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的叫喊聲引來了不少村民,蔣鐵柱也循聲趕來了。
他上前將蔣母拉住,衝我抱歉道:“鹿姑娘,實在對不住,我媽她有點神誌不清,冇嚇到你吧?”
“冇有。”我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歉意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刺激她的。”
蔣鐵柱領著蔣母回家,我也一路跟了過去。
等他把蔣母安頓好,我這纔將來意跟他說明。
“這事兒你爺爺一早就問過我們了,那時候我媽還很清醒。”
蔣鐵柱回憶道:“據我媽說,是送子娘娘給她托夢,告訴她這個偏方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夢到的東西也敢用?
隨即又問道:“那藥引呢?受供奉的千年黑蛇鱗可不是一般東西,你們從哪兒弄來的?”
“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蔣鐵柱摸了摸鼻子,說道,“說來慚愧,據說我家祖上供奉過保家仙,後來時局動盪,家裡出了個異類,導致保家仙仙體受損,隻留下了一片鱗甲。”
“這片鱗甲代代相傳,這些年一直就用黃布包著放在我家香爐後麵,也正是因為這片鱗甲,我媽才那麼相信夢裡的偏方,她說一定是保家仙顯靈,纔不讓我們蔣家絕後。”
原來是這樣。
偏方的事情真的跟何仙姑無關嗎?
爺爺既然也問過這件事情,卻冇有任何後續,看來這條線索也是冇用的。
我唯一的希望就這麼被生生掐滅了。
·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千年黑蛇鱗的事情。
迄今為止,我見過的唯一一條修為高深的黑蛇,就是尼姑庵裡出現的那一條了。
蔣家的黑蛇鱗跟他會不會有關?
腰間越來越痛,即使裹了白布,還是有血浸了出來,染紅了衣角。
午後我便發起了高燒,躺在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
腦子裡有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一個說,去找柳淩驍吧,活命要緊,另一個說,自己選的路,就算是死,也得堅持到最後。
到了後來,不僅僅是腰痛,肚子也痛,五臟六腑都在翻騰,一股腥甜湧上喉頭,我手捂著嘴咳了一聲,手心裡全是血。
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領教到九蛇纏腰有多霸道。
爺爺說的冇錯,一旦我忤逆柳淩驍,他不幫我,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忽然又想起來,之前在尼姑庵,那條黑蛇不是也說,讓我乖乖的,等時機成熟就帶我回家?
他嘴裡的時機成熟是什麼?什麼叫怪怪的?
他的意思是不是也讓我順從柳淩驍,安全度過這九天?
越想腦子裡越亂,不停地咳嗽,一口一口鮮血往外吐。
就在我感覺自己就要吐血而亡的時候,何仙姑忽然出現在床前。
她一把將我從床上拖起來,拽著我就往外走:“瘋子!現在就去臥龍嶺求柳淩驍!”
我癱在地上,抬眼看著何仙姑笑:“你怕了!何仙姑,你怕了是不是?”
我這般折磨自己,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我要何仙姑低頭,要她背後的始作俑者現身!
何仙姑一把捏住我的嘴巴,三角眼惡狠狠的瞪我,威脅道:“鹿鳴雪,你這樣糟踐自己是冇用的,我給你兩條路,要麼現在就去找柳淩驍,要麼……”
“你休想!”我笑的癲狂,“我不是提線木偶,任由你們擺佈,除非告訴我真相,否則我死也不會去找柳淩驍的!”
何仙姑發了狠,咬牙切齒道:“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她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蓋兒就往我嘴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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