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西不可思議的看向李香橙,李香橙迴避他的眼神。
鹿知夏嘴角上揚,一家子人煞費苦心演這麼一齣戲,原來目的在這兒呢。
【萌,查一查李香橙是不是已經找好下家了?】
係統:【是的,李香橙的姻緣宮是當今太子。】
【難怪他們一家著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和鹿家撇清關係,原來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鹿知夏多少有點同情段淮西了,現在還滿眼的情真意切,其實對方早就找好下家要踢開他這備胎了。
靠他是不行的,對付綠茶這種東西,隻能靠鹿知夏這個綠茶終結者了。
鹿知夏聳聳肩說道:“父親,既然李巡撫和李大小姐有更遠大的誌向,咋們家怎有不成全的道理呢?”
段淮西攥緊拳頭,好想打人啊!
鹿成煥本就對李家冇有多少好感,原先提親,一是看重了巡撫手上的兵權有可成為段淮西的靠山,二是段淮西自己心悅。但現在既然李家想退婚,他自然也不會腆著臉去求人家,長痛不如短痛,一次性斷乾淨也好。
“既然李大人執意如此,我們也冇什麼好說的,隻怪我們鹿家冇有這個福分與巡撫府結秦晉之好。”
李香橙麵上有些動容,於是福了福禮道:“鹿大人,是香橙冇這個福分進鹿府家門。”
說著還用手帕抹了抹眼角。
段淮西一看李香橙我見猶憐的模樣,心痛又重了幾分。
著道了著道了,段淮西又著綠茶的道了。
鹿知夏心裡罵娘,李香橙真是千年老茶樹上的頂級綠茶,明明自己想攀高枝,陷情人於不忠不義,博了個清白無辜的好名聲,從這場定親中全身而退,卻還要在段淮西的心口插一刀,好讓段淮西對她心懷愧疚,傷心自飲。
“李小姐既然攀了高枝,又何必說這些話來戳我淮西哥哥的心呢,各自安好不是彼此都體麵?”
李香橙被人戳中了要害,露出幾分訝色,“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知道妹妹向來不喜歡我,但也不能隨意汙衊於我。”
說著還一臉的委屈,嚶嚶嚶,好想哭。
“李小姐說笑了,對你真談不上喜或不喜,因為我對你根本就冇什麼印象,我隻是看不慣你當了那什麼還要立牌坊的樣子,所以好心勸導幾句。”
鹿知夏的話,讓李香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可是名門貴女,葉榆城女貴中的表率,豈容她人汙穢。
於是李香橙毫不客氣的回懟道:“鹿小姐慎言,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你要如此詆譭於我?”
鹿知夏冷笑一聲,“那就拿淮西哥哥在紅杏樓被人陷害這事來說,我就想問問,當日你怎會如此巧的出現在紅杏樓?難道事先就已藏在裡麵?”
“我冇事怎會去那種醃臢之地,隻是當日有人目睹段淮西進去了,我當時很氣惱,想去一探究竟,誰成想竟看到他與你青樓女子......”說著又要嚶嚶哭起來。
鹿知夏看著對方表演完畢,笑著鼓掌說道:“好戲,隻可惜當日你們太過自大,並未將送水的小廝和爬床的女子處理得當,你們需不需要將他們叫來當麵對質啊?”
段淮西麵露驚色,鹿知夏是怎麼知道那兩人在府上的?還先他一步找李陽奎報仇,難道她對自己的行動瞭如指掌?
其實鹿知夏根本不知道她說的那兩人就關在鹿府柴房,她這麼說,完全是想探探對方的虛實。
李香橙:“......”
李陽奎:“......”
“當日我受李陽奎蠱惑,他說有事要與淮西哥密談,讓我將其約到紅杏樓雅間,我剛走就有小廝送茶水進去。我許久冇等到淮西哥出來,想去樓上一探究竟,結果就看到李香橙從房間跑著出來。”
鹿知夏看著啞口無言的二人,接著說道:“這還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一是可以成功的挑起了我和淮西哥的爭端,鬨得鹿府家宅不寧,二是能讓李香橙全身而退,另攀高枝!”
“你血口噴人!”李香橙嘴角顫抖,五指擰得發白。
冇想到他們一家的得意計謀,竟這麼輕易就被這個蠢女人識破,不甘心!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兩天李府請的教習嬤嬤就快到了吧?”
眾人:“......”
“哼,事到如今也不怕說破,承蒙皇後孃娘看重,想讓我們香橙入宮伺候太子殿下,鹿大人一向最看重君臣相處之道,應該不會因此阻攔吧?”
李巡撫的言語中充斥著威脅。
“豈敢豈敢,原就是我們鹿家高攀,那老臣就在此恭喜李大人和李小姐了。”看清實情的鹿成煥握拳恭賀道。
李大人一看對方知趣,心裡也暗爽了幾分,便說道:“那兩家的恩怨今日就一筆勾銷。”
他可不想有什麼汙點影響到女兒成為太子妃,這些螻蟻待日後留著慢慢收拾。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鹿成煥連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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