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深眸看向葉緋緋,眼底浮現幾分狐疑,“是這樣麼?”
葉緋緋頭疼得想扶額,她當然不願承認自己會醫術,便依舊笑著解釋,“假的,彆聽孩子們亂說,我哪有那本事啊?”
說話間,不斷用眼神示意兩個小祖宗,可千萬彆再說下去了!
奇怪的是,她家兩小隻向來聰明,這會兒卻彷彿看不見媽咪暗示一般,還煞有介事糾正她。
“媽咪,作為一個醫生,幫助病人是應該的,這不是您教我的嗎?”
“對呀,救死扶傷是做醫生的天職呀,您怎麼能否認自己的身份呢?”言言也跟著道。
兩小隻不留餘力的,把媽咪放在火爐上烤,葉緋緋的臉色都快發白了。
實際上,兩小隻之所以裝傻,也是有目的的。
諾諾言言本來就懷疑,薄家的薄司臣和薄非墨,很可能是他們親生父親!
但卻一直接觸不到那兩人,冇辦法驗證。
眼下,隻能通過薄司宴這個大哥身份,來接觸他的弟弟們了……
這時,駕駛座的雲軒聽到孩子的話,倒是笑容熱切起來,詢問葉緋緋道:“葉小姐,孩子們說的這事兒,是真的嗎?如果是的話,可不可以麻煩您,幫我家爺治療雙腿?”
“不瞞您說,這些年,海內外的名醫都被我們翻了個遍,卻都束手無策!您要是真的有有這方麵經驗, 能不能幫幫忙?”
“您放心,薄家給予的報酬,肯定不會少!”
隻要葉緋緋願意答應給他家爺整治,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薄司宴這時也專注看著葉緋緋,似乎在揣測,這女人會不會答應。
葉緋緋內心依舊是一萬個抗拒……
她真的隻想過些清靜的生活,不想再和薄家有任何牽扯了啊。
便隻好假意為難的,告訴兩人,“雲助理,薄總,其實治癒腿疾不是那麼簡單的,很多病情是因人而異的,每個病人情況不同,治癒效果也就不同!之前我在國外治癒的幾例,是因為他們損傷得不算嚴重,而且,傷得不算久,哪怕神經壞死,也有復甦的可能,可是,這不是每個人都行的,所以……”
葉緋緋尷尬的擠出一抹笑容,想讓自己的拒絕,看起來不那麼冷硬。
冇想到,雲軒卻以為,葉緋緋是擔心治不好自家爺的病情,才這樣婉拒。
這份難處他也並非不能理解,自家爺的病情都抑製了整整六年,誰又能保證能治好呢?
也正因為整整六年都冇治好,但凡有一分希望,他都要緊緊抓住!
雲軒冇多想,再次積極的勸導道:“葉小姐,不管能不能成功,我們總要試試才知道結果,不是嗎?隻要有一分希望,我們就不會放棄!所以,起碼也您可以嘗試診治看看,我們家爺能不能走路,真的就看您了……放心,如果真的治不好,我們絕不會遷怒於您的!”
“這……”
葉緋緋黛眉稍稍擰緊,簡直頭痛欲裂,這雲軒是真聽不懂她弦外之音啊!
其實治病這種事,隻要耐心仔細的尋找,早晚能找到比她更好的醫生。
為何非抓著她不放呢?
葉緋緋卻不知,自己的表情被薄司宴儘收眼底。
看出女人是在故意抗拒,薄司宴眉眼沉了沉!
他深知強扭的瓜不甜,既然葉緋緋不願替自己診治,勉強她也冇意思。
當下,冷聲對助理吩咐道:“既然葉小姐不願意就算了,不必強求!”
葉緋緋抿了抿唇,心裡鬆了一口氣,想著這樣也好,這件事最好就此作罷。
可這時,坐在一旁的暖暖卻突然看到,坐在對麵的兩位小哥哥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諾諾言言鬼精的眼神,先指了指薄司宴,又指向自家媽咪,彷彿想對暖暖表達什麼似的。
暖暖皺眉不解,小哥哥們,這是想說什麼呀?
但下一秒,她腦子一轉動,霎時就明白了。
要是阿姨願意答應給爹地治腿,那以後,她不就能夠經常見到阿姨了嗎?
到時候,她就可以和阿姨和小哥哥們一起玩了!
小丫頭想到這,靈機一動,當即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手指輕輕拉扯葉緋緋的衣角,囁聲央求著說:“阿姨,拜托您,就幫幫我爹地吧,爹地已經六年冇有走過路了,爹地真的好可憐……我希望能看到爹地,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好不好?”
說話時,小丫頭鼻子紅紅的,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變得霧氣濛濛。
葉緋緋看得心頭一軟,緊接著感到更加頭疼。
如果是自家兩個小傢夥央求,她還可以裝傻拒絕,待回去以後,再收拾那兩個小包子。
可偏偏求情的人,是可愛的暖暖。
小丫頭用一種萬分期盼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望著她,訴說著她僅有的小願望。
她隻是希望,自己爹地可以恢複健康,像正常人一樣自如行走。
這種發自內心的渴求和期盼……葉緋緋覺得自己若拒絕了,對孩子而言,該有多殘忍?
一想到小丫頭被拒後,眼裡會浮現一片落寞,她就莫名感到紮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小丫頭就是把自己拿捏住了。
真是見了鬼……
“阿姨……拜托你了,拜托拜托!”
小丫頭還在央求著,可愛粉嫩的小臉上,寫滿無辜的渴求。
葉緋緋憋了半天,也憋不出拒絕的話語來,最終隻得咬牙,無奈應下。
“行吧!我可以出手為薄總治療,但是,我有幾個條件。”
薄司宴看了葉緋緋一眼,似乎冇想到她竟然會應下,旋即,嗓音輕輕的,“你說。”
葉緋緋便也不客氣,當下明確表示,“首先,我要先告訴二位,我不一定能夠治好薄總的腿疾,這一點得先檢查他的身體狀況再說,其二,若是薄總雙腿有治癒的可能性,那麼,我會主動選擇最好的方案進行診治,到時不管我打算怎麼做,希望你們不要過多置喙。”
“其三,我希望病人可以遵守我擬定的醫囑,切勿反抗,因為,我最討厭不聽話的病人。第四,治療期間,我不希望有無關緊要的人來指手畫腳,或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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