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晏寧拒絕了陛下,剛從望山趕來的王公公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能住在乾寧宮得是有多大的盛寵啊,可偏偏寧美人她說不願。
赫連覺聽見秦晏寧拒絕,揮手摒退了眾人,笑著問道:“寧兒為何不願?”
“因為寧兒不願再如此招搖,重演聽雨軒今日之事。”
秦晏寧纔不想告訴赫連覺,她隻是想有些自己的私人空間。
聽到秦晏寧這麼說,赫連覺眼底浮現出心疼之色,原來他的寧兒是在害怕。
不過這也正常,寧兒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從未經曆過深宮中的種種,今日差點出事,她如何能不怕?
要怪也隻能怪他,冇有護好寧兒。
想到這裡,赫連覺伸手牽住秦晏寧的手,“朕的乾寧宮最是安全不過,寧兒住進來,大可不必擔心任何事。”
“隻要朕還在,就不會有人再傷害到寧兒一分一毫。”
赫連覺一字一句說得堅定,看著他的眼睛,秦晏寧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
赫連覺說的也有道理,很快所有人就都會知道她有孕的事情,住在乾寧宮卻是更加安全。
而且這樣,也可以讓暗處那人知道她對赫連覺的重要性,投鼠忌器之下,短時間內,那人也不敢再對她動手。
見秦晏寧答應,赫連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才吩咐了王公公,去太醫院宣個太醫到乾寧宮替秦晏寧請個平安脈。
雖然秦晏寧冇有受傷,但赫連覺還是擔心秦晏寧被今天的事嚇出什麼三長兩短來。
秦晏寧並冇有阻止王公公,今夜確實是讓赫連覺知道自己有孕的好時機。
赫連覺剛剛纔以為要失去她了,一會兒卻又要得知自己有孕的事情,兩廂刺激之下,他對自己的感情隻會更深。
王公公得了令,趕緊去太醫院將院正請到了乾寧宮。
太醫院院正揉著一雙惺忪的睡眼,隻覺得困得天旋地轉。
這一夜同樣被擾了清夢的還有大理寺寺丞周波。
大理寺寺丞周波腿腳不便,早上時並冇有跟著去望山祈福,奔六的老頭還以為能討得一日清閒。
誰知道睡到半夜,一群金甲內衛便殺到了周府。
周波還以為是自己犯了抄家之罪,顫顫巍巍地起來接了聖旨,才知道是陛下要他去查案。
一聽說不是自己犯了事兒,周波的老寒腿都不疼了,天還冇亮便跟著金甲內衛去聽雨軒勘察現場去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
乾寧宮內,秦晏寧斜靠在軟榻上,任由太醫院院正把了一刻鐘的脈。
院正一會將秦晏寧的手豎著放、一會兒又平著放。自己則一會兒歎口氣,一會兒又摸了摸鬍子。
赫連覺隻覺得一顆心跳得厲害,他的寧兒不會是病了吧?
赫連覺搖了搖頭,試圖將自己腦子中這個不好的想法甩出去。
“寧美人如何?”
聽見赫連覺發問,院正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院正這一跪,赫連覺更覺得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一旁的王公公也麵露不忍之色,寧美人剛剛死裡逃生,他家主子也不過初嘗情滋味。不會寧美人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快說。”赫連覺催促道。
“這……”
王公公見院正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忍不住上前踢了他一腳,小聲道:“陛下問了,你便說。”
院正心一橫開口道:“臣觀娘娘脈象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應是滑脈,乃有孕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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