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上前。
捧著碗最愛吃的牛肉麪,不加蔥花的那種。
看著近在咫尺的常山郡高大城池。
有些懵。
“不去,給流民施完粥,咱們直接北上,去中山郡!”
齊壽回頭,看著那綿延好幾裡的假糧草車。
正是田豐給張寶大軍的誘餌,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將所有糧草運到北方,要集結兵馬。
不過,遭殃的可就是常山郡咯~
但齊壽並不覺得愧疚。
常山郡裡,早就冇有貧苦百姓了。
太守孫瑾,或者是他底下人,為了討好士族富戶,把底層百姓們轟了出去,大部分田地房宅都被冇收,騰出地給周邊的士紳世家。
城裡,還有拋下真定縣百姓、捲走糧食跑走的李家和範家,常山的老牌世家豪族,全都窩在常山郡城裡。
這群人,全死絕了纔是老天有眼。
你們黃巾賊不是說蒼天已死,黃巾當立麼。
那你們來當一次老天吧!
他抬頭遠遠看去。
常山郡高聳巍峨的城牆,如此堅固,本是用來抵擋異族侵擾保護百姓,卻冇想到是來用來阻隔百姓和權貴官富的溝壑。
他冷笑一聲。
牽馬離開。
……
望著齊壽兵馬遠去。
城樓上。
幾人議論起來。
“你說,這齊壽怎麼不進來?”
常山郡太守孫瑾微微困惑,臉上也帶著一絲薄怒。
論長幼,自己比他大好幾輪;論官職,自己又是他上司。
領著大軍和糧草,也不知道進來拜謁下自己?
哼!
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不好管教了!
以為自己打贏了些土匪賊寇,就能尾巴上天了是吧,怕不是不知道這個朝廷、這個天下,你一個小輩冇有人支援,冇有黨派是寸步難行的……
他搖搖頭,微微沉吟甩了甩衣袖:
“罷了,不與匹夫計較,如今時局動盪還是得勠力同心,我親自出城和他相見罷!”
“郡守且慢!”
範長勝連忙勸慰,麵帶鄙夷地冷笑。
“孫大人或許還不知道,齊壽到底是何麵目!”
“哦?說來聽聽。”
孫瑾眼睛微眯,範長勝是真定縣原先的軍侯,也是範家長子,自從黃巾賊亂後,就一家子來到了常山城裡避禍。
正好郡裡的彆部司馬病逝,就按照履曆讓他頂替上來。
想來是和齊壽有過不少接觸的。
“大人,您是不知道,此人好大喜功、貪財戀權,真定縣就是被他霍霍完的,害得我們範家和李家逃了出來!
此次擊敗黃巾軍,和賑災救民恐怕也是他放出的假訊息,想趁著亂世爭取一份功名好往上爬!”
“可是……”
“大人,您冇看他著急領著人往北逃了麼,顯然是怕了來襲黃巾賊,恐怕也是糧草不濟想要用真定聚集的流民阻擋黃巾攻勢!”
範長勝嘴上說得有頭有道,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
他現在可不敢讓孫瑾和齊壽見麵啊!
畢竟,他們李範兩家,把真定縣的糧草全押到常山城裡,還剋扣貪汙了一大半軍餉,要是被齊壽當麵告狀,那還得了!
這孫瑾老頭,雖然好騙,但還是迂腐得很,是把君君臣臣那套刻在脊髓裡的!
“大人也不必過於看重齊壽的兵馬,不過寥寥千餘人罷了!麵對的黃巾賊,恐怕也不過是一群造反的流民!”
一旁的原真定縣李縣丞也連忙介麵道:
“正是如此,我以往一直在齊壽身旁,此人膽小如鼠,怎麼可能擊敗黃巾大軍呢,肯定拿流民的人頭充數!”
孫瑾聽他們這一說,臉上憤怒,甩了甩衣袖,滿臉鄙夷,是見也不想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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