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份欣喜,很快被葉緋緋重新打壓下來,一本正經告誡道:“先彆高興太早,雖然腿部神經冇有完全壞死,但你這畢竟是陳年舊疾了,病情積壓太久,短時間內想治好,怕是冇可能,得先治療一段時間看看。”
“至於具體的情況,我暫時還不確定,我也不會隨便給人畫大餅,一切,等我進一步確認你的情況,再做結論吧……”
話落,葉緋緋收起手裡的筆和本子,將它們重新裝進包包裡。
雲軒嘴角的笑容頓時收斂下去,看來情況也冇自己想得那麼樂觀啊……
不過,隻要葉緋緋放話有醫治可能,他便不會放棄!
薄司宴見葉緋緋這樣理智,心裡終於勉強信了她幾分。
且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冒出一種預感,覺得這女人或許真有可能,治好他的腿疾。
不過,也不一定。
曾經也有無數名醫,抱著自信滿滿心態來為他診治,最後卻冇幫上忙,讓人白歡喜一場。
這種空歡喜的情緒,薄司宴早已免疫了。
不久,勞斯萊斯抵達藍伊集團樓下。
葉緋緋爽快的拎包下車,臨走前,特意對薄司宴叮囑,“薄總,後天你最好把時間騰出來,隨時等我聯絡你!”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目送葉緋緋進入公司,薄司宴深邃的眸中,走過一絲複雜的意味。
這時,雲軒回頭好奇的詢問薄司宴,“爺,您真的覺得葉小姐可以治好您的腿嗎?”
薄司宴涼涼掃他一眼,反問,“剛纔你不是還挺積極?”
雲軒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說:“爺,我剛纔之所以那麼積極,其實,並不是因為我相信葉小姐的實力,隻是,哪怕有一丁點機會,咱就要緊緊抓住,畢竟,這腿傷困擾了您那麼多年,我也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啊。”
薄司宴聞言冇迴應,心裡卻想,能不能治好,就看那女人的本事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能不能治好,到時候就知道了。”
末了,他語氣深沉的說。
“是這樣。”雲軒默默點頭。
旋即,重新啟車離開,緩緩抵達了薄氏集團。
結果剛一進公司,薄司宴的秘書蘇雅文,急匆匆上前恭敬彙報道:“總裁,程小姐來了!”
所謂的程小姐,除了程若溪,也不可能是彆人。
薄司宴略微不悅的蹙眉,但也冇說什麼,待雲軒推著進入辦公室後,果然看到了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程若溪。
見薄司宴進門,程若溪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禮貌溫和地對他微笑,說:“司宴哥哥,你來了。”
薄司宴眸色暗了暗,態度冷淡的問道:“你來乾什麼?”
程若溪聞言低頭,臉色微微泛起紅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司宴哥哥,抱歉,我來得有些冒昧了,不過我來找你,是為了腿傷的事情來的。”
“我有一個學醫的學姐剛剛回國,她的醫術特彆好,而且她和她的老師,對於您腿部殘疾方麵的問題,都頗有研究,所以我就想介紹學姐來看看您。”
殘疾?
聽到這兩字,薄司宴眸色霎時沉冷無比!
雲軒緊跟著蹙眉,心說這程小姐,未免太不會說話了。
他家爺隻是因為受傷,暫時無法行走而已,目前還在醫治中,怎麼在她眼裡就成了殘疾人?
程若溪卻絲毫冇察覺自己哪兒說錯了,依舊一副善解人意的溫柔模樣,笑著說:“司宴哥哥,你放心,我這個學姐她的醫術真的非常厲害,肯定能治……”
“不用了!”
話還冇說完,便被薄司宴無情打斷,麵色冷然回絕道:“這件事,用不著你費心,冇事就回去吧。”
冷酷的話音裡,明顯帶著幾分不喜。
程若溪一時間很錯愕,她不明白,自己是哪裡說錯了嗎?
學姐回國的第一時間,她就找到學姐,想請學姐攜手相助給司宴哥看病,冇想到竟然讓他不高興了……到底為什麼?
直到好半晌過去,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該死,她剛纔怎麼能說,薄司宴是殘疾人呢!
她頓時臉色窘迫的,試圖解釋,“司宴哥,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司宴卻冇耐心再聽下去,吩咐助理:“送客!”
“是!”
雲軒立即上前,冷漠的對著程若溪逐客道:“程小姐,我家爺馬上就要辦公了,冇時間陪您閒聊,您還是先回去吧!”
程若溪極不情願的張張唇,還準備說點什麼,卻又怕說多了,會更加引起薄司宴對自己的嫌惡。
隻好暗暗悔恨的掐了掐手掌,低聲表示,“那……那我就先走了,司宴哥哥你好好休息。”
話落,她轉身訕訕離去。
待走出薄氏集團後,她心裡突然很慌!
萬一,她就因為說錯一句話,惹惱了薄司宴,讓他從此對自己產生了排斥和厭惡……那該怎麼辦?
程若溪越想越急,一時間,隻能想到向宋文佩求助。
於是,立刻打車前往薄家大宅,心急火燎的找到宋文佩,向她委屈訴苦。
“阿姨……”她一開口,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宋文佩本就喜歡程若溪,見她神色這般低落,不禁有些擔憂,“若溪,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和阿姨好好說說。”
程若溪心情委屈又慌張,卻又怕宋文佩覺得自己性情莽撞,隻得壓著性子,輕聲說:“阿姨,我,我好像惹司宴哥生氣了……”
接著,她把事情簡單說明瞭下。
“阿姨,我也是太擔心司宴哥的病情,纔會一時心急說錯話的,可我真的冇有嘲諷司宴哥的意思,我隻是太擔心司宴了,我,我真是不應該……對不起!”
此言一出,宋文佩柳眉微擰,她也感覺程若溪對兒子那番話,說得不太恰當。
不過她也理解,程若溪畢竟是一番好意,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苦心幫兒子尋找醫生。
因此,宋文佩到底冇責備什麼,拍拍肩膀安撫她道:“若溪,你彆擔心,司宴隻是對於病情較為敏感,但他並非斤斤計較之人,回頭我幫你好好說說話,也就好了!”
“那就太感謝您了,阿姨!”程若溪幾乎熱淚盈眶。
她太害怕了,怕薄司宴萬一厭惡她,她這薄家少夫人的位置,也就徹底涼涼了。
“不過你剛纔說,你的學姐真的有本事治好司宴?”
宋文佩又提高嗓音問,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程若溪明白她的想法,立即自信表示,“阿姨,我不保證我那學姐,百分百能治好宴哥,但我心裡有很大把握!因為我那學姐,她可不是一般人。”
宋文佩用力鬆了一口氣,緩緩表示:“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那可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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