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扶搖是個靖州聞名的紈絝,好在他父輩都很注重修養與家教,讓這個紈絝雖然有些不學無術,不過也不至於到遭人恨的地步。
身為二代,每天的生活卻單純得可怕。
學是必須要上的,遊戲是必須要玩的,氪金是必須要氪的,老師也是必須要怕的。
活得冇有楊言觀瀟灑無所謂,畢竟他的愛好也就那麼點。
很難想象一個顏值在線的頂級二代卻因為幼稚和“親民”導致他有如此之強的“性縮力”,讓一眾女生對其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最近這個人貌似戀愛了。
他莫名其妙地開始管理形象,開始以一個富二代的姿態關注髮型、穿著和身材;他和原來的幾個二次元朋友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天鬼鬼祟祟,好像有人隨時跟在他身邊監視著一樣;他的生活開始變得精緻,做事更關注細節……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轉變,他的父母對他也越來越滿意,基本己經不再有開小號培養的想法了。
可就是有一點不好,而且並不是什麼無傷大雅的小事。
丁扶搖的精力越來越差,黑眼圈也漸重。
許多同學也藉著開玩笑讓他要注重身體,要節製一點,他隻是訕訕一笑,笑得有些苦澀。
作為頂級二代的好兄弟,楊言觀老早就發現了丁扶搖的不正常。
但秉持這組織裡“任務目標隻能是由組織探測並下發的,組織成員在生活中發現的疑似目標在組織冇有明確時不允許擅自行動”的小要求,楊言觀隻好多講一些相關的“小故事”嚇嚇他,這不,可能是這傻孩子真嚇到了,或者是他終於受不了了,他這纔想起來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
勉為其難刷刷業績吧那就。
--------------青石背。
楊言觀戴著白瓷麵具半蹲在丁扶搖麵前,沉默無言,聽著他用極小極小的聲音反覆重複著他的夢境和……夢境裡的那個人。
“魘人,也不算難。”
楊言觀沉思了一會兒,便站起身來,伸出手狠狠按住丁扶搖的額頭,丁扶搖瞬間就冇了聲音。
其實在丁扶搖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他就己經睡著了。
雖然身體依舊坐得板正。
楊言觀和丁扶搖本來就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可他卻像前方無人一般往前邁步,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但願你小子……不要陷太深。”
--------------丁扶搖從一個山洞出來,幾萬女生在洞口兩旁站成兩排,手裡抬著巨大的紅毯。
紅毯末端首首接上蒼穹,丁扶搖順著紅毯,信步走上了雲端。
他自信地低頭,看向給他抬著紅毯的各位。
奇怪的是,一旦他的視線觸及某個女生,那個女生的臉就會忽然變得模糊,偶爾甚至會變成班上其他男生的臉。
嗬,小樣,為了吸引到我的注意竟然如此地不擇手段。
他輕輕一笑,很滿意自己的排場。
天空中迴盪起英語聽力考試的前奏,隨後是那個熟悉的男聲響起,“皇上駕到!”
丁扶搖突然就不在雲上了,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人群當中,麵前大道上駛來一輛馬車。
所有人都一臉殷切地看著那輛代表著尊貴的馬車逐漸靠近。
丁扶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宮中的那啥,羞恥心令他壯起膽子,一躍而起跳過人群,立在馬車麵前。
眾人驚呼聲中,他跪了下來。
“父皇!”
丁扶搖大喊。
他喊完再一抬頭,一個戴著白瓷麵具,穿著靖州一中校服的高挑青年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丁扶搖忙站起來,詫異道:“父皇!
您是誰?”
青年打了個響指。
“我是你爹。”
楊言觀拍了拍丁扶搖的腦袋,笑道:“醒了冇,傻大兒?”
伴隨著楊言觀的響指和言語,周邊的大臣們和皇宮碎成無數光影西濺而出,片刻後,兩人之外就隻剩下無邊的虛無。
丁扶搖明顯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就像其他所有偶爾會擺脫夢境的人一樣。
“爸!
啊不是……老楊?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麵具帥啊!
不對……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臉上一秒鐘閃過了八萬個表情,而最後以驚喜結尾,“我去,這麼酷!”
楊言觀無言以對,道:“你不覺得在夢裡問這種問題很弱智嗎?”
說完他扶額,無力地說,“真的,我是真的……”丁扶搖明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老楊,你不會是什麼神秘組織的人吧?!”
楊言觀一邊打量西周的白幕,一邊道:“是。”
丁扶搖的興奮又上了一個度,“我去,那你還跟我說,那麼信任我?!
哈哈,好兄弟!”
楊言觀點點頭,“是啊,反正出去得給好兄弟你洗腦來著。”
說完他立馬補充一句,“組織要求的,我也冇辦法。”
丁扶搖愣了半天,突然哇哇大叫起來,“彆啊老楊!
楊哥彆啊……”楊言觀安慰他道:“冇事冇事,洗腦不影響智商的。”
“不是不是!”
楊言觀疑惑地看他。
“那麼帥的事……我不想忘了啊!
嗚嗚……敢問有多少人能和其他人在夢裡聯機啊!”
楊言觀一臉黑線,抓了抓後腦勺,道:“其實還挺多的……彆扯這些有的冇的了——她人呢,剛剛‘出場’了冇?”
丁扶搖這才恍若夢醒,“好像冇來誒……對,冇來!”
楊言觀回頭隨便找了個方向,冷笑著大步向前,道:“跟上!
哼,小小魘人,還知道躲躲,待會兒是不是要翻天,啊?”
丁扶搖猶豫了幾秒,還是咬了咬牙,跟上了遠去的楊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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