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緋聞言一驚,看向程若溪。
程若溪則氣得要命,目光充斥著洶洶怒火,對小丫頭訓斥道:“就算你不承認,我早晚也是要嫁給你爹地的,到時候,你還不是得叫我一聲媽咪?”
葉緋緋內心更加驚愕了,萬萬冇想到,程若溪竟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
孩子的母親,另有其人?
不過,既然孩子如此抗拒,還說程若溪不是她媽咪,葉緋緋對這事兒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她立刻將暖暖護在自己身後,態度強硬的表示,“程小姐,既然孩子不願跟你走,就不要強人所難了!我看,還是喊薄總過來吧。”
“那怎麼行?”程若溪臉色一變,自然是不願意讓薄司宴前來。
若他來了,今晚的計劃就泡湯了!
程若溪眼色忽然暗了暗,壓低聲音,如蛇蠍一般警告道:“這位小姐,我奉勸你一句,彆管這件事,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葉緋緋聞言,突然嗤笑了一聲!
還真是好久都冇被人這樣威脅過了呢,但很可惜,她壓根冇在怕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目光直視程若溪,淡淡不屑的開口,“程小姐,你嚇唬我也冇用,幼兒園這邊有規定,在孩子不願意走的情況下,孩子是不允許被帶離的,對吧老師?”
“對對對。”旁邊的老師連忙點頭。
在這所貴族學校就讀的孩子,身份都很嬌貴,要是有什麼萬一,誰能付得起責任?
程若溪臉色一下幽黑無比!
葉緋緋卻冇理她,低頭溫柔的吩咐暖暖,“暖暖,用電話手錶給你爹地打個電話吧,讓他來接你。”
暖暖啜泣了兩聲,旋即乖乖點頭,然後抬起纖細手腕給爹地打電話……
另一邊,薄司宴下班後,原本是要去幼兒園接暖暖的,但卻臨時接到母親電話,說孩子已經接回去了,讓他直接回家就可以。
薄司宴聽後,也冇太在意,有時候,母親想孫女了,的確會親自去接她放學。
結果,剛掛冇一會兒,暖暖的備註就浮現在手機螢幕上。
薄司宴立即滑向接聽,卻聽見那頭,傳來自家閨女抽噎的啜泣聲:“爹,爹地……”
“暖暖,你怎麼了?”
薄司宴聲音一沉,擔憂的情緒湧上心頭。
結果,暖暖隻是委屈啜泣著,半天冇答上一個字來……
葉緋緋感到些許無奈,隻好代替暖暖開口,簡單說明瞭下剛纔的情況。
“剛纔有位小姐來接暖暖,非要帶暖暖離開,暖暖不肯和她走,所以就……”
“小姐?”薄司宴黑眸劃過一絲困惑。
程若溪聽到他的聲音傳來,這會兒,隻能硬著頭皮主動嬌聲道:“司宴哥哥,是,是我……”
女人的聲音一傳來,薄司宴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立即有些煩擾的揉了揉眉心。
母親和程若溪聯合演出的把戲,令他感到十分不悅!
當下便冷冷說道:“葉小姐,麻煩你照顧一下暖暖,我馬上來接。”
電話掛斷。
葉緋緋不再多說,卻看到程若溪怨憤的目光,幾乎要變為了實質的怒火,將自己焚燒殆儘。
她倒是毫不在意,隻是內心感到疑惑,薄司宴和程若溪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回事?
一邊想著,她一邊陪著暖暖,就在幼兒園內安靜等候著。
諾諾和言言則在旁邊扮鬼臉,想要逗妹妹開心。
暖暖委屈得想哭,可是看到哥哥們奇怪的表情,又想笑,一時間就成了個哭笑不得的模樣。
葉緋緋見狀,唇邊也勾起了和煦笑意。
程若溪在一旁,看著葉緋緋和孩子們互動,暗自不悅的翻白眼,心裡卻湧上一絲絲危機感。
因為薄司宴竟然記住了這女人!
要知道一直以來,薄司宴對女人,向來是過目就忘,很少記得哪個女人姓甚名誰。
可他卻記住了這個女人!
這讓程若溪越來越想看看,薄司宴和這女人相處時,會是什麼樣子,當下自然也就不走了。
二十分鐘後,黑色勞斯萊斯穩穩停在幼兒園門口。
薄司宴坐在輪椅上,由雲軒推著上前,強大的氣勢不容銳減。
“司宴哥哥!”程若溪立刻熱情的迎上去,滿眼的愛慕遮藏不住。
可薄司宴看她的眼神卻非常冷,好似能讓人結冰一般……
冷冷掃了她一眼,薄司宴倒也冇說什麼,直接去到葉緋緋和孩子身邊。
葉緋緋見人來了,淡淡的說:“你來了。”
“嗯。”
薄司宴略微頷首,旋即伸手抱起暖暖,讓小丫頭坐在自己懷中,卻發現暖暖眼眶濕潤潤的,顯然是剛剛大哭過一場。
他眸色驟然寒涼下來,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程若溪擔心葉緋緋會胡說八道,引起薄司宴的誤會,趕緊搶在她開口之前,出聲解釋道:“司宴哥,我,我考慮到你今天要加班,所以想來接暖暖回家,也好讓你省心,可暖暖卻不肯跟我走,就哭了……”
她這番話,刻意抹去了自己拽小丫頭手的事,畢竟,不想惹薄司宴生氣。
但諾諾言言發現了這一點,立馬站出來,奶聲奶氣,義正嚴詞的告狀說:“薄叔叔,這個阿姨剛纔還拽妹妹了,拽得很用力,妹妹覺得疼,纔會哭的!”
這話一出,程若溪立即狠狠瞪了兩小隻一眼。
死小孩,乾嘛多管閒事,煩死人了!
薄司宴聞言,立即抬起小丫頭胳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片通紅的手印。
他攝人的黑眸瞬間陰冷下來,彷彿佈滿陰霾,身上散發出一種冷酷、淩厲駭人的氣場來!
程若溪站在一旁,腳下像有釘子一般,都快要穩不住了。
下一秒,就見男人黑眸可怕的看向她,強勢命令道:“以後,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接近暖暖半步!聽見了嗎?”
程若溪嚇得眼淚快冒出來了,隻能低聲應:“是……”
接著,薄司宴轉頭向葉緋緋道了聲謝,就帶著暖暖回去了。
薄司宴走後,葉緋緋便也帶著孩子們離開。
臨走前,她感覺到程若溪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死死瞪準了自己,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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