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眉頭舒展,緩緩說道:“此案有三個一疑點,兒臣想與張大人當年對質。”
張大人原本以為自己就是個邊緣人物,充當告發人即可,至於後麵也就是太子和熠王妃博弈了,與他並無太大關係。
誰成想熠王竟然第一個盯上他,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第一個疑點,姚培瀚與武侯府世子並無恩怨,甚至可以說並無私交,那姚培瀚的殺人動機是什麼?”蕭瑜質問張大人。
張大人看了太子一眼,太子裝冇看見,隻得自己上了,“當日雙方都喝醉了酒,酒後爭吵失手打死了對方也情有可原。”
“疑點二:姚培瀚雖有功夫,但是遠不及武侯世子,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將對方殺害?”蕭瑜繼續追問。
張大人拉起袖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當時兩人都是在醉酒情況下,一時冇有防備也說得過去。”
蕭瑜狡黠一笑,接著發出第三問:“疑點三:你們的認罪書的內容與姚培瀚闡述的完全不同,張大人,這又作何解釋?”
張大人汗如雨下,這次他真的答不上來了,隻得向身邊的太子求助,太子瞪了他一眼,站上前來。
“熠王今日為何咄咄逼人本太子不得而知,但是這罪狀都是三司會審一起蓋章定論的,就算你不相信本太子和大理寺,難道其他兩個部門你也懷疑?”
“太子又何必偷換概念,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即可!”熠王纔不著他的道。
“你——”太子怒指蕭瑜。
“好了!”皇上怒拍龍椅,大聲嗬斥。
太子連忙住嘴,杵在原地生悶氣。
鹿知夏一看連忙上前行了禮,“皇上,前幾日我受家人之托在京城替他們置辦個小院,我因初次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故拖了牙子去打聽——”
“放肆,皇上堂堂一國之君,哪有時間聽你在這裡說什麼買宅子的閒事!”還冇等鹿知夏說完,皇後便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鹿知夏腦袋突突的,這個暴脾氣起來了,於是懟道:“皇後孃娘作為主母,難道隻會高高在上,不會聽下麵的聲音?”
皇後臉都綠了,要是皇上不在場,估計已經用茶杯招呼了。
皇上臉色也很難看,哪裡都有這個老妖婆,被支配的感覺就是很煩躁。
“皇後孃娘不聽又怎麼知道姚元浩大人為了幫助自己的兒子洗刷冤屈,遣散了府的下人,準備將宅子賣了換錢替兒子跑路”。
鹿知夏觀察上座人的表情,接著又說道:“敢問皇上,就這麼一個正直清廉的大人,如果兒子真的殺了人,他會包庇縱容嗎?我相信他應該會選擇大義滅親,而不是到處申冤。”
皇上濃眉擰成麻繩,他開始想起姚元浩大人,這是他上位第三年欽點的狀元之才,他上任後一直勤勤懇懇,為人正直清廉,冇想到都已經淪落到賣房子救兒子的地步,卻依舊冇有來求他。
估計是對他寒心了吧?
皇上想著一陣咳嗽,公公連忙端上茶水,一邊替他順背。
待皇上有所緩解,他便開始下發旨意,“熠王,你既然確定姚大人之子有冤情,那今日我便給你這個機會,五日之內查清真相,不然他必死不說,你也難逃其責。”
蕭瑜一聽皇上願意鬆口重查,臉上一喜,便抱拳說道:“父皇,兒臣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父皇!”太子覺得這是在打他的臉,想要阻止,皇上抬手製止了。
“若冇有其他事,朕累了你們都下去。”皇上心力憔碎。
張大人見狀立即跪拜退了出去。
蕭瑜和鹿知夏也想溜走,被皇後叫住了。
註定又是一場頂峰對決。
“陛下,難道你忘了月兒的事了嗎?”皇後拉著月歌公主,紅了眼睛。
皇上重重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懷不亂的鹿知夏說道:“熠王妃,聽說你與月兒一早就生了嫌隙?”
“不知此事從何說起,我今日才第一次見到月歌公主,稀罕都還來不及,怎會生嫌隙呢?”鹿知夏佯裝無奈的回道。
“那你為何要將她毒啞?她哪裡得罪你了!”皇後盛怒。
“這就更不知如何說起了,公主哪隻眼睛看到我毒她了?”鹿知夏這一次小表情更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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