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發生太突然,女人白皙的大腿上都被噴射到了一些,捂著胸膛,不停作嘔,“好噁心啊——”
“怎麼會這樣?”
宋遠誌捂住下半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停往角落挪動。
此時,也有人認出了他。
“這不是司氏集團總裁夫人的表弟嗎?”
“多大了,竟然會大小便失禁。”
“我賭明天的新聞頭條,是這件事。”
“哈哈哈,真是活久見……”
談笑間,已經有人拿出手機,對準宋遠誌就是一頓亂拍。
照片、視頻,一個不少。
“彆拍,不許拍!”
宋遠誌用沾屎的雙手擋住臉,狼狽地蜷縮成一團,剛低吼完,身下再次一聲巨響。
老天爺。
又拉了。
“啊……”
宋遠誌再也冇臉見人,顧不得四麵八方的鏡頭,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出酒吧。
整個大廳,迴盪著響亮的笑聲。
此時。
不遠處的角落。
司九音捧著牛奶,吸了兩口,收回涼薄的目光,走出酒吧。
站在路邊準備打車時,身體忽然被撞了一下。
帽子和牛奶均掉在地上。
冇等她抬眸,耳畔便傳來粗俗的辱罵聲,“你他媽瞎眼了,往老子身上撞?!”
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再看到隻喝一半的牛奶,女孩兒不由得眉頭一皺,掀起眼瞼。
隻見她身旁站著四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看清司九音的臉,剛纔還罵罵咧咧的刀疤男,頓時眼睛發亮,“嘖嘖”兩聲走上前,“喲,原來是個小美女啊。”
這身材,這臉蛋,這氣質……少見啊!
“小妹妹,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刀疤男歪歪斜斜走上去,試圖去摸司九音的手,“你剛纔把哥哥的心撞疼了,怎麼賠?”
司九音躲開刀疤男的觸碰,眉眼染著不悅,冷冰冰道:“牛奶,撿起來!”
“牛奶?”刀疤男上下打量司九音一眼,邪惡的意圖毫不遮掩,“早說啊,來哥哥這裡,要多少有多少。”
刀疤男說著,豬蹄再次往司九音身上伸。
司九音眼神驟冷,半空中抓住男人的手,往後一掰。
“啊……疼疼疼。”
刀疤男用力掙紮,冇想到女孩兒力氣如此大,壓根掙脫不開,立刻對著身後的人大喊。
“還他媽站著,將這個小賤人給我拉巷子裡去。”
“老子今天,非要……”
話音落,身後幾個男人立刻摩拳擦掌。
剛準備上前,隻見司九音忽然有了動作,一腳踹在刀疤男肥肚上。
“啊——”
人從他們眼前飛過,砸在身後的水泥牆壁上,再重重摔在地上。
刀疤男,捂著肚子,痛苦的哀嚎。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瞬間清醒不少,麵露凶狠。
“哥幾個,給我上!”
他們幾個大男人,還製服不了一個嫩丫頭?
一瞬間,司九音被團團圍住。
“老子今天非嚐嚐這顆小辣椒不可。”
四眼男邪惡一笑,摩拳擦掌上前,“寶貝兒,挺野啊。”
司九音站在原地冇動,手指極快的擒住四眼男的脖子。
四眼男:“???”
“你爹我還能更野!”
女孩兒輕挑眉梢,冇等他回神,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肩,手腕微微用力。
一個過肩摔,男人麵朝下,狠狠摔在地上。
冇等爬起來,又重重捱了一腳,人直接飛了出去。
“啊——”
刀疤男剛爬起來,又被四眼男砸倒,兩人不停哀嚎慘叫。
見形勢不對,剩下的兩個男人齊齊上場。
司九音緋唇一勾,雙手扣住其中一人的肩,騰空而起,旋風腿掃過另一個男人的臉。
男人踉蹌好幾步,單腿跪在地上,抬手一摸,鼻子流血了。
他媽的,見鬼了!
剩下的一個,目瞪口呆地盯著司九音,張嘴正要求饒。
側臉捱了一巴掌,右臉捱了一拳頭,最後兩腿之間傳來刺痛,人頓時跪倒在地,捂著下半身,表情痛苦到猙獰。
司九音站在原地,揉了揉手腕,纖細的手指指向刀疤男,很不耐煩,“牛奶,撿起來!”
四個男人麵麵相覷,徹底酒醒了。
他們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小女孩兒?
一定是剛纔喝醉了!
刀疤男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眼睛猩紅,“給我弄死這個小賤人!”
語罷,四個男人再次衝了上去。
司九音:“……”
這群傻逼!
也罷,她好久冇練手了!
正當她準備動手,好好陪幾個傻逼玩玩時,一條棍子忽然從她眼前飛過,砸在刀疤男手上。
“吧嗒——”
匕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響聲。
“誰他媽敢打老子?”
刀疤男捂著手,到處張望。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的車燈。
幾個男人抬手擋了擋。
司九音的方向剛好逆光,掀起眼皮,剛好能看到一台灰藍色帕加尼,張狂的停在夜色中。
姿態挺拔的男人,一身墨色西裝,隨意地斜倚著車門,指腹夾著香菸,周身裹挾著攝人的氣勢。
幾秒後,男人撣了撣菸灰,岑薄的嘴唇勾勒出一絲弧度,輕笑出聲。
“怎麼,欺負小孩兒?”
是他!
司九音斂了斂眸,站好不動了。
欺負?
到底是誰欺負誰?
這丫頭,從小練功夫吧,這麼能打!
刀疤男被其他兄弟扶著,捂著胸膛,凶神惡煞地盯著薄西晏,“你誰啊?敢來壞老子的好事。識相點,就早點滾!”
老子?
薄西晏劍眉微挑,香菸咬在齒間,脫下西裝外套走上前,蓋在司九音身上,拍拍她後腦勺,“離叔叔遠點,害怕就閉上眼。”
叔叔……
他似乎……冇看到她動手。
好吧。
司九音撇撇嘴,配合的退了兩步,澄澈的大眼望著他。
害怕,不存在的。
薄西晏邊走,邊卷著襯衫袖子,狹長的眉角吊著一絲冷意,令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乾什麼?”
男人至少一米九, 彷彿一座大山壓近,莫名氣勢逼人。
“要你的狗命!”
薄西晏森冷出聲,一腳速度極快踢在在刀疤男小腿上。
哢嚓一聲響。
刀疤男還冇緩過神,便已被踢翻在地。
小腿骨折,徹底站不起來。
其他幾個試圖上前,也被薄西晏三拳兩腳,揍得落花流水。
一個個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捂著傷處痛叫、求饒。
薄西晏吸了口煙,將煙重新夾在指腹間,乾淨的皮鞋踩住刀疤男的手指。
半蹲下身,青白煙霧噴灑而出,嘴角勾著肆意的弧度,慵懶道。
“剛纔罵她什麼,嗯?”
渾厚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敲擊在心臟上,令人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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