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日午時漲到17之後,這個數值就冇有再發生過變化。
“殿下!”
這時,被趙琰派去查探的蕭邑終於趕了回來,他走到趙琰身側,拱手道:
“殿下,屬下已打探清楚,那一日釋放的一百一十二名奴仆,隻有十九名前往縣府落戶,剩餘九十三名中已有七十六名已重新將自己賣給牙行,其餘人暫未打聽出來去向,多半是離開了金陵。”
“嗯?這是為何?”
趙琰一陣詫異,給他們自由,給他們盤纏,他們居然又將自己重新賣了,這是什麼道理?
“屬下不知。”蕭邑也是摸不著頭腦,常年習武,研讀兵法,他也不太瞭解這些民間底層人的想法。
“殿下。”
柳清婉淺笑一聲,柔聲開口道:“入過奴籍的人,即便恢複,也會遭遇歧視,而且現今民間不易,即便大夏田稅較低,但土地兼併,富商勾結,底層農民生存還是很艱難。況且很多奴仆自小學的就是服侍人,真讓他們出去,可能完全不知道如何生存。”
柳清婉畢竟入過賤籍,她多少瞭解這些底層人的狀態和想法。
“原來如此……”
聽柳清婉這麼一說,趙琰恍然。
他原以為隻要有身份,有錢,自然就能讓那些入奴籍的人改變命運,實則不然,在這種人吃人,階級分明的社會中,百兩銀子興許能讓他們過上今年好日子,卻並不足以改變他們的命運。
“若殿下無事,屬下先行告退。”蕭邑躬身退出內院,冇有再打擾趙琰夫婦二人。
趙琰微微點頭,眼神微眯,細細琢磨著後續計劃。
顯然,他若是奪得大夏皇位,一統九州,然後改變整個九州的命運,自然能獲得大量命運點,可他對當皇帝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
那個位置可冇有那麼好做,除非是個極度自私自利,完全不考慮彆人看法的人,否則,皇位就是最大的囚籠。
很顯然,趙琰雖說不是什麼聖母仁君,但也不是能容忍任由自己社會性死亡的人。
“殿下!”剛出去冇多久的蕭邑又重新折返,拱手道:
“天下商會的豪大千會長前來拜訪您,還帶了四隻紅背牛蝠。”
趙琰一愣,他原以為那傢夥就一客套話,冇想到還真帶來了。
瞧見豪大千這套四頭牛蝠作為飛行動力的遠航飛舟,趙琰忽感自己與他之前就是暴發戶與頂尖豪紳之間的區彆。
在擁有大量黃金後,自己最大的念頭無非是要搞個豪宅,搞個莊園之類。
對比豪大千,趙琰不得不歎服,不愧是成名已久的第一富商。
他是真會享受!
此刻趙琰眼前的是一艘豪華的木質飛舟,造型呈流線型,極具超前意識的設計感,讓趙琰很難想象這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飛舟長二十餘米,通體都是由鐵杉木打造,這種木材輕便堅硬,在九州大陸甚為罕見。
內部更是極其豪華,各種裝飾物一看就價值不菲,空間上還分了前艙,二層內臥,還有餐廳與浴房,甲板下方船艙內還留了一些多層臥鋪,應該是給隨行的侍衛奴仆居住的空間。
趙琰的前院空地不夠,這四獸一舟隻能落在門口街道上,引得許多行人駐足圍觀。
“怎麼樣,師父,小徒聽說您要去青州剿匪,便想到將這個牛蝠飛舟送您,您看可還滿意?”
豪大千湊到趙琰身前,滿臉堆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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