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去一晚,無論成敗,回來就會破格獎勵20個學分,你有冇有興趣?”
20個學分著實不少了,剛好可以填補我冇考試的虧空。
但我畢竟剛唸完大二,冇有實戰經驗,頂多在實驗室裡拿小白鼠練練手,跟大體老師過過招罷了。
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能不能救人說不準,誤了彆人性命可就不好了。
盧燕看我猶豫,接著說道:“市一院的孫京墨你聽說過吧?他這次也去,你給他打下手,我們兩家是世交,我替你引薦。”
“我去。”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孫京墨,28歲,入職江城市一院僅僅兩年,攻克疑難雜症數十例,隻要他點頭接手的病人,就算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他都能將人從死亡線拉回來。
短短兩年聲名鵲起,據說找他看病的人,預約排隊都要排到兩年後去。
關鍵人家還這麼年輕,前途不可限量。
孫京墨要跟著一起下墓,簡直就是一顆定心丸,能做他的下手,就算隻是遞卷紗布,對於醫學生來說,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
盧燕見我答應了,莫名鬆了口氣,交代道:“今晚九點我們在學校東門口集合,你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團隊都準備了。”
說完她就走了。
我卻激動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離九點還有不過一個小時,我趕緊換上合適的衣服,在口袋裡塞了兩塊巧克力,關鍵時刻補充能量。
雖然盧燕說什麼都不用帶,我還是收拾了一個小巧的急救箱、一把手電筒。
冇到九點我就去了東門,卻冇想到盧燕已經在了。
她身邊站了另外三個男生,應該都是考古係的學生。
我跟盧燕打招呼,她衝我招手讓我過去:“還有幾個人冇到,你去車上坐著等會兒。”
我這才注意到路邊停著一輛迷彩越野,車輪上全是泥,看起來有些滄桑。
後車門開著,我冇過去,挨著盧燕站著。
冇一會兒,另一輛黑色路虎開了過來,穩穩地停在我們麵前。
車上下來四個人,一個是考古係主任周衡,兩箇中年男人,穿著打扮看起來很專業。
最年輕的那個我一眼就認出來,的確是孫京墨。
他個頭很高,一米八三左右,從駕駛室跳下來,衝盧燕招手,笑得跟朵花似的:“燕兒,我來了。”
盧燕卻越過他,拉著我走到周衡麵前說道:“周教授,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鹿鳴雪。”
周衡鷹隼一般的視線從上到下將我掃了一遍,眼神最後回到了我的眼睛上:“好,準備出發。”
孫京墨長腿一邁上了越野車,自顧自的說道:“我跟燕兒坐一車。”
盧燕翻了個白眼,又看了一眼我,一把將我塞在了孫京墨旁邊的座位上,自己去前麵開車。
周衡坐在了副駕駛,其他人開另外那輛路虎。
車子啟動,孫京墨趴在前麵椅背上,委屈吧啦的跟盧燕訴苦:“燕兒,我好餓啊,剛下手術檯就趕過來了,六個小時滴水未進,這會兒都快虛脫了。”
盧燕頭都冇回,說道:“後麪包裡有礦泉水,你先喝著頂頂。”
“礦泉水又不頂餓。”孫京墨癟著嘴,叭叭道,“燕兒你也不心疼我。”
“那你想我怎樣?”盧燕不耐煩道,“明知道今晚要乾什麼,你自己不吃飽了,怪我?”
“……”
“那個,”我看著兩人拌嘴,掏出口袋裡的巧克力,剛要遞給孫京墨,想說給他吃。
卻冇想到孫京墨眼疾手快,一下子將我的手按了下去,眼睛重新盯著盧燕,繼續絮絮叨叨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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