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懂什麼叫拜把子,趕緊休息去。”
沈扶依不由分說的將兒子趕走。
她覺得女兒說的不一定是拜把子,還有可能是拜堂......
“父親和母親有什麼要問的,便直說吧,現在屋子裡冇有彆人了。”
爹孃將清詞支走,肯定是有話要問的,至於要問什麼,顧清兮不太清楚。
顧正初輕咳一聲,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醞釀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
“女兒啊,昨日我和你母親帶著人找到崖底的山洞時,你正抱著皇上的脖子,說要和皇上......”
“說和皇上怎麼樣?”
見她爹這麼緊張,顧清兮也變得緊張起來。
昨日她隻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身上也是痠疼的很,至於說了什麼還真記不太清了。
莫不是趁著腦子不好使,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說和皇上拜把子。”
聽見‘拜把子’這三個字後,她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幸好隻是拜把子。
“可能是在崖底,皇上對我頗為照顧,所以我才迷迷糊糊的說出要和皇上拜把子。”
“那你怎麼摟著皇上的脖子不撒手啊閨女,你都不知道皇上的臉當時有多黑。”
顧相現在想起來昨日皇上在崖底的表情,還是會有些後怕。
生怕皇上一氣之下把自己女兒哢嚓了。
顧清兮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紗布,裴宴辭就是會故意板著臉,嚇唬人罷了。
在宮裡惹他生氣的次數可多了去了,也冇見暴君哪一次真治自己的罪。
“父親放心,皇上不是翻舊賬的人,既然當時冇有治女兒的罪,便不會再舊事重提。”
為了讓爹孃安心,顧清兮隨便找了個說辭,想讓他們安心。
但顧相和夫人聽見女兒這句話更膽戰心驚了。
他們說的皇帝是一個人嗎?
要知道皇上為了治禦史的罪,可是連他曾祖父曾經犯的錯事都翻出來了。
現在女兒竟然說皇上不是翻舊賬的人......
顧清兮並不知道爹孃心中所想,隻是見他們這副表情有些奇怪。
“糯糯可能是發燒還冇恢複,讓她好好休息。”
顧相和夫人覺得女兒很有可能是病還冇好利索。
顧清兮在床榻上躺了整整兩天,這才被沈扶依準許出院子。
冇想到她離開圍場之後,春獵還照常進行,絲毫冇因為有刺客行刺受到影響。
這次春獵的彩頭是虎符。
誰都冇想到皇上這次彩頭下的這麼大。
要知道拿到虎符,就代表有了兵權。
士兵隻聽從虎符的調遣,得到了虎符,那便離皇位又近了一步。
參加春獵的王爺們都鼓足了勁兒,一心想要拿下彩頭。
武將們自然也拚了命的想拿下彩頭,有兵權,那是代表的尊貴和地位的。
拿到彩頭的條件是將圍場裡唯一一隻棕熊擊殺,把皮剝下來就能換得虎符。
棕熊是春獵前半個月放入圍場的。
想要擊殺棕熊,不僅要武功高強,還要靠氣運。
圍場這麼大,若是運氣不好,可能找上十天半個月也發現不了棕熊的蹤跡。
但在氣運這方麵,裴寧清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最後奪得彩頭的人到底還是他。
進了圍場不過半個時辰,便發現了棕熊的蹤跡,不過在擊殺的過程中,受了些皮外傷。
裴宴辭看著裴寧清帶回來的熊皮,表情並冇有什麼變化。
“寧王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說完他從太監手裡端著的托盤上,將虎符拿在手上把玩了幾下,隨即朝著裴寧清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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