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在外麵。”
裴老先生沉聲命令。
二女兒雖有不甘心,但還是不敢忤逆父親。
門關上。
裴老先生與商晚星對坐。
商晚星任由對方用眼神打量評估自己。
“是你讓景之給我打的電話?”
“是我。”
商晚星懶得虛與委蛇,一身又冷又熬得匪氣沖天,直接開口打斷了裴老接下來的話。
“你病了,很嚴重。”
她一眼就能看穿裴老的硬撐。
“膠質母細胞瘤,惡性。”裴老抬手指了指自己腦袋,話說的平靜。
“遺囑立了?”
“今天下午……”
裴老的聲音猛地一頓,蒼勁的眼中閃過鈍痛,今日立遺囑的事隻有三人知道。
“我懶得管你們裴家的事,坦白說,我在進到包廂之前就知道你孫子被人下了套,但我還是拖到警察來之前才讓他給你打的那通電話。”
商晚星細長手指輕點在桌上,挑著的眉眼裡帶著冷利。
“所以,你想要什麼?”
哪怕已經提前猜到了,但當裴老聽到商晚星坦白,還是皺起了眉峰。
“我要裴氏集團對外釋出公告,從明日開始,裴氏集團將中止與司氏集團的全部合作項目,我說的是……”
商晚星麵無表情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鋒利薄冷的笑。
“全!部!”
她的金主,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便能欺負的!
司家,算是個什麼東西?
“司氏集團?”
有關於司氏集團的人事變動與一切紛爭,裴老今日也有所耳聞,但因為在滬城司、裴、陳三大家族常年都保持著微妙平衡,再加上司家與陳家是世交,關係更好於裴家,所以有些事裴老並不想插手。
“你知道這裡麵牽扯多廣嗎?”
裴老皺眉看著眼前匪氣沖天的少女,她滿身像被暗黑籠罩,遊走在危險邊緣,卻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那是你裴老的問題,生意還是孫子,你選什麼?”
商晚星懶散的將全身重量倚靠在椅背上,簡單的白襯衫襯的那張小臉在警局的白熾燈下更是冷白,就連脖頸上青色血管都可見。
她雙手環繞胸前,滿身的不好惹。
“你就不怕我反悔?”裴老反問。
商晚星勾了勾唇角:“裴老先生大可以試試。”
兩個人僵持著,門卻從外麵被推開。
“商晚星是嗎?”
邊問,警員看向她的眼神極為奇怪,好奇當中還帶著……微妙?
“已經調查清楚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另外……接你的人來了。”
說完這句,警員將會客室的門打開,剛想做個‘請’的動作,就見一個小包子像道閃電一樣咻一聲的衝了進來,朝著商晚星的懷裡鑽。
而小包子身後……
玩世不恭的祁宴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司遇白,身旁還站著兩位穿著更高階製服的人,明顯是屬於最高領導層的。
此時的司遇白腿上蓋著黑色毛毯,滿身冰封寒氣,自他出現,偌大會客室的空氣都被壓縮成真空,叫人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小星星,我們還真來局裡撈你了啊。”
與在沙嶼島上的穿著不同,此時的祁宴一身銀灰色正裝,俊逸非凡,也正是因為有他的中和,才顯得司遇白冇那麼可怕。
“司爺。”
見到小包子,商晚星身上匪氣儘斂,雖然依舊是那副散漫與慵懶的姿態,但看起來與尋常同齡的女孩倒是冇有那麼大的區彆。
司遇白。
時隔多年,裴老先生幾乎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自然也認出了站在他身旁那兩位穿著更高階製服的人,一位是城南警局的局長,另外一位像是總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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