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是本王親自去獄中審問”蕭瑜說著便拿起桌上的卷宗,不等張大人反應過來,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張大人頓覺事情不妙,連忙也跟了上去。
天牢裡惡臭不堪,張大人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小吏連忙就往大牢內部走,蘇刹見狀一把將他逮了回來,“後麵跟著去!”
張大人見連忙賠笑,“熠王,這小吏不過是想給您帶路。”
“哼,張大人,本來我也就隨便過來看看,冇想到一連串做賊心虛的動作倒是讓我覺得此案有問題。”熠王冷死嗬斥。
張大人一聽連忙慌張解釋,“熠王明鑒,絕對冇有,絕對冇有!”
“那就給我動作少一點,再讓我發現你有其他動作,我定帶你去皇上跟前說明白。”蕭瑜負手跨步,渾身散發著冷。
“是!”張大人又擦了一把汗。
第一次跟熠王交鋒,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軟硬不吃!
張大人心想得想個辦法通知太子殿下,由他出麵也許還能阻止。
他向身後的小吏比了個動作,小吏便悄無聲息退出大牢,立即趕馬到東宮,將事情向太子做了稟報。
太子一聽,二話不說立即趕往大理寺。
蕭瑜一行人來到監獄頂頭,看到閉眼端坐在牆角的姚培瀚。
聽到有人來,他似乎習以為常,不為所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熠王殿下駕到,還不快過來行禮!”張大人狐假虎威吼道。
姚培瀚冷哼了一聲,“將死之人還怕什麼殿下,你們還有什麼招儘管使來!”
熠王彎唇,看來還真算是個男子漢,這樣救他便更值了。
“你的父母在外傾儘家產也要為你打官司,而你卻在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真是可笑至極。”蕭瑜言語冷淡逼人。
一聽到父母親,姚培瀚睜開眼睛,看著門外高大陌生的身影緩緩說道:“我也想活,可是你們準我活嗎?”
“隻要你冇殺過人便能活!”蕭瑜鏗鏘有力地說道。
姚培瀚激動得站起身來,走上前啪嗒一聲跪下來,“王爺,我冇殺過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求王爺為我做主!”
“胡說,你的罪行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敢說你是冤枉來誆騙王爺!”張大人連聲嗬斥姚培瀚。
姚培瀚抬頭瞪著他,猩紅的雙目充滿了恨和不甘。
蕭瑜掏了掏被聒噪刺激到的耳朵,說了句“蘇刹。”
蘇刹即刻扯出一塊布,一把塞進張大人的嘴裡,順便說了句:“聒噪。”
張大人被主仆兩人搞得目瞪口呆,想發作又被蕭瑜的淫威嚇得連連敗退,跺了跺腳不再吱聲。
“現在給你個機會,將事發當日的情況詳細說一遍。”蕭瑜在蘇刹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便讓獄卒一一記錄下來。
一刻鐘後,姚培瀚將當日的經過重新闡述了一遍,蕭瑜發現這裡麵的漏洞也越來越多,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場一手遮天的陷害。
“你跟我走”蕭瑜站起來,示意獄卒把門打開。
“我看誰敢將犯人帶走!”
太子一聲嗬斥,從外麵走了進來。
蕭瑜狂狷一笑,“若我一點要帶呢?”
兩人四目相對,刹那間電光火石,劍撥弩張。
“熠王手還真是長,短短時間竟然連大理寺都開始染指了。”太子滿眼怒火,恨不得燒了蕭瑜。
“本王最見不得就是他人受冤,今天竟然讓我碰到了,不管可就說不過去了。”蕭瑜步步緊逼,絲毫不想退讓。
“恨,熠王倒是說的好聽,到處籠絡大臣,你以為我不知道?”
“哼,太子到處在迫害大臣,天下又誰人不知?”蕭瑜聲音洪亮,竟讓太子稍微拜下勢來。
“蘇刹,把人帶走!”蕭瑜命令道。
“你敢!”太子嗬斥。
兩邊侍衛拔劍,準備肉搏。
一邊的張大人看得快上火了,自己拿掉口中的布團,連忙勸說道:“二位殿下息怒,你們要是在大理寺打起來,讓陛下知道了,一定會重罰臣的,兩位發發慈悲,有什麼事好商量。”
張大人說完,又附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太子臉色變得通紅,滿眼的不甘,但還是揮揮手讓侍衛讓出一條道來。
蘇刹扶起姚培瀚,跟著蕭瑜出了大牢。
“王爺,他們怎麼輕易讓我們出來?”蘇刹不解,剛剛還劍拔弩張,瞬間又開道讓路。
“自然是想治我們一個劫囚之罪。”蕭瑜淡淡說道。
“啊,那我們現在怎麼了辦?”蘇刹緊張起來。
“他不能留在這,若留下說不定今晚就畏罪自儘了。”
姚培瀚目光變暗,現在的他就如一顆燙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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