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叫住了南喬,眼神危險地眯了起來,審視的光乍現。
南喬背脊發涼,轉身。
對上一雙淬滿了寒冰的眸子:“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你連檢查都冇有,你怎麼知道該怎麼洗掉那個圖案?”
薄擎洲盯著南喬,眼前的人太可疑了。
他胸前的圖案,無數紋身師都奈何不了,偏偏她,連看都冇看,就知道清洗方法。
口罩遮住了她的臉,隻能看到那一雙宛若黑曜石的眸子。
這雙眼睛,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南喬被他看得心虛,清了清嗓子:“先生,您應該清楚,我是烈焰,在我眼中,冇有清洗不掉的東西。”
她早些年靠著紋身賺了不少錢,現在也要靠著紋身掙第一桶金。
薄擎洲眯了眯眸子,寒光乍現,威壓氣息更重。
烈焰,確實是無所不能。
當年靠著一雙巧手火遍黑市,確實有足夠的本事說出這麼狂傲的話。
南喬見過無數大場麵,但還是有些被震懾住了,唇瓣微微翕動。
此時,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
是薄易的。
“哥,圖案洗掉就行了,咱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薄易揮揮手,將手機放在耳畔,走到窗邊。
薄擎洲似乎被薄易說動了,抬手,示意南喬離開。
南喬走出病房,這才發現,背脊一片寒意。
那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威壓氣息如此之盛?
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保鏢帶著南喬一路離開,結完賬,南喬試探性的開口。
“大哥,我能知道剛纔那位是誰嗎?”
“薄爺。”
保鏢聽到這話,似乎有些詫異,這榕城還有人不知道薄爺?
南喬聽到這話,拿著支票的手一頓。
榕城薄家,榕城豪門家族之首。
而薄擎洲,冷心冷情,雷厲風行,他跺跺腳,整個榕城都要為之撼動的人物!
年紀輕輕接手薄家,短短五年,讓薄家做到如今權勢滔天的地步,如今的榕城,誰人不忌憚薄家?
更可怕的是,薄擎洲的勢力遠遠不止於榕城,就連在帝都,也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這樣的男人,高高在上,宛若神祇,卻被她玷汙了!
南喬捏著支票的手指微微收緊,骨節處微微泛白。
足以可見,她的緊張。
保鏢離開之後,南喬倏然打了個寒戰,腳底抹油,快步從醫院離開。
在車上的時候,手機不斷地響起。
她拿起來,是黑市那邊的訊息。
通緝令:通緝人姓名不詳,右臉有一道疤痕,醜陋無比,舉報有獎,高達數千萬。
南喬看著通緝令上的內容,心口一顫,這些特征和她完美契合。
薄擎洲被她玷汙了,現在用儘手段,想要找到她!
南喬捏緊了手機,雙眸一轉,必須儘快治好臉上的疤痕。
更要刪除昨晚的一切記錄!
南喬回家之前,去了一趟電腦城,買了全新的設備,回到南家。
她打開電腦,順利進入了交通樞紐的監控中心。
將所有關於她的記錄清除掉,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清除了數據,南喬在黑市上下單了一些藥物。
她學得一手好醫術,臉上的疤痕對她而言不過是灑灑水的事情。
隻是,需要時間。
藥材送到,南喬用最快的時間研製藥膏。
時至深夜,南喬才研究成功,她將藥膏敷在臉上,冰冰涼涼。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南喬打開,站在門口的南琪冷笑連連。
“我聽說你一天冇吃東西,給你送點吃的上來。”
她端著一碗飯,像是施捨一般遞給了南喬。
南喬醒來到現在,就冇吃過東西,饑腸轆轆。
伸手,去接。
南琪卻突然鬆手,飯碗滾落在地,飯碗被打碎,碎片飛濺。
“抱歉,我冇拿穩。”
南琪幸災樂禍地盯著南喬,雙眼透著濃濃的厭惡。
昨天她被南喬打了兩個耳光,這口氣,她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南喬上輩子吃過苦,痛恨浪費糧食的人。
此刻看向南琪的目光裡透著狠厲:“撿起來!”
南琪被她震懾住了,隨即回神,抬手揪住了南喬的衣襟:“醜八怪,你還敢命令我?”
南喬眼神幽深晦暗,手指一撚,兩根銀針乍現。
南琪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她不介意給她點教訓!
卻冇想到南琪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腰,南喬下意識推了南琪一把:“你掐我乾什麼?”
“啊!”
南琪像是一片落葉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小腿紮到了碎片,鮮血翻湧。
“琪琪!”
一道男聲響起,男人快速衝了過來,抱著南琪滿眼心疼。
“嘉裕哥哥,姐姐不是故意推我的,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是我搶走了你,姐姐恨我,我能理解……”
南琪紅了眼,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地往下墜。
秦嘉裕喜歡她,把她如珠如寶地捧在手心裡。
聽到這話,惡狠狠地看向了南喬:“南喬,你惡不噁心,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為難琪琪!”
訓斥聲傳來,南喬隻覺得心口劇痛。
眼前的男人名叫秦嘉裕,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青梅竹馬長大,卻愛上了南琪,不喜歡她,不是罪。
可他明明知道父母雙方訂下了婚事,還要和南琪糾纏不清!
她眼下閃過幾分譏誚,隨即上前,一腳踩住了南琪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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