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冇來得及等我驚奇這狐狸怎麼會說話,就聽見灌木前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陣女人的叫罵聲從我麵前傳了過來!
“天殺的畜生,烏龜王八蛋!偷吃我家的雞偷吃我家的鴨,連我家蒸的苞米每天都要順走好幾個!天天讓我和老公餓肚子,今兒非得打斷你這畜生的腿不可!”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也跟著這女人的話說了起來:“媳婦兒,我剛看見那畜生鑽進那灌木叢裡去了,你看,裡麵還在動彈呢,要不我往裡麵嘭嘭放上兩槍,把那畜生打死活該!”
眼見我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要替這紅毛大狐狸挨槍子了!
於是我也顧不上一直趴在我衣服裡瑟瑟發抖的狐狸了,趕緊的伸出一隻手對著外麵的一對夫婦喊道:“等一等,彆開槍!有人在這裡。”
聽到灌木叢裡有人喊話,其中女人上前走了過來,我透過灌木叢的樹葉,看見這女人手裡拿了個彈弓,而她老公手裡則舉著一把自製的土槍,也跟著她媳婦向我走了過來,兩人的打扮看起來應該是附近村屯子裡的人。
“完了這灌木叢裡咋還有人捏?該不會是那畜生變得吧?!”女人有些奇怪。
在我們東|北,特彆是農村,各地都有狐黃白柳灰五種動物修煉成仙變成人的傳說。
狐黃白柳灰,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不出意外,此時這藏在我衣服裡躲槍子會說話的狐狸,應該就是隻狐仙。
“不是!”
我趕緊和這女人解釋:“我是附近大學來這裡的營地軍訓的學生,不小心走遠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附近找找,應該還有我的同學和教官,我們馬上就要去營地集合了。”
聽到我說我是個來這軍訓的大學生,這女人臉上的疑惑臉色下去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不信:“那你是個大學生,咋躲在灌木叢裡不出來讓我看看呢?”
我臉上頓時劃下好幾條黑線,我一個妹子,都還光著屁股蹲草上呢,我怎麼出去讓她們看?
這時狐狸鑽在我的衣服裡,見我一直都不回答這對夫妻的話,生怕我會引起這對夫妻的懷疑,於是四腳使勁的在我懷裡巴拉,非得拱開我衣服上的鈕釦,一張尖尖的狐狸臉從我衣服裡蹦出來,狐狸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摸樣盯著我看,然後又使勁的用它那幾隻臭爪子狂踩我的胸脯,使勁的示意我叫我趕緊回答這對夫妻。
我胸都被這畜生踩痛了,實在是冇辦法,於是十分難為情的對著這對夫妻回了一句:“我、我屙屎呢。”
媽的、可惡啊,想不到我這花季少女的嘴裡,竟然會對彆人說出這麼不堪的詞!
我低頭不爽的盯了眼我懷裡的狐狸,就是它害的!
“哦。”
女人明白了。
“那你剛纔有見過一隻紅毛畜生嗎?我看見它往你在的這個灌木叢裡鑽進去了。”
聽到這話,狐狸更激動了,趕緊媚眼如絲的在我懷裡撒嬌,兩條前腿也從我衣服裡擠了出來,使儘渾身解數,像是個女人似得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不斷對我諂媚的低眉順眼,希望我彆把它供出來。
這狐狸都會說話了,應該也有些修為了,怎麼還會墮落到竟然去偷吃附近人家養的雞鴨還要偷人家苞米吃呢?但是這狐狸怎麼說也求到我了,好人做到底,我就對著外麵的那對夫妻隨便的往一個方向指了下:“好像是往那邊跑了!”
女人對我說了句謝謝,然後帶著她老公向著我指的方向跑過去了。
在這夫妻兩人徹底的走的冇影了後,狐狸這才大搖大擺的從我的衣服裡鑽了出來,還在我身邊抖了抖渾身赤紅色的毛,幾根紅毛還落到了我衣服上。
“謝了平胸妹!”
“你說我什麼?!”
我驚呆了看著這臭狐狸,簡直不敢相信這狐狸竟然會說我是平胸妹!
狐狸對我扭過他那張過河拆橋的臉,絲毫都不顧我心情的又對我重複了一句:“我說謝了,平胸妹!你該不會還想著救爺一命,還想讓爺以身相許吧?!爺我看不上飛機場。”
…………
靠,這大傻逼狗東西,老子我為了救它臉都不要了,這臭狐狸不僅不謝我,還嘲笑我飛機場?!
想到剛纔這狐狸鑽進我的衣服裡,因為天熱,加上又是軍訓,我衣服裡隻穿了個束胸,那臭狐狸剛纔肯定是踩在我束胸上,就說我平胸!
雖然我小,但也不是冇有啊!
我剛想起身把那對夫妻喊回來,但是我一站起來屁|股就被風吹的涼颼颼的,加上這臭狐狸的聲音是個男的,還站在我麵前,我不甘心作罷,就當被狗咬了口。
我懶得再搭理這狐狸,冇想到這狐狸見我不理它,鼻子眼睛嘴上都寫滿了不要臉的又向我走過來,裝好人的對我說道:“雖然讓爺以身相許是不可能滴,但是呢,你畢竟剛纔也算幫爺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麻煩,爺我向來都是恩仇必報。”
說著這狐狸嘴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吊墜,狐狸把這吊墜放我手裡,然後再對我道:“這是我的信物。”
“爺我牛逼著呢,是這附近出了名的出馬狐仙,以後你需要爺的地方,或者遇到什麼難事,隻管拿這信物喊爺幾句名字,爺我就來找你了。”
我不屑,一個被一對夫妻追殺的慌亂逃生的臭狐狸,哪能有什麼大本事?
再說我有七爺在身邊,本事再大,能大過七爺嗎?
不過這狐狸給我的吊墜倒是挺好看的,是個用紅石頭雕刻的狐狸腦袋,兩隻豎起來的大耳朵,一張尖尖的狐狸小臉,甚是可愛,隻不過跟我眼前這張狐狸臉,半點瓜葛都冇有。
我把這吊墜翻過來一看,隻見吊墜的背麵,刻著胡輕塵三個大字。
看來,這就是這毛臉狐狸的名字了。
因為吊墜可愛,我就隨手把這吊墜放在口袋裡了。
狐狸見我收了,十分滿意,然後轉頭看了四週一眼,再繼續對我說道:“今天這山裡有個鬼官娶老婆,你這丫頭雖然是個飛機場,但是也還有幾分姿色,而且你身上還有一股很吸引人的香味,估計那老色鬼更喜歡!拉完屎趕緊走吧,萬一被他看上了,你就要當那死鬼的老婆了!”
香味?什麼香味?該不會是這狐狸說我體香吧?!
而且我特麼不是在拉屎啊喂?!
我剛纔隻是覺得這麼說簡單些,纔對那個女人說我在屙屎的啊!
我剛想和狐狸解釋。
可是狐狸已經轉身,消失在了林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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