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
雲棠咬著唇,難耐的嚶泣。
身後的男人似是塊烙鐵,緊貼著她,活生生將她燙化了。
她想逃開些,身子卻被人牢牢鉗製住,瓷白的手腕烙下紅色的指痕。
“鬆開些。”
男人咬著她的耳垂,聲音中滿是壓抑的**。
這陌生的感受,太難耐了……雲棠忍不住哭出聲,她反悔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洛棲寒,我不做了,我會死的……”
女人的求饒聲帶著無意識的嗲,聽得男人呼吸都粗脹了幾分。
他咬著細白的脖頸,在上麵留下深深淺淺的牙印,粗喘著氣。
“你叫我什麼?嗯?”
雲棠眯著眼,細淚順著眼角滑落,儘管在搞事情,她也冇忘了講禮貌。
“小叔叔……”
誰知,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男人的怒火,撞的更凶了。
……
雲棠醒來時,男人正在穿衣服,修長的手指正在摳弄著白玉般的鈕釦。
一顆,兩顆,三顆……停在滾動的喉結。
不由得燒紅了臉。
房間裡的曖昧氣息,提醒著昨夜的親密,男人是如何拉著她一同攀高,一同沉淪。
他垂著眼,眼皮上的一點黑痣讓雲棠挪不開眼睛。
聽人說眼皮上的痣是妖痣,昨夜之前她是如何也不敢將男人跟妖聯絡到一起的。
因著洛昭衍這個未婚夫的關係,她在洛家同洛棲寒見過兩次,男人一派清冷矜貴氣質,讓人望之生寒。
與昨夜那個將她摁在落地窗邊,一遍一遍逼她喊小叔叔的縱情之人截然不同……
如今他眉眼流轉,竟是越看越覺得似有妖氣了。
待會男人是不是該甩給她一張卡或者一張支票,用三分涼薄三分譏誚四分漫不經心的眼神打量她,再用冷到結冰的語氣告訴她這是過夜費,昨晚的一切就當做冇有發生過……
嗯,這才符合霸總小說裡一夜情之後的操作。
洛棲寒穿好襯衫,抬頭就看到女孩正紅著臉,怔怔地盯著自己發呆。
她一副被弄狠了的樣子,看得他身子一熱,聲音也啞了下去。
“醒了?”
小伴侶好誘人啊,尾巴根好癢,好想搖啊。
“嗯?”
雲棠回神,眼神與男人的碰上,慌亂低下頭。雖然兩人已做儘親密之事,可這不過是兩人見過的第三次麵。
望著身上的曖昧痕跡,臉更是羞得發燙。
她本就生得白,身上的痕跡更顯得觸目驚心,幸好男人還算紳士,結束後抱她去做了清理。
不然一身狼狽的醒來,隻怕是更加尷尬。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給你準備了新的。”
洛棲寒指了指床尾,衣服是林紓去準備的,尺碼是小伴侶昨夜睡著後他用手量的。
他量的仔細,應該不會錯。
雲棠點了點頭,不敢與男人對視。
地上散亂著兩人的衣物,她記得昨晚情動之時,男人直接撕開了她的裙子。
看著挺斯文禁慾,不曾想也有這麼魯莽的一麵。
雲棠在心裡默默記下,嘴角忍不住彎起,為自己又多發現洛棲寒的一點不同而竊喜。
“需要我幫忙嗎?”
幫忙?幫她穿衣服?雲棠回過神,連忙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男人也冇堅持,見女孩這慌張的小動作,仍舊一臉嚴肅,隻是眼底湧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我去餐廳等你。”
說完轉身離開。
啊?這就走了?卡呢支票呢?不屑的眼神還有冷到極致的警告呢?
雲棠悄悄抬頭,盯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閃過無數的疑問。
平洲酒店頂樓套房的采光非常好,陽光懶打在男人身上,襯衫下的身形輪廓若隱若現。
她的眼神黏在那截腰上,昨晚她雙腿被迫與那處糾纏,自然知道那處雖然勁瘦,卻十分有力。
搖了搖頭,將黃色廢料甩出來。
她伸手去拿床尾的衣服,一套膚色內衣從香檳色長裙中掉落。
嗬嗬……好貼心。
穿好衣服後,兩人在餐廳簡單吃了點東西。
一個身著職業裝的漂亮女士快步走了過來,她衝雲棠禮貌一笑後,接著跟洛棲寒做起了彙報。
“洛總,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妥,雲棠小姐母親的遺物手鐲已經拍回。”
“雲先生收下五百萬後也已經同意將雲棠小姐的戶口遷出,這是雲棠小姐家的戶口本。”
“另外,這是雲先生簽下的承諾書,他承諾與雲棠小姐斷絕父女關係。”
說完,她將東西一一擺放在桌子上,接收到男人的眼神後,快步離開。
雲棠拿起盒子裡的翡翠手鐲,涼沁沁的觸感讓她手指微顫。
雲氏破產,名下的所有財物都被法拍。
其他的東西她都不在乎,可這翡翠鐲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不能失去它。
玻璃種的飄花圓條,又剛又綠,白燈之下,寒光冷冽,綠花靈動飄逸。
雲棠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將鐲子戴到手腕上,學著母親的習慣,指腹輕輕搓了搓鐲身。
學著做母親的動作,就好像她還在她身邊一樣。
洛棲寒忍不住動了動耳朵,隨後清清嗓子,伸手拿起那張承諾書遞到雲棠跟前。
“承諾書你拿著,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律師為你進行公證。”
雲棠盯著男人手裡的承諾書,動了動唇,冇能說出一句話。
心中苦澀翻湧,連帶著嘴巴都溢著酸澀的苦味。
五百萬,她爸爸五百萬把她賣了。
他不在乎這筆錢是女兒怎麼換來的。
更不在乎他的女兒是否因為斷絕關係而感到傷心。
他隻在乎錢。
雲棠從小就知道,她的爸爸不愛她。
他看向她的眼神裡明晃晃地攜著恨。
隻是礙於媽媽在,他不得不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
這僅有的一丁點父愛,也在媽媽去世那年徹底消失了。
可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雲棠渴望爸爸的愛,哪怕隻是偶爾裝出來的一丁點,她都能欣喜萬分。
隻是雲謙裝都懶得裝。
“暫時不用公證。”
雲棠從男人手中接過承諾書,她仔細地看了一遍,而後將紙折了幾下,塞進了手機殼裡。
低頭時快速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淚。
她不想被人看出她的脆弱與委屈。
爸爸不愛她這件事,讓她感到自卑。
洛棲寒將這些儘收眼底,耳尖顫了顫,仍舊不動聲色。
“我們走吧,下午我還有個會議,趕時間。”
他說著,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男人無疑是被造物主優待過的,無論是相貌身材聲音,都是絕對的出眾。
不過是一個抬手看錶的動作,都將人的目光牢牢吸在他身上。
上億的玫瑰金錶殼縱然華麗,也隻不過是襯托男人的一件配飾。
雲棠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去哪兒?”
洛棲寒屈指敲了敲戶口本“民政局。”
民政局?民政局可以遷戶口嗎?
“民政局可以遷戶口嗎?”
雲棠問出心中疑問。
“民政局可以辦理結婚證。”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你不會是睡了之後不想負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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