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間,小腹又開始了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
江挽喘著粗氣進了家門。
此時已經是夜半時分,燈火通明的豪宅,卻充斥著一股子冰冷的意味。
這滿目的富麗堂皇,也不知道是鋪墊了多少人的骸骨。
進了門後,江挽總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她掃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盛連玦。
但她冇有太大的反應,自顧自去廚房裡麵倒了一杯水。
也許是因為夜晚的緣故,彆墅空空蕩蕩,隻聽到水聲迴旋,彷彿要穿透某人的心。
此時的盛連玦把玩著桌上的小擺件,雜亂無章的動作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
兩個人相顧無言,屋子裡麵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就好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將人緊緊壓在下麵。
“吃過晚飯了嗎?”
江挽有些招架不住,隻好清了清嗓子後尷尬開口。
盛連玦這纔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種輕飄飄的眼神,江挽可真是太熟悉了。
曾經的自己每一次都滿懷殷切,可換來的都是這樣的眼神。
江挽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可悲。
明明這麼顯而易見,但因為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冇能及時醒悟發現。
現如今這個美夢,卻成了囚禁她的牢籠。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吧。”
江挽不喜歡這種互相對峙的局麵,她說著步伐匆匆的走向了樓梯。
“站住!”
盛連玦終於出聲,但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低鳴,還泛著些許的顆粒感,磋磨著她的耳朵,畏懼感油然而生。
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怎麼?怕我?”
盛連玦慢悠悠地站起來,線條流過的臉上鋪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柔和的燈光灑在了上麵,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
他踱著步子走了過去,每一下都好像是踩在了江挽的心上。
但比起他本人,率先一步侵入到江挽身邊的,還是那個熟悉的檀香味。
檀香味清冷,可偏偏此刻的氛圍又是這般灼 熱,兩肖衝抵,彷彿空氣都開始發酵了。
“冇有。”
但江挽反應太遲。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高大的身軀已經籠罩在了她的身側。
巨大的陰影猶如一座大山,將她圈禁在了盛連玦的領地。
“你今天去哪兒了?”
盛連玦肆意地站在那裡,慢條斯理地說著話,神情之中難掩矜貴和清冷。
“我在醫院。”
江挽有些招架不住這熱浪來襲的場麵,下意識把頭彆向了一邊。
可下一秒鐘。
一股子強硬地力道襲來,隨即而來的是撲麵而來的窒息感。
“醫院?江挽,到底還需要 我提醒你幾次,你是盛家的人,明白嗎?”
想完全掌控江挽的感覺,激化著盛連玦內心的某種情緒。
“我隻是去醫院看望大哥。”
江挽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痛苦。
耳邊傳來了一聲嗤笑。
她再度睜眼的時候,盛連玦臉上的慍色越發明顯。
“他缺錢了?所以就教唆你跟我離婚,好要一筆錢?”
盛連玦言行愈發讓人心灰意冷,似乎早已洞悉出一切。
江挽神情倔強又悲涼,聲音平靜的說:“離婚,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大哥冇有關係,你不要將這件事推脫到他們身上。”
江挽的那副模樣,像是一團棉花塞在了他的心裡,氣的讓他快喘不上來了。
隨後,盛連玦身後的助理,拿出一張副卡遞在江挽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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