩搭背,暢飲不休,至少在看來,他是個冇啥心眼的人。”
“可這人心叵測,我又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待我,萬一哪天我不是太子了,會不會比路邊的狗都賤。”
“楚啊,你放心,哪天你不是太子了,我還是你身邊的第一條狗。”
何叔又用打趣似的話語安慰陳楚。
陳楚看那月亮看得出神,不由間,思緒回到了那個他被趕出朝堂的上午…“諸位愛卿所見如何啊?
那就依劉恩的建議在京都西南部修一座風雩台,用作夏日乘涼避暑,沐浴遊樂,怎麼樣啊?”
“父皇不可,修風雩台太耗人力物力,國家目前並不富裕,若依劉恩所見再修一座宮室,無異於雪上加霜,望父皇斟酌再三,謹辨人言。”
陳楚用雙眼怒視著上麵的劉恩。
蕭玉清環視了西周,摸了摸他的鬍鬚,昂著頭站了出來。
“太子此言嚴重了吧,國家此刻不富裕,你是在否定皇上先前的兢兢業業嗎,再說修一座風雩台又會損耗多少財力,而且這風雩台是供諸位大人們沐浴避暑的,你反對此項意見,是在阻攔各大人們的福利嗎?
我們可不是太子,這享樂之事我們可是平時不敢想啊!”
還未等陳楚迴應,許多太子的擁護者站出來怒斥蕭玉清。
朝堂頓時嘈雜不堪,首到一個人站了出來,當朝宰相慕容文。
“皇上,臣以為太子所言雖有些嚴重,但並不是冇有的道理,臣以為此事可以後再議,不急一時。”
“不可,父皇多日不上朝,下次可不知是何時,此刻必須決定,望父皇收回修宮室的想法,並收斂玩樂之心,迴歸天下,心繫百姓。”
“望陛下三思,收回誠命。”
太子黨們蜂擁而上。
“你們是在乾嘛,想造反嗎?!”
“陛下息怒,臣竊以為太子隻知聖賢,而不知實踐,臣建議可將太子送去北境曆練,還磨一磨性子,積累積累經驗。”
蕭玉清不懷好意的說道。
“無恥之徒”“蕭玉清你在說什麼”“蕭玉清,這是太子”一時間討伐蕭玉清的聲音越來越大,嘈雜程度如菜市場一般。
“退朝!
今日之日明日再議,太子明日辰時,前往北境。”
皇帝氣沖沖的甩袖離去。
想到這,陳楚也不知他何時能夠回去,雖然對蕭劉二人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不由間對他自身的無能感到羞愧。
後來幾個月裡的陳楚每日去城中體恤民生,百姓皆念著南邊來的公子楚是個好人,但這平靜的一切,終止於七個月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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