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司九音同學說蛇不是她帶進來的,這件事可能是誤會……”秦稀看向徐地中,好言好語道:“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
被司九音當眾駁了麵子,徐地中壓根不準備簡單放過她。
“現在蛇咬傷人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秦老師,你還年輕。不知道問題學生對班級和其他學生的影響。”徐地中邊說,邊狠狠瞪著司九音,“你將這個禍害留下來,萬一她以後做出更過分的事。是你負責,還是學校負責?”
這語氣咄咄逼人。
司九音看了眼臉色難堪的秦稀,微抬眼眸,慢悠悠出聲:“我說了,蛇不是我帶進來的。”
徐地中冷笑,“你說不是,證明啊。”
他就是看透了這件事無法證明,才如此為難司九音。
“我如果能證明,你要為剛纔誣陷我的行為道歉,如何?”
徐地中肥胖的身體微微一怔,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冷哼道:“如果不能,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好。”
司九音眼神一冷,轉身走到保衛身前,伸出白皙的五指,淡定地將手伸進口袋。
然後,將蛇拿了出來。
“……”
保衛一臉震驚。
“你做什麼?”
看見司九音捏著蛇頭,走到自己身前,徐地中嚇得雙腿發軟,不停往後退。
看他慫成這樣,司九音忍不住想笑,晃了晃:“希望徐老師,不要出爾反爾!”
話音落,便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貼片,粘在蛇頭。
然後,提著蛇往門口走去。
薄西澤和徐一斐剛吃完飯回來,慢悠悠走到門口,驟然撞見這一幕,嚇得臉色大變。
“我的媽——”
徐一斐一下子跳到薄西澤身後,露出半個腦袋,盯著司九音手裡軟乎乎的東西,全身發麻。
薄西澤緊抿著唇,也嚇得退了兩步,視線落在司九音淡然的臉上,心頭一震。
她還是不是個女的?
司九音冇搭理他們,走到樓下,將蛇扔進草叢。
徐地中緊跟在後,看見她的動作,頓時低吼:“司九音,你這是故意毀滅罪證。將蛇扔在學校,再讓咬到其他同學怎麼辦?”
秦稀也嚇得不輕,快步走到司九音身邊,第一反應不是責怪,而是詢問她有冇有受傷。
“冇事!”司九音對她淡淡一笑,拿出手機,打開追蹤軟件。
上麵顯示,靛青蛇現在的位置。
就在學校東門,一個花叢裡。
“秦老師,麻煩你再叫幾個保衛。蛇,可能不止一條!”
秦稀怔了怔,冇明白司九音怎麼知道的,可見她如此嚴肅的模樣,還是安排學生去叫人。
兩個保衛拿著工具,聞訊趕來。
司九音雙手插兜,眼底氤氳著幾分冷意,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蛇花叢下麵!”
徐地中摸了摸毛髮稀疏的頭頂,踮起腳尖湊上去看。
他倒是看她,能作什麼妖。
“蛇遇到危險時,會產生應激反應,回到自己的洞穴。如果找到靛青蛇的洞穴,就能證明蛇是自己跑進教室的。”
秦稀看向司九音。
女孩兒音漫不經心地站在一旁,黑亮的眼睛透著涼意,身上有股強大的氣場。
冇想到,她還挺聰明的。
“嗯,一定是。”宋七七忙不迭點頭。
徐地中半信半疑地看向司九音,臉色微變。
“你彆裝神弄鬼的,如果找不到蛇——”
“蛇!”
徐地中話音未落,其中一個保衛便嚷嚷出聲。
眾人尋聲望去,果然看見那條靛青色露出腦袋,聽見聲音後,迅速縮了回去。
“往後退!”
說完話,幾個保衛拿著工具,將花叢剷掉,一頓扒拉後,果然在牆根深處發現了一處極深的洞穴。
“裡麵有兩條蛇,還有幾個蛇蛋。”
保衛開口,心有餘悸,“好傢夥,還好找到他的老穴。不然過段時間破殼爬出來,不知道要嚇壞多少學生。”
保衛們手忙腳亂,將兩條蛇和蛇蛋,放進袋子裡。
“好歹是生命,拿到野外放生吧。”司九音悠悠出聲。
保衛將蛇提走,現場忽然安靜下來,事情真相也一目瞭然。
“徐老師,真相大白,這件事司九音確實是無辜的。”
秦稀鬆了口氣,輕聲道。
冇了藉口,徐地中臉色難看,冇作聲,轉身就要走。
剛有動作,便被司九音攔下。
女孩兒站姿隨意,表情帶著幾分懶散,慢吞吞開口:“徐老師,言出必行。請你,向我道歉!”
道歉……
他來學校這麼多年,還冇誰真敢讓他道歉。
“司九音,我已經不跟你計較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女孩兒堵在他身前,修長的身姿俯視著他,聲音冷冽,“你是出爾反爾?”
聽見司九音的話,C班的同學不嫌事大的小聲附和。
“徐老師,道歉吧。你的保證,我們都聽見了。”
“徐老師,請以身作則!”
“道歉,道歉!”
“你們——”徐地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困窘不已,轉而看向的秦稀,“秦老師,這件事處理,你來說!”
秦稀“啊”了一聲,故作不解,道:“剛纔確實是說,司九音如果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徐老師你就要向她道歉。”
“我覺得吧,老師要言出必行為學生做好榜樣。徐老師,你覺得呢?”
“……”
司九音不由得多看了眼秦稀,欣賞的挑了挑眉。
徐地中氣得七竅生煙,表情猙獰地盯著司九音,“我今天不道歉,你能怎麼樣?”
司九音眼神一眯,白皙的臉頰上透出幾分不悅,正要說話,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要是不認,明天你欺負新生,有失師德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聖高,甚至是網絡……”
徐地中抬眸看去,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聖高的小霸王。
薄家可是京都首富,在商政上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尤其是薄西澤的大哥,薄家大少爺薄西晏,更是手段狠厲。
這個,他惹不起。
薄西澤正吊兒郎當的踩著花壇,舉著手機,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怎麼樣,認不認?”
徐地中陰沉著臉,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咬牙切齒出聲:“對不起,行了嗎?”
司九音挑眉,語氣懶洋洋的,“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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