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苑內。
鹿知夏可冇空理會家裡人複雜的內心,一門心思研究她的藥。
她將買回來的藥材磨成粉末,再小心翼翼裝進小瓶罐裡儲存,一直忙到晚上才大功告成。
瑜儲閣內。
被派去盯梢鹿知夏的蘇屠回來了,向段淮西如實稟報。
“公子,小姐自從外麵買藥回來,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裡磨藥粉。”
段淮西皺眉,“可知道她要做什麼?”
“這個還不清楚”蘇屠麵露難色回道。
“繼續盯著,有什麼情況儘快稟報。”
蘇屠退下後,段淮西又開始揣摩起來,以前她雖然跋扈,但是有跡可循,惹不過躲得過,現在的她行事毫無章法,行跡越來越可疑了。
都怪平時關係不太好,現在隻能靠猜疑,而不能直接跑過去一問究竟。
第二天一早,雲煙從外麵回來,歡呼雀躍的走到鹿知夏跟前,“小姐小姐,你猜猜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聽到什麼?”
“什麼?”鹿知夏懶洋洋地問道。
“我聽說李巡撫家小姐毀容了!”
鹿知夏手上一頓,繼而彎唇一笑,冇想到小萌這花粉奏效還挺快的。
“知道了,我們今日去義診。”
“義診?小姐什麼時候會醫術了?”雲煙疑惑的問道。
她可不記得小姐會什麼醫術,平時小姐乾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采花遛鳥追李公子。
“額,你們小姐我會的可多了,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記住,多做事少說話。”鹿知夏淡淡地說道,她可不想見個人都解釋她是幾千年後醫學碩士穿越而來的,且身上還綁定了一個專會下藥的係統。
“是,小姐”雲煙被鹿知夏的淫威唬住了。
為了方便行事,鹿知夏和雲煙都戴上了麵紗,在鬨市區的街上支了個攤子,且上麵插了一個小招牌,寫著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導致的毀容。
經過攤位的人對鹿知夏主仆二人投來了懷疑的目光,一年輕的姑娘坐診,莫不是江湖騙子吧?
麵對各種猜忌,鹿知夏倒是不慌,鎮定的等著魚兒上鉤。
終於在日上三更的時,等來了一個戴著帷帽女子。
“姑娘真的可以治好麵部頑疾?”那人坐下來軟嗓試探地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我要先看看你的情況。”
鹿知夏示意她摘下帷帽,那人做了一番掙紮後,最終鼓起勇氣一把摘下帷帽。
不摘不要緊,一摘可嚇壞了圍觀的人。
隻見那姑娘麵容兩頰長滿了紅斑,兩邊臉儘毀,要是這樣都能修複,那堪比華佗在世了。
大家都盯著鹿知夏,彷彿隻為了看她的笑話。
“可以治。”鹿知夏淡淡的說了三個字。
“真的能治?”那姑娘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鹿知夏耐著性子點點頭,“反正你現在也冇有其他辦法,就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先給你上半邊臉部藥,倘若上藥的地方見好,你再來此處尋我,我再給你治另一麵。”
那人聽鹿知夏都這麼說了,便點了點頭表示應允。
鹿知夏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讓雲煙給那姑娘塗了半邊臉。
瑜儲閣內。
蘇屠又將今日跟蹤鹿知夏的所見所聞告知段淮西。
段淮西早上剛聽說李香橙毀容的事,下午就聽說鹿知夏去支攤治毀容,不得不讓他把兩件事聯想在一起。
鹿知夏剛回府,就被段淮西攔住了。
“你去哪裡了?”段淮西冷冷的問道。
鹿知夏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出去隨便逛了逛。”
段淮西冇心思跟她兜圈子,於是直接問道:“李香橙毀容與你有冇有關係?”
“冇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鹿知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個女人,撒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如果讓我知道這事跟你有關,我饒不了你!”鹿懷冷臉說道。
“段淮西,你是李香橙什麼人,你又是我的什麼人?你憑什麼不饒我?我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你段淮西就是個不親疏不分,好壞不辨,冇有原則的混蛋!”
說完,鹿知夏轉身跑回了鹿鳴苑。
留段淮西一個人杵在原地,一時侷促無措。
李香橙是我什麼人?當然是曾經給過我溫暖的人!你是我什麼人?當然是從小就給我帶來噩夢的人!
鹿知夏跑回鹿鳴苑,甩起臥房門,踢開鞋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生氣。
係統小萌感受到了宿主紊亂的磁場,自動上線。
【美人,誰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你們選的好男人!】鹿知夏翻了個身,越想越晦氣。
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選這麼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做男主,是點豆豆點來了吧?點到誰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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